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位于白俄罗斯首都明斯克市中心不远的波朗纳尔科研生产联合体不同，苏联两大半导体联合体之一的埃里昂精密机械制造研究则位于莫斯科郊外的“绿城”。

埃里昂精密机械制造研究与昂格斯特列姆精密研究所等四个研究所、六个工厂形成了前苏联最大的微电子、计算机和专用设备的综合性研究、开发、生产基地。

埃里昂主要从事离子蚀刻机、扩散炉、外延炉、镀膜机、磁控溅射设备、集成电路测试系统、电子束曝光机等设备的研制与生产，而昂格斯特列姆的集成电路工厂就是其主要用户及工艺实验合作单位。

莫斯科绿城，音译过来就是泽列诺格拉德，是距离苏联首都莫斯科约37公里的一座城市，也是莫斯科直辖市的一处飞地。是受美国硅谷的影响，苏联于1958年建立的。

最关键的是，作为苏联最重要的电子、微电子及计算机工业中心之一的绿城泽列诺格拉德，在这之前，包括现在一直是保密行政区。很多苏联电子工业人知道有这么一个地方，但是想要深入进去却是非常难的！

如果不是陆远利用糖衣“罐头”炮弹开路，打听认识了很多电子工业的人，上到大学教授、下到电子厂工人，估计他也不会得知有绿城——泽列诺格拉德这么个地方。

虽然现在莫斯科因为苏联联邦濒临解体的政治运动很乱，但是作为俄罗斯国家主体的首都，其各机构虽然运转很慢、低效，但是依旧在维持基本运转。

尽管有陆远已经拉拢说服的一些莫斯科电子研究所的研究员帮助，可能余子贤想进入绿城还可以操作，但是想要在里面浑水摸鱼可能难度很大。

就算是有想法有操作，估计也还得等一个月，到十一月底、十二月初，这个苏联莫斯科最乱的时候，才有机会。毕竟，想要带走半导体知识，不仅仅是人员的问题，还是要大量半导体研究图纸资料等等……到时候联合体研究所的资料不仅是一套两套的图纸的问题，而是多少大卡车多少吨的问题。

所以，余子贤现在的目光不得不转向白俄罗斯首都明斯克市中心不远的波朗纳尔科研生产联合体。

而在今年8月24日，戈尔巴乔夫宣布辞去苏总书职务，并建议苏共中央自行解散之后。在8月25日，包括白俄罗斯在内的各加盟共和国全部宣布独立。

所以说，这个时候位于白俄罗斯的波朗纳尔科研生产联合体，应该是非常混乱的，至少是人心思乱……俄罗斯族和白俄罗斯族虽然都是斯拉夫族，但是白俄罗斯族相比较俄罗斯族更加的斯拉夫一些。

而在波朗纳尔科研生产联合体工作生活的可只有少数是族，大部分都是苏联范围内各个联盟国家的科学精英啊，现在联邦已经名存实亡了，而自己所在的国家都宣布独立了，这波朗纳尔科研生产联合体是不是也要解体完蛋了？！

尽管，白俄罗斯国家聪明一些的话会全面接管这个遗产，但是貌似苏联的余威还在……而且人心是最难管控的，不是？！

现在一切一些都处于混乱期，所以，余子贤觉得他有机会……更何况，相比较继承了苏联大统的俄罗斯来说，白俄罗斯的柿子好像要软一些，捏起来可能更舒服一些，吃起来不会太咯牙。

现在就是等待赵学安的过去打探回报的消息了。

只是这一等就是好多天，月份也很快进入了十一月。

在这十来天里，余子贤也没有闲着，一边和蒋月华协商制定“雪球计划”的后续实施，一边和陆远继续接触在莫斯科室内的半导体研究机构的各级研究人员。虽然挖了一些人员，但在余子贤看来都属于蟹兵虾将的人物，他想要的，那种关键人物以及系统性的资料依旧无法接触……

倒是田大爷那里搞到了一点消息。

此时苏联集成电路工厂展示给人们的产品，主要是1.5微米设计规则的器件，如256KDRAM和20000门的专用电路，代表性试制产品1MDRAM，所用硅片基本上或大多是100mm规格的，总体技术水平大约比西方落后年4~5年（当然比我们这个时候要现金4~5年）。

可是令人迷惑不解的是，在拉扎列夫和田大爷喝酒的时候，拉扎列夫喝的过于兴奋，说漏了嘴，说苏联其实是有150mm硅片及1μm一下制程电路的技术能力的，甚至比这更高的研制生产能力也有，有着和西方同样的先进设备，但只是没拿出来罢了……

“更先进的东西，那岂不是200mm硅片0.5微米级别制程呢？田大爷，不会是您的老师喝醉酒了胡说的吧？”

200mm硅片0.5微米级别制程，这么先进的东西已经是和美国日本半导体发展齐头并进了，可是后世，从来就没有听说过啊？

听着田大爷说的这么玄乎，余子贤有一点心动了，要是真的能够确认苏联有这么先进的东西，余子贤哪怕就是豁出了这条老命也要讲这个东西搞到手啊！

“田大爷，走，我现在就和你去拜访一下您的这个尊敬的半导体专家老师！”余子贤站了起来，一边吩咐程渡备见面礼——两瓶茅台，一箱子肉12盒罐头！

这个礼物对于此时的苏联人来说，不可谓不重！

“我不去！”

然而让余子贤惊讶的的是，此时的田大爷却坚决的扭头，拒绝陪同余子贤去他老师家里。

“我的田大爷哟，您这是怎么了？你这都在他们家带了将近十多天了，中间就回来一次……我就是佩服你们之间这种跨越半个世纪的深厚的师生情谊！现在麻烦您引荐一下……貌似也没什么损失啊？”

“哎，你不懂……我怎么给你解释啊！？我和我的来时关系是不错，可是……这个事情我是真的没法给你说啊！？反正你可以自己上门去，我不能和你一起去！”

“吆，田大爷，这其中难道真有什么秘密？”虽然余子贤无意与别人的八卦，但是田大爷再一次坐实了他之前的猜测？！

“秘密……我能有什么秘密？”田大爷却心虚的低下了头。

“那你怕什么？”

“哎，这是我……”

……

“子贤啊，这是我给你说了，你可别再外传了，不然我这一辈子可能就毁了！”

在余子贤的软磨硬泡下，田大爷终于开始给余子贤解释这其中的隐秘了。

只是，余子贤越听，他的眼睛瞪的越大：“大爷，您真的睡了您导师的女儿？”

田大爷听到余子贤一惊一乍的大声问话，立马站起来，跑过来一把捂住余子贤的嘴，并且小声说道：“您能不能小点声？！什么叫睡了导师的女儿，那是酒后乱性……呸，什么乱性，那是当时喝了酒之后什么都不知道，等清醒的时候，已经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