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庄生拱手行礼,道:“在下少林拳馆何国治,今天本少爷就以手中的长剑相对,姑娘选兵器吧,”陈子男很是兴奋的道:“你果真是何家的二少爷。”
“正是本少爷你,”陈子男望于后台,后台之下有一个丫鬟双手捧剑,送上。子男拿起其中的一把剑,道:“公子用长剑,子男也用长剑,请公子出招。”看来这个陈子男对于何家的国治是仰慕已久,只是素未谋面。如今这个剑客自称何国治站在她的面前,难以抑制心中的激奋,这个难免会让站在台下的何国安是醋意大发,此时的他很是沉稳,但是可以从他的眼神之中看出一种恨意。
庄生手中的长剑出鞘飞刺,子男依然站在原地,是乎是着了迷,见剑尖逼近,一偏手中刺来的长剑从子男的身前划过。庄生道:“姑娘请出剑。” 子男这才拔出长剑,仰下腰,长剑上扬抵挡,庄生从上飞跨而过,长剑回刺。子男转身长剑而出,两剑交叉,就像被吸住了似的,来回擦出火花。庄生、子男相互收回手中的长剑,就在他们收回之时,庄生却是连连刺出手中的长剑,剑尖直指子男的咽喉。此时子男才知道公子的剑法之高,输的是心服口服,道:“公子的剑法之高让小女子是心悦诚服。”
“姑娘言过了,在下的剑法再是平常不过让姑娘见笑了,”庄生收回长剑入鞘,之后又道:“入夜后新河沿舍,”我们都知道,国安就是住在新河沿舍,听到庄生说出此话,心里像乐开花似的,期待与子男的相遇,回去之后吩咐下人做出些拿手的好菜。
入夜之后,子男如期而约,没想到的是迎接她的是他的兄长国安,心中有些沮丧。国安站于座位之旁,行礼道:“子男姑娘,你来了。”
“你是谁,怎么不见公子。”
“弟弟有事外出,在下是他的哥哥国安,子男姑娘,请坐吧,”子男这才坐了下来,国安随后入座为子男斟酒,望着子男道:“姑娘可真是女中豪杰,在下对于姑娘很是仰慕。”子男举起酒杯道:“饮酒。”
“姑娘可真是豪爽之人,在下喜欢你这种性格,先干为敬,”国安先把这杯酒喝下,子男看着国安将这杯酒喝下之后自己才一饮而尽,相互斟酒。子男打量着国安道:“看来阁下不是行武之人。”
“对,在下只是一介书生,百无一用一书生,却只能在知府大人的身边做一个没有品级的书吏,”是乎国安并不是很甘心做一个书吏,一脸愁容的样子。
“大公子应该是一个有权有势的人物了,你的父亲在朝廷是一个大官,大公子在朝廷某一个一官半职也不是难事。”
“在下并不在乎官职之大小,只盼为家乡的百姓近一点力也就心满意足了,”子男听了他的这番说辞之后,顿时折服了,道:“说得好。”随后一起饮下这杯酒,酒过三巡之后,国安问道:“姑娘很喜欢我的这个弟弟吗?”
“是的,我对二少爷很是仰慕,他行侠仗义,做事果断,刚好和我相投。”
国安听了他的这句话之后,有所心伤,站立而起望着天边的圆月,吟道:
“自古英雄愁,情关何人出?
