国治提着二人的人头来到馒头的坟前祭拜,道:“馒头啊,是我何国治对不起你,让你受屈而死,如今提着此二人的人头来此祭拜,可以就此瞑目了。”说完之后国治起身离去,就这样,国治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武馆。
次日,连家人递上状纸,状告何国治杀人行凶,此时令县令为难,只有将状纸上呈总督大人,总督大人也不愿因此事得罪了何家,派人偷偷的潜伏于何家大门之外,若遇到国治回来可将其在大门之外捉拿归案;其二就是在城门之外贴上告示,全城通缉;其三就是登门拜访说明此情况。
这天的夜里并不是多么的宁静,官兵沿街搜查,城内到处都是官兵,城外也是一样把守有很多的官兵盘查出城的行人,就整个成都守得像是铁桶一般,就连一只苍蝇也很难飞出。少林拳馆的门外传来一阵敲门之声。一个少林拳馆的弟子走上前打开大门,是荣师傅和顺义门的弟子卢堪。他们推开大门之后,道:“不知何师傅在什么地方?我们有急事找他。”
“师父正在房间之内休息,不知你们找师父有何事?”
“快带我们去,迟了就来不及了。”荣师傅和顺义门的大弟子卢堪进入之后就把大门关上。少林拳馆的弟子将荣师傅和顺义门的大弟子卢堪带进何国治的房间,道:“师父,二位师傅有急事求见。”
“此事为师已知晓,你先下去吧。”
“是,师父,徒儿告退,”少林拳馆的弟子退出之后将房门关上。国治依然坐在大堂之上,道:“荣师傅,卢师傅,你们不辞辛劳来此,在下很是感激,请坐吧。”
“盟主,赶紧逃吧,官兵很快就搜查到这里来了,不能再迟疑了,否则就来不及了,快逃吧,”荣师傅做出很是着急的样子。
“荣师傅,在下不能丢下你们一个人出逃,如果我出逃了我的家人,我的这些弟子们还有你们怎么办?让他们来吧,此事我一力承担,你们走吧,以免受到我的牵连。”
卢堪走上前,跪在何国治的面前,道:“盟主,你为我们武林除去一大害,横行乡里的恶霸,也为我们顺义门报了血海深仇,我们顺义门所有的弟子都感激你,都很敬佩你的为人,你赶紧逃吧,否则来不及了,我卢堪求你了。”
此时少林拳馆所有的弟子推开房门跪于国治的面前,道:“师父,你赶紧逃吧。”
“你们这是干什么?胡闹。”
荣师傅起身站于他们中间,望着大家,望着站于身前的国治,道:“盟主,你看看,官场黑暗甚至可以颠倒黑白,此次下狱不可能像上次那么的幸运了,甚至还有可能丢掉自己的性命,你死之后难受的是谁啊,是他们还有你的亲人,高兴的谁,是那些邪恶的人,难道你让他们对你愧疚一辈子吗?”之后荣师傅跪下,道:“盟主,我等在此求你了。”
“你们起来,即使要走总该让我看看我的家人吧。”
“盟主,不能去啊,你家门口布满了暗探,此去恐怕是羊入虎口。”
国治见到此只有答应了,扶起他们。荣师傅这才缓下一口气,道:“盟主,你可去广东,在下和广东洪门的洪十三相识多年,这是在下写的一封介绍信,此去可以将这封信交给他就是了。”
“荣师傅多心了,”国治坐下之后写了两封信,道:“荣师傅,在下写了两封信,第一封是拜托你将此交给我的家人,孩儿不孝令何家遭此大难,是我何家的不幸;第二封是拜托将此带到少林寺交给一心师父,在下从小师承于少林,一心师父是在下的启蒙恩师。我此次离去之后他们就会因此而散去,一心师父看了这封信之后会收下我的这些弟子,成为少林俗家弟子。”国治转向他们这些弟子们,道:“今后你们就是少林俗家弟子了,当少林有难之时可不要忘了你们的职责,好好的习武保护少林,一起捍卫我们这个多灾多难的国家。”
“师父,”众弟子抬起头来望着站于身前的国治,已是泪眼模糊了。
“好啦,为师走了,”国治在众弟子的护送之下走出大门口。一辆黑色的马车行至到大门口,一个外国人探出头来,此人就是英国人布莱恩。布莱恩探出头来,道:“何师傅,快,快,上车。”
国治上了马车离去,众人奔走哭呼道:“师父。”
此时,很多官兵早已埋伏在少林拳馆四周,总督大人走上前来,道:“走,现在可以进武馆搜查了,”总督大人带领官兵上百人冲入少**馆搜查,随后将其查封。马车在街道之上狂奔,在出城之时被守城的官兵阻拦在城门之外,道:“你是什么人?下马搜查。”
英国人布莱恩探出头来,道:“我的马车你们也敢搜查吗?”
