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烟绫玩得很开心，然后这处林地就遭了殃。到处都是结霜的枝丫，还有雷霆打黑的焦木，以及狂风怒吼之后的残枝。看起来这虚灵之眼的确是很实用，它里面储存着大量的零素可以用来挥霍，更重要的是还能够源源不绝地从周围汲取零素。这就使得血烟绫就像是永动机一样……而且实用零素来演化各种力量的话对于精神力的损耗其实比灵能要小至少一半，也难怪血烟绫如此开心了。

戎象则是随后又想到了另一种‘玩法’。他将自己手中的虚灵之眼直接塞到了身边一棵异化古树的树洞里……下一刻，那虚灵之眼就完成了异化。随后那古树竟然就这么活了过来！

原本异化古树也可以算是异化生命的一种，但是它们只能扎根大地然后挥动两下树枝，算是最低等的异化生命了。但是这一次，这棵大树被一下子注入了无穷的力量般直接拔地而起，成了一棵高大无比的异化树人！

而更重要的是，那虚灵之眼散发凶光，它彻底成为了这异化树人的眼睛，从它身上散发出一种强烈的精神波动影响了整棵树人……显然，这异化树人此时已经完全受到了虚灵之眼的操控！

“真是意外的发现，所以这虚灵之眼看似‘无害’，但只要接触到其它的异化个体就会瞬间侵占这具躯体并且将这躯体极具强化？”戎象分析着眼前的变化，随后了然：“难怪当初法纳里城的地堡中它们被严防死守着啊，原来是异化生物们也都惧怕着虚灵之眼！因为它们一旦被虚灵之眼操控就不再是自己了呢。”

“异化生物也有自我意识？”血烟绫有些奇怪，但是随后想到了那个差点吊打了他们夫妻两个的堕落翼人，又不由得生出另一个问题：“或许只有强大的异化生物才能够拥有自我意识，但是那个堕落翼人也会害怕虚灵之眼吗？”

“这就说不清了，但是你看……这虚灵之眼似乎就是拥有自我意识的。如果没弄错的话，每一颗虚灵之眼都能拥有自我意识……所以这大概才是它们被隔绝开来的原因吧。”戎象无所谓地猜测着……毕竟依然不容二虎应该是个放之四海而皆准的道理，更何况以当时那仓库里的情况，如果虚灵之眼扩散开来的话那可就不是‘二虎’了。

“有道理，但是现在我能砍了它吗？因为看起来它想要拍死我们的样子。”血烟绫则是打断了戎象的‘科学推测’，她已经抽出了她的大戟……

“……”戎象默默地后退了两步，决定让这虚灵之眼控制的树人了解一下社会的残酷。

血烟绫大戟上凝聚了她的熔核灵能，灼热的力量再加上锋锐的戟枝狠狠地切入了异化树人的身体中，将它的身体真如同木柴一般给劈开了……真是残酷啊，果然不是体积大就可以抢的，那也要看对手是什么人才行啊！

于是木屑纷飞中，异化树人那嵌在树洞里的虚灵之眼一下子从锋芒毕露的杀意眼神变成了惶恐，随后眼神飘忽似乎想要遛……但是怎么可能啊！它自己又没长脚，而它操纵的熟人又跑不快……才没跑两步呢，就已经被砍翻在地了。

“哈，这东西刚才是想要跑来着？”血烟绫弯下腰去就把树洞里的那颗大眼珠子给抠了出来，最近她眼珠子见得有点多，都已经习惯了。

随后她将瞳孔急剧收缩处于惊恐状态的眼珠子丢给了戎象道：“给你，这颗给你玩。”

虚灵之眼很想要挣扎，但是可惜它没有腿跑不了，就算将它放开也只能原地打滚……于是它才脱离了血烟绫的五指山就又落到了戎象的手里，然后就被一股强大的精神压力给挤压得精力憔悴瞳孔扩散什么都懒得去想了……

“哈，这颗还蛮听话的。”戎象也觉得挺有意思的，于是用精神御物法托举着它将之悬浮在自己的身边。这样不会占他的手而需要的时候也可以随时取用……而且以他的精神力来说，似乎还能多弄几颗飘在自己身边？

总觉得这画风越来越魔幻了啊。不过如果能够给人类的巅峰战士们都人手一颗配备上虚灵之眼，那么不但在平时可以不断地收集零素以及以异维度异化之力来帮助人类突破自身极限，同时也能够让众人都掌握一种更省力的群体攻击方法。对于人类世界树领域的扩张同样有着巨大帮助。

血烟绫见状也是将之用精神力托举在身侧，随后冲着戎象微微一笑道：“走吧，我们去寻找河流的源头。”

戎象微微颔首，不过接下来的旅程可就要舒服多了，他直接控制虚灵之眼在释放出了一道看似轻微的旋风围绕自己身体，随后他就被这一股旋风给包裹着漂浮了起来向前方快速前进……既然画风已经变了，那么他干脆就也魔幻起来吧！

“还能这么玩？”血烟绫也是被戎象的脑洞给触发了一下灵感，随后她的虚灵之眼中也喷射出了一道彩光缠绕在了她的身边……随后她的身体就这么自然悬浮了起来。而她的漂浮方法，赫然是利用了重力！

戎象回头看了一眼也觉得很有启发，觉得或许自己先用反重力让自己浮空然后再用风来推动效果会更好。但是可惜一颗虚灵之眼只能在同一时间演化一种力量，这样也让戎象算是知道了一个虚灵之眼的缺陷。不过没关系，以后有机会再多弄几颗眼睛飘在身边就行，就是画风诡异了一点而已。

他们就这么在林地中用各种方式前进，虚灵之眼在他们手里用起来也是越来越得心应手……就是这两颗眼睛瞳孔扩散一副弃疗的模样有些令人心疼。

“前面是做高山？”戎象看着前方高耸的山峰说了一句。不过想想也正常，一般河流的发源地基本都是高山上的冰川融水吧。而眼前这座大山也的确是巍峨耸立并且冰雪覆盖。

“走，爬山去！”血烟绫拽了下戎象两人就一同往前飞去。现在戎象的虚灵之眼负责提供反重力力场，而她的虚灵之眼则是以风之力来推动……怎么说呢，果然男人负责承重，然后女人负责掌握方向。这可真是令人绝望的男女分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