牛郎会鹊桥,私语闻者诉。
怜有天河隔,泪人相盼故。
明月遥相知,广寒念人孤。
——仲仙诗集选《潇湘美人》”
“公子可真是好文采啊。”
国安转身望着子男道:“此诗是为你而作,你就是我心中的织女、嫦娥,虽然你近在眼前,但是遥不可及。”
此时的子男正要起身,感觉自己的头有些沉重。国安转身道:“你是醉了吧,快扶她进房。”这个时候几个下人走上前扶着子男进入国安的房间,躺于床榻之上,而后命令下人都退下。自己坐于床榻之旁,打来一盆热水,取下毛巾将其打湿,随后拧干,擦擦她额头之上的汗水。
忽闻鸡鸣之声,子男这才睁开眼睛,望望四周感觉都很陌生,掀开被子见身上的衣服完好。看着床榻一旁,看到国安趴在床榻之前熟睡而去,问道:“我这是在哪儿?”又望着窗外,天色已经大亮,国安这才起身道:“我看姑娘昨天晚上喝醉了,所以,所以... ...。”
“所以你就照顾了我一晚上,”子男起身看着国安,国安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
子男起身之后走到窗子之前,转身道:“你喜欢我。”
国安又是默默的点了点头,沉思了一会儿抬起头来,道:“是的,我喜欢你,第一次看到你站在武台之上是,我就被你那英姿深深的吸引住了,从此下了决心要和你走到一起,相依相靠,相敬如宾。”
“可是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
“你在我心里已经是很完美了,就像一块洁白无瑕的白玉。我知道你喜欢我的弟弟,虽然我没有弟弟的那种豪情,但是我对你的心天地日月可鉴。”
“好,先让我在考虑三天,然后在给你答复吧,”说完之后子男走出,国安随后走出,道:“我送你。”
“不用啦,就先送我到此吧,”国安只是站在家门口,望着她的离去。子男走后,国安对身后的下人,道:“走,我们去知府大人的府邸。”国安进入知府大人的府邸,知府彭大人正坐于大堂之上,道:“大少爷,请坐。”
“谢知府大人赐座,”国安坐下之后,知府大人笑道:“大少爷用计之深恐连你的父亲有所不及吧。”
“知府大人,此话怎讲?”
“大少爷,你给陈家小姐斟的最后一杯酒之中加有蒙汗药吧。”
“只是略施小计与彭大人比起来真是小巫见大巫,如果在下与陈家小姐结为连理即可消除匪患又可成全在下,此一箭双雕之计不是很好吗?”
“大少爷说的正是。”
“经在下夜观星象,过四天之后将会有一场大雨,何某若再施一计足以得此真心,”说完之后很是得意的离开知府大人的府邸。国安走出之后,之间屏风之后走出一个下人道:“知府大人。”
“你可继续去监视何家大少爷,快,不要让他发觉你是本府派出的暗线。”
此人有所不解,道:“大人,此人只是一介书生,不知为何要监视他呢?”
“你不知道,此人的城府极深,连太公在临死之前都很难揣摩透他的心思,对于他我不得不防。”
国安在进入自己的书房时候将房门紧闭,叫进下人德安,道:“德安,你是知府大人派来监视我的吧,”下人德安听了他这句话之后顿感惊讶又故做掩饰,道:“少爷,你冤枉了小的,小的不是。”
“你知道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上你的吗?”
“什么时候?”德安顿时起劲的道。
国安从他的迫切的眼神之中就可以看出破绽,由此可以断定他就是知府大人派来监视他的,于是道:“第一,你是知府大人派来照顾我饮食起居的,自然对于我的事情了如指掌,对于给陈家小姐下蒙汗药知府大人又是怎么知道的?这是疑点;第二,那就是知府大人派你来监视我的行踪,所以对我是了如指掌,这时我就开始怀疑必有人向知府大人通风报信,若加以排除法来排除的话,那么这个线人就只有你了。”
“对,你说的很对,这个线人就是小的,你打算怎么处置小的?”
接下来国安拿出一锭银子,道:“这个够不够?”
“够。”
“好,你可以向知府大人继续汇报我的行踪,但是必须要让我知道。”
“是,小的照办就是了。”
四天之后,果然不出国安的所料,天空下起了倾盆大雨。国安独自一人冒雨去了大力山寨,站于山寨寨门道:“我要见陈子男。”陈子男撑着伞走出,站于国安的身前,道:“你怎么不进来啊?”此情此景子男还是挺心疼的。
“你不同意在下不敢进入。”
“你真是个书呆子,”子男领着国安进入自己的闺房之中,子男望着国安道:“你看,你的全身都湿透了,快脱下来我来帮你亮亮。”
国安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道:“这是我为你写的诗,可惜被大雨淋湿了。”
此时,子男有些感动了,两眼模糊了,道:“你冒着大雨前来就是送上你写的诗,”说完之后泪水从眼角滑下。国安只是点了点头走上前拿出手巾擦去她脸庞的泪水,道:“为了你,即使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愿意,”之后子男望着眼前的国安,沉寂在这闺房之中。
1853年咸丰二年,太平军攻克武昌,湖北巡抚常大淳举家自尽,同年的3月19日,攻克江宁,两江总督陆建瀛阵亡。1853年3月29日,洪秀全在杨秀清和文武百官,黎民百姓的跪迎欢呼声中,进入金陵城,暂住藩司衙署,不久修缮两江总督衙门,改为天王府,并宣布定都金陵,改名为天京,正是建立与清王朝相对峙的太平天国农民政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