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杰豪站于窗子之前,望着天边的圆月,是乎有些心伤,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在那个时代已是一种传统,便生出许多的无奈,使他不断的摇头不断的叹气。正要关上窗户的时候,望望隔壁父亲的房间,在父亲的房间之内的灯还亮着,最后还是关上窗户,走出自己的房门到父亲的房门前不断的徘徊,正要伸出手敲门又放下了,看来杰豪的内心还是在犹豫,还在仿徨,和自己的思想进行一番激烈的斗争,最后下定决心是该向父亲说出内心的想法,站在父亲的房门之前敲了敲房门。
“是杰豪吗?”房门之内的父亲道。
“父亲,是孩儿,” 何杰豪站在房门之外,望着房门之内道。
“豪儿,你进来吧,”时隔一会儿房间之内的父亲道。
何杰豪这才轻轻的推开房门,跨进父亲的房间,望着父亲、母亲穿好衣服端正的坐在床榻之上。何杰豪望着眼前的父亲、母亲弯腰行礼问安道:“父亲、母亲,孩儿来向你们问安了。”
“我们都很安好,”母亲只是面带微笑的点了点头,随后道:“豪儿,请坐吧。”何杰豪这才坐于一旁,坐姿很是端正,不敢有丝毫的松懈。父亲的表情有些严肃了,道:“豪儿,为父看你好像有心事,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吧。”
“父亲,孩儿确实有心事,还请父亲言明,”此时的何杰豪有些迟疑了,许久才道:“父亲,你为什么不经孩儿的同意就答应下来这桩婚事?”说完之后,何杰豪感觉自己有些如释重负,抬起头来望着自己的父亲。
“这桩婚事你还有什么不同意的,与陈大人联姻是你莫大的福分,这对你今后的仕途有很大的帮助,陈大人是陈辉祖之子,其父陈辉祖在先帝在位期间任闽浙总督兼浙江巡抚,乾隆四十七年九月因贪污案被革职拿问,乾隆四十八年二月因牟利私营赐死于狱中。其子也就是现今的陈大人虽为南部县令,乃在朝中有实力,很多贵族或者朝廷官员都想去巴结联姻都很难,这对你是多么大的荣幸你知道吗?”太公义正言辞的面对何杰豪训道。
“孩儿目前还不想结婚,只想金榜题名也不想为此分心。”
“孔夫子有曰,先成家后立业,再之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能体会为父的心吗?”
太公夫人坐在一旁很是温和的劝道:“豪儿,你父亲这样做也是为你好,你是我们唯一的儿子,同样也是我们唯一的希望,你也要为你的前途好好地想一想,我们也希望你能够有所成就,光宗耀祖这样我们在世人面前抬起头来堂堂正正的做人。”
“孩儿心里已经有人啦,曾经对她许下自己的承诺等金榜题名时也正是娶她进门之时,孩儿不能失信于人所以不能答应父亲。”
“是谁家的姑娘,家庭背景如何?”太公急问道。
“她是凤鸣楼的头牌花红,风尘女子,”何杰豪想起了花红迟疑了很久才道。
“逆缘,逆缘,有辱门风,如此腌臜之女你休想娶她过门,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太公怒加指责的道:“不孝,你如此的不孝我将有什么脸面面对世人,面对何家列祖列宗,你这逆子,跪下。”
何杰豪站于太公面前跪下道:“父亲,孩儿非她不娶。”
“除非我死了,你休想娶她,”太公怒起指向杰豪道。
“豪儿啊,你要气死我们啊!”母亲在一旁很是生气的道又安慰太公坐下。太公坐下道:“我怎么就有你这如此不孝的儿子,气死我了,”随后站立而起,取来木棍道:“看我不打死你。”
“你打吧,打死我算了,花红孩儿娶定了。”
“逆子,看我不打死你,”太公一手举起木棍正要打下,何杰豪举起头来闭上眼睛,被母亲制止住了,道:“走,走啊!”母亲取下太公手中的木棍,道:“难道你真要打死他啊!他是我们的儿子啊!”
“逆子,我没有这样的儿子。”
何杰豪站立而起转身正要走出父亲的房间,太公怒道:“逆子,逆子,你的婚事为父说了算,否则你休想走出这个家门。”
何杰豪甩了太公一眼,前脚正要跨出太公的房间,太公怒气上冲,站立而起,道:“逆子,逆子,你,你,你,”双手捧于胸口,头向上仰,两眼瞪大充血,一时晕倒过去,其夫人呼道:“夫君,夫君,”一手挽扶着太公。何杰豪转身来,道:“父亲,”疾步跨上前去扶着太公躺在床榻之上,气息才有所平缓,微睁开眼睛一句话也没有说。何杰豪跪在太公的床榻之一旁,道:“父亲,孩儿不孝,让你生气了。”
“豪儿啊!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很孝顺很乖的,今天怎么变成这个样子啦?”坐于旁边的母亲说着说着就流下泪来,眼角通红。
“母亲,孩儿答应你们就是了。”
“好,”太公躺在床榻之上,头转向一边道,随后轻轻地闭上眼睛,缓缓的出了一口气。
堂内披红挂彩,下人们都在忙碌的张罗着。陈府小姐坐于闺房之内的梳妆台之前,面对偌大的镜子,身披红装,旁边的丫鬟正在梳理她那长长的秀发。早晨的阳光透过窗台照射进来显得特别的暖和,红色纸张含于双唇之间,双唇轻轻地一挤一压,她的双唇便有了颜色,其面如桃花,缓缓的回过身来面对其贴身丫鬟,含笑的道:“小翠,我漂亮吗?”
