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元2999年3月23日,内战的第二天,打的比第一天更加惨烈,叛军发起进攻的时间是在早上九点。
叛军方面,由张行义亲自指挥,从长江北岸,渡江进攻京口。
由于早先的兵力集结,已经被东南识破,所以这场战役就变成了强攻。
最初的时候,因为进攻发起的时间比较突然,以张家子弟兵组成的三个军团,突入了京口。
东南负责指挥这次战役的是郑鸿博本人,他亲自指赶赴前线,面对汹涌而来的叛军,不肯后退,因此鼓舞了守军的士气。
当胜机出现在东南联军后,郑鸿博也毫不手软,在京口打了一个漂亮的反击战,把先期登陆的三个军团的叛军,活生生的赶下了长江。
当时,叛军只有三个选择,被重甲军团碾压而过,或者脱离机甲跳入长江,还有第三种选择就是投降。
当然作出第三个选择后,非常的艰难,有一名叛军投降之后就后悔了,对东南方面的指挥官说:“求求你!杀了我吧!”
这名东南的指挥官从来没有杀过俘虏,宽慰说:“你要想想,你还有亲人,还有妻儿老小!”
这个俘虏带着哭腔说:“对的!长官,就是因为我还有亲人,我还有妻儿老小,所以请您杀了我吧!”
指挥官默然,一时不知如何应对…
大多数的叛军,之所以成为叛军,因为一家老小,都要依靠门阀家族吃饭。
如果一个人背叛的门阀,他的全族都可能遭到株连。所以叛军是宁可死,也不能投降的。
叛军战士,都抱着牺牲自己一个,而保全整个家族的想法而作战。
这就是数百年来,华族以十二家族为中心,形成了一批新的企业门阀家族,以他们强大的财力与资源,圈拢了更多的庶族平民。
如果世家门阀能够善待庶族平民,那日子还能过的下去。
如果碰到一个残暴的贵族老爷,这些所谓的庶出财阀员工,就会被当成奴隶使唤。
有些敢于反抗的,直接被陷害成负产囚徒。
这一类情况,在全世界每一个财阀以及每一个财阀控股企业,屡见不鲜。
但暮辉财阀,有法典限制,所以华族的门阀贵族,本来并不敢太过分,更加不敢用这样残酷的手段。
但北方八大家族,已经摆脱了暮辉财阀所制定的法律,自然也不会顾及,包括早已废止,残酷的连坐制度,也被他们搬了出来。
在连坐制度之下,叛军战士也顾不得同室操戈,只好拿起武器,冲向昔日的战友。
即使他们知道自己做的事情,并非正义…
无数的优秀战士,就在这样的疑惑中,一个个的倒下,一个个的死去。
在叛军的进攻被打退以后,这场战斗还是持续了很长的时间,叛军反反复复,仿佛不要命的持续登陆作战。
但叛军其后的进攻,给东南方面造成的损失,却是微乎其微的。
对于这种毫无理由的自杀式进攻,自然骗不过在南极经过残酷战争锻炼的杨松诚。
当京口的登陆战,变成了添油战术,叛军自以为演了一场好戏。
他们想把东南军的主力,牵制在京口。
而叛军的主攻方向,偷偷转移向了采石矶,他们利用采石矶进行了架桥作业,妄图一举攻入江东。
但这样的军事策略,很快的就被杨松诚识破了。
山德拉带着重甲军团早就埋伏了下来。
为了给叛军制造更大的杀伤,山德拉并没有让他的重甲军团第一时间就发起冲锋。而是等到叛军有相当数量登陆江东之后。
在对手还没有来得及整备阵型的时候,山德拉命令部队对混乱的敌人发起突袭。
叛军之前还在为能够成功登陆江东而感到幸运。
当德西尔的重甲军团发起总攻后,叛军慌不择路,只有少数人沿着浮桥逃了回去。
大多数叛军,遭到了重甲军团的碾压。这种幸运,就变成了最大的不幸。
当发生在采石矶的战斗结束之后,暮阀内战的第二天也就落下了帷幕。
在整个3月22日以及3月23日的战斗中,叛军的八大家族,总共损失了进五个军团,外加两万多名轻装机械战兵。
相对而言,东南方面损失极小,只付出了七百多台战争装甲步兵,以及三千名轻装机械战兵的生命。
由于叛军中的一部分华族士兵选择了投降,也有相当一部分的叛军,选择脱离机甲,跳入长江妄图游泳逃跑。
东南方面军很快就用这些战争装甲步兵,弥补了之前战争中的损失。
当西元2999年3月23日结束后,距离郑鸿博的联邦最高法院传票通知的截止日期,还有三天时间。
可以预料八大家族的叛军,会在接下来的三天时间,发起更为猛烈的进攻。
“你们说!这仗怎么会打成这样的?”此时的郑鸿熙,已经成为了叛军的首脑,指着张行义以及一根叛军将领怒骂。
这时候,一旁的李家的家主李欢站出来辩解:“主上息怒,并非我等无能,而是东南的重甲步兵实在是太凶悍了。他们根本不需要什么战技,直接碾压过来,我们的战争装甲步兵的阵型就被碾碎了。”
28岁的郑鸿熙,所面临的对手,就是比自己大一岁的亲哥哥。
在南云平八郎的教育下,权力场上无父子,更不用说亲兄弟了,再加上自己的背后,还有母亲的支持。
自小与母亲相依为命的郑鸿熙,也不想让母亲南云和慧失望,这几年他收敛了性格,在胶东与辽东,苦心的经营。
甚至郑鸿熙还亲自出面,利诱了杨家,说服了杨晟以及他的父亲杨森,加入叛军的阵营。
他又以威逼的方式,成功的恐吓住了王家的族长王林。
这也使得传统强大的东南联盟,失去了两只可以依赖的翅膀。
但郑鸿熙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准备了半天,实力也数倍于东南,但却在战场上收获了惨败。
他并不想等外公介入这场战争,因为他也有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