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记,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
“公子,你就放心吧,”二愣子说完之后退后几步,骑上马离去。公子启站在原地望着二愣子远去的身影,随后转身离去。
一辆马车行至公子启的府门之前,赶车的是宫中的一个侍卫,慢慢的停下。苏武带领一些甲兵跪在这马车之前迎接,一双纤柔的手掀开帘帐慢慢的伸出,侍卫下马之后扶着玲公主走出下马车站在原地向四周望望,望望这府门之前的石狮是何等的威严高大,站在身后紧紧跟随的是年龄比较大的宫女小倩。玲公主走上前扶起苏武道:“怎么不见公子?”
“公子外出办事,末将立即去传话。”苏武站立而起望着身前的玲公主很是恭敬的道。想当年,这个苏武是个性格比较暴躁的人,说话直来直去,自从跟了公子启之后也变得是那么的恭恭有礼,吐字缓慢而又那么的深沉起来了,真是跟什么人像什么人。
“不用了,我在他的房间等待他回来,”说完之后随苏武、宫女小倩进入公子启的房间之中,四周望望转身对着苏武极其宫女小倩道:“你们都出去吧。”苏武及其宫女小倩等人退出将房门带上,只有玲公主一个人呆在公子启的房间之中。
公子启的房间很是简单,正前方就是床榻了,床榻之上的被盖很薄,也很乱显然是未加整理。玲公主知道公子启是一个爱整洁之人,想必今天出去的时候很急,走到床榻之前将床榻之上单薄的被盖整理成长条状放在床榻靠墙壁的位置,然后将换洗的衣物对折整理的整整齐齐的放在枕头的旁边。随后起身走到床榻的旁边的案桌之前,案桌之上放有书简,开篇点题是《上币制通改疏》。想必他昨夜又是在熬夜,坐下观看情不自禁的流下泪来。听窗外哗哗的雨声,走上前来打开窗户,深秋之际风凉心头,望望窗外的细雨,心里一直惦记着公子启,此时心里在想,下雨了他是否带上雨伞啊,肚子饿了是否吃过饭,慢慢的走回床榻之前,坐下望窗外细雨。
天空下起了绵绵细雨,微风吹起感觉到风寒心透凉,急忙冒着凉风细雨赶回到自己的府上,走进府门。苏武走上前望着公子启道:“公子,你怎么现在才回来?玲公主已经等了你很久了。”公子启听到此话之后难免有些兴奋,心里是无比的喜悦,急道:“玲玲,她在什么地方?”
“玲公主现在就在你的房间等待你回来。”
公子启此时是心花怒放,望着苏武微笑着点了点头,疾步走出府门进入后院到自己的房门之前,迟疑一会儿推开房门跨进自己的房间,愣住了道:“玲玲。”玲公主站立而起呆在原地。公子启小步急上前将玲公主搂在怀中,玲公主的双手慢慢的从公子启的腰间伸出环抱住公子启,泪眼模糊,夺眶而出,流下。公子启双手松开,从怀中掏出香巾为她擦去脸庞的眼泪,道:“玲玲,怎么啦?”
“你又不带伞,晚上熬夜,如此的不爱惜自己的身子,身子拖垮了怎么办?”
“对不起,我让你心疼了,以后学会照顾自己,只要把自己的身子照顾好了才有可能照顾你,以后听你的,你说怎么我就怎么,”公子启轻声道。玲公主的脸上才露出笑容,公子启望着眼前的玲公主露出了笑脸,逗道:“以后唯你是从,你叫我往东我绝不敢往西。”
“油嘴滑舌,不理你了,”玲公主转过身去对于公子启是故作不理睬。公子启站在玲公主的身后有些犯傻了,玲公主转过身来望着公子启那傻样子,伸出手指轻轻的翘起他的鼻孔,感觉他们两人特逗,取笑道:“猪头,笨猴子,”又深情的望着公子启轻声道:“忙了半天,身子一定是很累了,赶紧去休息一会儿。”
公子启立即答应道:“好,”这个“好”答的很是爽朗,怕自己回答慢了会引起她的不高兴,立即解去外衣躺在床榻之上闭上眼睛。玲公主坐在他的旁边替他盖好被子,双唇贴在他的面颊之上轻了一下,感觉到有些湿润,然后站起身来,将淋湿的衣服挂在衣架之上用风吹干,继续坐在案桌之前看着公子启熬夜写的《上币制通改疏》的奏章。望窗外,雨渐渐的小了,却依然还是凉风习习,走到公子启的床榻之前,公子启才初醒过来望着玲公主道:“饿了吗?”