“是洋人,”守城的官兵开始迟疑了,请来总兵,总兵对这些官兵训斥道:“混蛋,洋人的车你们也敢搜,你们得罪的起吗?还不赶快开门放行。”只见城门打开,马车奔驰而去,到了重庆码头,坐船沿水路前往广东。三日后,商船停泊在广东的潮汕码头。国治缓步走出船舱,下船站于码头之上,旁边的商户轻衣步履来往,还有那些劳工们抗着一箱箱的货物来回奔于码头,都与国治擦肩而过。此时的国治已经是身心疲惫了,无心过问那些世间不平之事。时至深夜,他将自己裹在稻草之中,全身发抖,使其直冒冷汗,甚至是狂呼,着实有些痛苦,看来是他自身的烟瘾犯了,起身狂奔于大街,最后力竭倒睡于大街之上。
夜风呼呼的吹,时而听到有众多的女子站于门外嬉笑招呼。国治爬起站于大门之外,原来此地是风尘烟花之地。结果呢,被一些女子强拉进去。此时国治也不是当年那么的英姿飒爽,如今的他已经是堕落于红尘,这风尘烟花之地,身旁有美女伺候,自己的身子侧卧于美人的双腿之间,旁边还放有油灯,烟管伸出,吸食大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是放松了许多,如同是在醉生梦死一般。
咸丰十一年,1861年7月15日,咸丰皇帝在热河行宫病重。16日,在烟波致爽殿寝宫,召见怡亲王载垣,郑亲王端华、肃顺、景涛、穆荫、匡源、杜翰、焦祐瀛,并下谕:“立皇长子载淳为皇太子,此八位顾命大臣辅助皇太子继承大统赞襄政务。”此时的咸丰帝已经病重,不能握管,遂命廷臣承写朱谕,授予皇后钮钴禄氏御赏印章,授予皇太子载淳同道堂印章。17日清晨,咸丰皇帝病逝。
就在此时,后宫那拉氏感觉到咸丰皇帝病逝,随之自己在后宫的地位也会撼动,连夜召来军机大臣何杰豪。何杰豪望于堂上的身穿孝服的那拉氏和新帝,一手拍了拍衣袖跪下道:“臣在此拜见皇妃,新帝。”
“何卿,你身为汉臣先帝对你是及其的信任,那是对你多么大的恩赐啊!”
“皇妃此话令臣诚惶诚恐,”何杰豪犹豫了一会儿,道:“皇妃,臣有一事请求。”
“何事,你说说哀家听听,”此时那拉氏的面部表情显得很是沉静,可以看出这个女人不简单,遇事不乱还能泰然处之,这是她的不同凡响同样也是她的可怕之处。
“臣想辞官回乡侍奉年迈多病的老母亲,还请皇妃允许臣之请求。”
“回家尽孝是大事,此事哀家允了,你下去吧。”
“臣告退,”之后何杰豪退出。
之后,那拉氏召见了恭亲王奕?。恭亲王进入那拉氏的宫寝跪下,道:“臣拜见皇妃,皇上。”
“皇弟起来吧,”奕?起身之后坐于一旁。那拉氏一脸的悲情,哭诉道:“皇上仙逝,如今只剩下哀家和皇上这孤儿寡母了,如今之势只有仰仗于皇弟了。”
“皇妃、皇上请放心,臣当力保皇上万年,无人敢撼动皇权,”恭亲王奕?起身之后行礼退出。
次日早晨,文武百官和往常一样上朝,今日的朝堂之上没有皇帝。站在朝堂之上的大臣感觉很是奇怪,大臣们集结在此议论纷纷,道:“怎么不见军机何大人。”
“听说昨夜奸妃连夜召见何大人,之后何大人辞官回乡了。”
“此乃后宫干政,妖姬乱国今日借用此朝会之机除去祸国乱政的妖姬,”正当他们议论此事之时,有很多官兵带兵器进入大殿,恭亲王奕?进入朝堂,道:“传上谕,有乱臣祸乱朝纲,将载垣、端华、肃顺革职拿问。”官兵拥上押下三位辅政大臣。此时这三位大臣在朝堂之上大骂,道:“奸妃,祸乱朝臣,大清危也,皇上,皇上。”之后,载垣、端华、肃顺赐死在大狱之中。又发上谕,授恭亲王奕?为议政王,在军机处行走,宗人府宗令。大学士桂良、户部尚书沈兆霖、户部右侍郎宝鋆、户部左侍郎文祥在军机处行走,鸿胪寺少卿曹毓英在军机处学习上走,之后将景涛、穆荫、匡源、杜翰、焦祐瀛等五位大臣革职治罪,将皇帝年号祺祥改为同治。
大势已去,只剩下皇后钮钴禄氏坐于凉亭之中,独望天边的孤月,时而晚风又起,顿时感觉有些凄凉。此时贵妃那拉氏走入凉亭之中,行礼道:“妹妹来给姐姐请安了。”
皇后钮钴禄氏起身道:“妹妹。”
那拉氏走上前与其相对而站,皇后面部稍带微笑,道:“妹妹请坐吧。”
那拉氏坐下之后,咧嘴而笑,道:“姐姐也请坐,”皇后方才坐下,那拉氏叫来两名宫女,将锦盒摆放在石桌之上,亲手将其打开,道:“姐姐,来尝尝,这是妹妹亲自做的糕点。”
皇后伸出一手来捏起糕点小尝一口,那拉氏坐在一旁望着皇后,道:“好吃吗?”
“嗯,正合姐姐的味口。”
那拉氏的脸色顿时转为阴沉,道:“今日在朝堂之上,有的官员说妹妹是汉朝的吕后专政,你说妹妹是不是汉朝的吕后呢?”
皇后听到此话之后,顿时一惊,手一抖捏在手中的糕点顿时被抖落,散在地上。那拉氏望着皇后,道:“姐姐怎么了?”
“没事,没事,”皇后蹲下身子正要捡起掉落在地上的糕点。那拉氏道:“姐姐,脏了怎么能吃呢?”又吩咐宫女重新去做一份糕点。皇后沉默了很久,道:“妹妹贤惠岂能与汉朝的吕后相提并论。”
“有姐姐的这句话妹妹也就放心了尊先帝的封号,姐姐赐封为母后皇太后,尊号慈安。”
“妹妹有心了,你是皇上的生母,也该有此封号。”
“妹妹位卑,怎敢与姐姐平起平坐呢?”
“妹妹雷厉风行稳定朝局,如此大贤应该有此封号。”
“好吧,等明日早朝再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