“漂亮,今天小姐是最漂亮的了。”
随后门外响起了鞭炮之声,丫鬟喜庆的道:“小姐,姑爷来了。”
陈茜媛将头探出,缓缓的站立在丫鬟的搀扶之下走出了闺房。县令和夫人坐于大堂之中等候,丫鬟搀扶着茜媛走出闺房之后行礼道:“老爷,夫人。”
县令及其夫人点点头示好,随后茜媛行礼道:“父亲,母亲。”
“女儿,我们走吧,想必人家已经在府门之外等了很久了吧,”母亲站于县令的身后起身,茜媛退后一步搀扶着母亲,母亲微笑着伸出手来拍了拍茜媛的手。
何杰豪骑着一匹白马,身后随有一定大红花轿,站于府门之外等候了很久。县令大人及其夫人、小姐、丫鬟还有陈府下人走出府门迎接。何杰豪下马来行礼面对他们,道:“岳父岳母大人,小婿这厢有礼啦。”
“贤婿不必多礼,不知堂上一切可安好,”县令上前一步道。
“家父家母一切安好,承蒙岳父岳母眷顾。”
县令伸出一手,茜媛走上前将一手搭在父亲的手上,一起走上前站于何杰豪的身前道:“小女就交给你啦,你可要好好地待她。”
“小婿知道了,”何杰豪从县令的手中接过,扶着茜媛上了花轿,站于马前行礼之后先行上马,缓缓的离去。洞房花烛之夜,茜媛一个人坐在床榻之前,独守空房。何杰豪一个人坐于酒家,一个人喝闷酒,直到打烊方才返回。茜媛坐于床榻之前久等未曾返回,很是生气,自己揭开红盖头,一手捏来几颗瓜子,嗑着瓜子。此时听到开门之声,又盖上红盖头,等待杰豪前来揭盖。杰豪满身的酒气且还有些醉意,正要转身离去,茜媛揭开红开头,起身道:“夫君,你这是要去干什么?”
“科考临近,为夫这是要去书房读书,夫人先睡吧。”
“春宵一刻值千金,再说已经很晚了,先且睡下明日在读。”
“不,夫人还是先睡吧,”杰豪还是走出了这个房间,到了自己的书房之中。
四方才子齐聚京城,赶往考场,考场大门站有官兵数名,依次盘查这些考生是否有夹带,盘查过后方能进入考场按号就坐,等待考官出题,然后作答。年底出榜。十年寒窗苦读就是为了今日的金榜题名,看整个考场,有年老持重的老者,有后起勃发的青年才俊和风采依旧的中年,他们年龄不等,且文才不一良莠不齐。在考场之上有因体力不支晕倒的不在少数,看来他们为了这次科考可真是呕心沥血啊!到了年底发放榜文,何杰豪挤入围观的人群之中,其心情是多么的期待啊!望着榜文之上名字行列,突然高呼,“我中了,我中了,”是乎感觉自己有些失态,故定神色走出围观的人群。在这些围观的人群之中,落榜者则失魂落魄,伤心断肠,上榜者则欣喜异常,大摆筵席相邀大户子弟为此庆祝,还有的没有控制好心态而疯了,手舞足蹈的高呼,“我中了,我中了,”奔走于大街小巷。
“本初兄,且慢,”何杰豪听身后有人,转身一看则是林则徐站于身后。
“少穆兄,不知少穆兄考的如何?”何杰豪走上一步道。
“进士前二甲。”
“愚兄惭愧,在你之后,进士前三甲,”说完之后,何杰豪,林则徐两人一同离去。
次日,殿试之上,嘉庆皇帝封林则徐、何杰豪等人为翰林院编修。
农民暴乱不断,尤其是以白莲教为首,暴军冲入地方官府是一场血洗,朝廷屡次派官兵去镇压,反而愈演愈烈,暴乱很快波及到云、贵、川、陕西等地,危及到朝廷政局,国家的命脉,国内是人心惶惶,其难民拥入京城,朝廷的负担不断地加重。难民无家可归流浪于街市,或卧于街道,破衫烂衣,小的躺在大人的怀中已经是气息奄奄,些许是在逃难的路上所饿所累,一路上靠乞讨才能维持,艰难的来到京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