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季冰看来，哲学三问或者韩俊的执着，与自己的研究是两码事。

愚人高科如今在全球AI实验室独占鳌头，韩俊的无条件支持是关键。

“帮韩俊？探究真理一直都是我们的使命，不是吗？”

东方白默不作声。

季冰接着说道：“我负责项目推进，你负责技术转化，韩俊几乎不插手，我认为这样就很好。

至于他那种科幻的想法，又有什么关系呢？不管如何我会继续下去！”

东方白张了张嘴，却发现很难反驳，很早他就知道，在人工智能领域，季冰几乎倾注了全部心血。

更别说图灵测试已经处于触手可及的关键时期。

既然如此，东方白只能坦承自己的想法。

“有关人工智能，我在技术转化的时候，有了一些想法。如果仅仅是在有限的条件里做选择，子夜很可能只是一座资料库。”

季冰微微抽了抽嘴角，没有吭声。

东方白继续说道：“按照原先设想，黎明必须具备‘灵’这个要素，所以，即使子夜能通过图灵，也不能说它就是真正的黎明！”

“那怎么才能让它拥有灵？”季冰自然能听得懂师弟的话。

“刚才，韩俊提到‘神创宇宙’，让我意识到‘规则’的必要性。比如，奇点大爆炸中诞生了这个宇宙，同时规则也应运而生。

我们当初挑选出‘子夜’，只是让其在矇昧里不断收集资料不断地筛选，却没有制定明确的规则，这里或许要借助外力，给予智慧，以便其能直立行走制造工具……”

季冰其实一直在反思，为什么一年来，子夜没有任何质变的表象？是否是程序上哪里出现了漏洞？

东方白认为，应该给代码制定规则的说法，倒是让她豁然开朗。

也许，这将会给“子夜”带来质的转变。

“那你认为，应该制定什么样的规则？”

东方白想了想说道：“可以搭建若干个初级‘伊甸园’模拟器，再将子夜投放进去，看后续反馈再优化调整。”

“培养皿？”季冰脱口而出。

东方白点点头：“虽然对于神话创世我持保留意见，但这无疑是一个较为合理的思路。”

季冰马上拨通了韩俊的电话，提出需要二十组超算当作培养皿，用以验证人工智能的“创世说”。

韩俊听到后，立即追加了十组，毕竟联想推出的新款超算不仅性能不差，价格还便宜，索性大方一点。

他没打听两人和好了没有，不过，季冰突然改变思路，已经说明了很多事情。

而且，东方白除了木讷一点，耿直一点，不太会哄女人，工作忙一点，其他的都还不错哇……

或许大概可能他们最终能修成正果吧？

……

2004年元旦，江城愚人网络机房。

作为机房主管的龙飞今天值班，靠近中午，他点开APP准备叫一份外卖。

很快他就被一家新开馄饨店的广告吸引了。

“本店接受‘魔晶币’点餐，一千魔晶币抵扣一元华夏币，仅限今天！”

很明显，这家新的店铺为了打广告博眼球，别出心裁地选择冷门的魔晶币做噱头。

咦！

还有这好事？

龙飞立即想起自己的魔幻世界账户里还有很多魔晶币，当即查看了一下。

一万三千余枚，太好了！

一份三鲜馄饨十元，一个鸡蛋一元，一份烤肠两元，正好十三元！

下单，将‘魔晶币’密钥打包发送到APP平台，搞定！

不到半小时，龙飞的午餐就送到前台。

龙飞畅快地享用了午餐，免费午餐就是好吃！

点成交，给好评，一切都异常顺利。

但龙飞不知道的是，他这次外卖是“魔晶币”在现实世界的第一次交易，注定会载入“魔晶币”的历史。

当然，这家馄饨店当天总共收集到近五万“魔晶币”，相当于五十元华夏币。

但当日接单累计五十余单，大大超出老板预期，这也说明广告的效果好的出奇。

作为移动互联网，信息传播速度极为迅速。

江城外卖“魔晶币营销传奇”迅速在华夏发酵，很多外卖商户有样学样，开始接受“魔晶币”。

当消息传到香江，引起了有心人的关注。

小超人看着财经节目，敏锐地意识到，“魔晶币”具有极为特殊的虚拟货币属性。

于是他找来自己的核心财务团队，讨论“魔晶币”具有多大的投资价值。

七八位资深专家，对魔幻世界的“魔晶币”并不陌生，加上最近大陆网络上炒作的厉害，小超人的想法他们非常清楚。

去年年中，小超人最终还是将数码港股份悉数转手给了赵子瑄。

实际上他心知肚明，幕后的买家肯定是韩俊，但他假装不知情，顺利地完成了交易。

考虑到处于互联网低谷期，长期持有数码港是不明智的，不如早日止损。

同时，只要卸掉债务包袱，他就能利用银行贷款，操作别的项目获利，一进一出他不仅不亏还有的赚。

所以，下半年，他在内地利用金融杠杆，以非常低的代价接连投资了房地产和制造业，目前掌控资金近百亿，获利超过20%以上。

也许是不甘心，也许是天性嗅觉灵敏，这次他重新盯上了“魔晶币”。

作为贴身智囊的元天凡，同样对赚足眼球的“魔晶币”极为好奇。

在纷纷扰扰中，“魔晶币”的相关资料都被一一放大。

元天凡最后总结道：“阿凯，‘魔晶币’表现出来的属性以及生产方式都非常有趣。除了极度安全之外，其中‘去中心化’、总量可控和越来越稀有趋势，使得它中长期的前景非常乐观。”

小超人精神为之一振。

“能预测它的近期涨幅吗？”

作为投资者，快进快出是王道。

同样一百万，一边是一笔交易利润翻倍，一边是十次交易，每次利润10%，如何选择连小贩都知道。

元天凡深知小超人渴望回到互联网高科技领域，不过短平快可能不适合。

“2001年10月，‘魔晶币’横空出世，2004年元旦，‘魔晶币’实现首次自然交易，我认为到明年年中，‘魔晶币’才有可能大幅升值！”

小超人不假思索地问道：“你为何能确定一年半后升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