“饿了,猴儿。”
公子启穿起衣服牵着玲公主的手走在大街之上,雨过天晴风微凉,看玲公主是衣身单薄将自己身上白色的外套脱下披在她身上,这衣服的颜色刚好与此相搭配,但是大了一些长袖拖下而宽大。漫步在一家烧烤摊位前轻声道:“你肚子饿了买一些小吃填填肚子。”玲公主望着公子启只是点了点头,公子启走上前站在摊位之前选了面筋、菌肝、鱿鱼各一串油炸烘烤,付出三钱,将其考好之后递到玲公主的手中,因为公子启明白玲公主喜欢吃什么,投其所好的选了几串,玲公主接过公子启手中的串串望着公子启,道:“你也饿了,我们一起吃。”说完之后将面筋塞到公子启的手里,咬其一半递到玲公主的手里,玲公主手里拿着串串慢慢的吃,行至到面馆各自叫来一青菜鸡蛋面。
公子启和玲公主两人攀上高山看日落,在无意之中发现树荫之中的孤庙,低头看到这庙门之前还有血迹。公子启蹲下仔细的观察这血迹,玲公主静静的呆在一旁。沿此血迹走进庙门之中,靠墙壁处有很多散落的羽毛,这显然是鸡血,转身观察这稻草,此处显然有人睡过,旁边惊人的发现死鸡,观其咽喉,是血流尽而死,拔其咽喉伤口周围的羽毛咽喉显然是被撕裂而开,伤口及其鸡身上的肌肤是乌黑的,周围流出的血同样是乌黑的,再次走出庙门观察地上的血迹是鲜红的。此时公子启盘坐于地不断的沉思,闭上眼睛。玲公主站在一旁问道:“怎么了?” 公子启闭上眼睛道:“勿打扰让我好好的想一想,让我好好的想一想。”玲公主坐在公子启的旁边撑起下巴,伸过脑袋,面对公子启咧开嘴是微微一笑。
公子启突然睁开眼睛惊诧道:“尸毒。”此时让他顿时想起国师阴胜,登山山头远远望去,此幽静的小路就是通往剑阁,穿过剑阁就是巴国境内。看到这点此时的公子启就像是拨云见天日使其忧愁的脸上露出了笑脸。
玲公主望着公子启很是好奇的道:“这是怎么回事?”
“事情是这样的,国师阴胜率领阴兵攻打楚国,此后率领大军回师巴国,其余这些阴兵怕阳气怎么让他们回到巴国境内呢?于是乎先率领大军回到巴国的境内,此后扮成一个道士的摸样或者仪容成道士赶尸将这些阴兵带回巴国境内,夜晚赶路白天留宿,天将亮之时就进入这孤庙之中留宿,所以才有我们刚才所见到的那一幕,由此可以推断在楚国还有很多地下墓穴。”
聚少离多的日子,又到了将要离别的时候,这些甲兵站成两排为公主送行。玲公主走在这些甲兵的中间回首望望身后的公子启,公子启随其后望着马车之前的玲公主道:“先回去吧,五天时间将这里的事宜安顿好了之后回到苴国向你的父王提亲。”玲公主回首望着身后公子启笑道:“好,我在苴国王宫之内等你回来。”玲公主上了马车慢慢的离去,公子启望着离去的马车久久不能离去,几次这样的离别,几次这样短暂的在一起,都在公子启的心里刻下深深痕迹,永远也抹不掉。
秦太子荡走进大殿站在大殿之下,白起和甘茂站于两边,中间还有几口红色的大箱子,大箱子之上还系有大红花。秦太子荡走上前来望着大殿之上的苴王道:“ 在下是秦国的太子赢荡,特此前来送上聘亲之礼,以表其和亲之诚意。”
“寡人还担心秦王不会同意此事,那么选择一个良辰吉日寡人安排和亲使团将吾之小女送往秦国完婚,还请太子回去安排此事。”苴王坐在大殿之上很是和悦的道。
“和亲完成秦苴永修为好,这也正是父王的本意。”
“好,永修为好,这是苴国的百姓所盼望的,”苏何氏笑面迎上前道。
玲公主回到苴国的王宫之内,望其殿前是挂满红,好像自己的家里操办喜事似的,叫来一个宫女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心里有所疑惑非要问过清楚不可,脸上显得有些不高兴,这些宫女跪在玲公主的身前低沉着头不啃声。玲公主转身望着旁边的宫女小倩道:“小倩,你能告诉我吗?”玲公主用一种恳求的眼神望着旁边的宫女小倩,双眼有些湿润了。
“公主,大王这是要把你嫁到秦国去。”
“你说什么?”玲公主当时的脑袋里一蒙,愣住了,她不敢相信,相信这句话是真的,转身急冲冲的走出,闯进苴王的王宫之内,站在苴王的面前。苴王坐在案桌之前望着玲公主道:“玲玲。”
“父王,你要把我嫁到秦国,这是真的吗?”玲公主不相信他的父王会不顾女儿的感受把她远嫁秦国,听到此事之后难免有些伤心,双眼朦胧,泪光闪闪在眼眶之中流出。
“这是真的,父王都是为了你好,但是一直没有告诉你是怕你听到此事之后伤心,生父王的气。”
玲公主一手捂着口,哭泣的着跑出苴王的宫殿。苴王站立而起走出望着跑出伤心的玲公主道:“ 玲玲。”玲公主把自己关在闺房之中,整天是以泪洗面,不进食绝食以此来折磨自己的身子。苴王也正是为此事而担心。走出到玲公主的闺房门前见其房门紧闭,不见任何人。宫女守候在门外,见苴王走上前都跪下道:“大王。”
苴王望着这些宫女道:“玲玲到现在还没有进食吗?”
“大王,公主已经是一天没有进食了,照此下去奴婢为公主的身子而担心。”
“寡人知道了,你们都下去吧,”这些宫女都站立而起退下,苴王站在玲公主的房门之前道:“玲玲,我是你的父王,你现在是在怨恨寡人,是寡人的错,寡人不该瞒着你。寡人知道你和公子启的感情很好,但是公子启是一个落魄流浪之人,也不希望看到你过这样的生活,父王看到你这个样子很伤心,你知道父王这么做也是为你好,秦国是个强国,苴国有秦国的庇护其他的诸侯国就会忌惮,不会吞并我们苴国,你嫁到秦国之后就是太子妃,是秦国将来的王后,父王看到你的辛福也能对得起你亡故的母后了,你很乖,希望你能明白父王的良苦用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