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斯托望着山下联邦军营处,有些遗憾的说:“是的,我一生追求的理想,自己没有办法完成,因为我并不得人心,因为我无法安抚全世界各民族,各地域,各文化汇聚而来的不同的人。最终只能以独裁高压的形势,来完成对洛卡斯共和国的统治。”
但随后西斯托眼中闪烁出了一丝光芒:“我老了,也活不了多少年了,可能在这种时候发现这样的人,命运算待我不薄了。再也没有比郑鸿博更合适的人选了!只要给我10年时间,我一定能把他培养成洛卡斯共和国,最优秀的接班人。所以斯布托特,我希望能有一个活着的他来到我的面前。”
西斯托说出了这番话,使得斯布托特心中就起了波澜。
斯布托特所忠诚的西斯托,就是维持独裁统治的西斯托。
虽然斯布托特对南极的权力并没有什么野心,但是他肯定不愿意看到,西斯托要去实现那种洛卡斯空想的民主。
这对这个时代,对洛卡斯共和国,都没有任何的好处!
这一切绝对不能发生!
所以当二人分开之后,斯布托特对着通讯器下令道:“那个人必须除掉,我只要死的!”
“遵命!”通讯器那一头回道。
或许在西斯托和斯布托特眼里,郑鸿博已经是瓮中之鳖了。
但实际情况却不是他们想的那么简单。
即使身处绝境的郑鸿博,也不是束手待毙状。
郑鸿博只是定下心来,选择了等待,等待那件事情被证实。
似乎对方早有预料,联邦军会被困在山口之中。
郑鸿博对那名商人,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敬意。
这个时候,白宴与白叶菲都回来了,带回了郑鸿博最想要的消息。
待白叶菲,把一路的情报汇报完成,白宴也表达了他的震惊:“那个约书亚.金绝对不是什么商人,他背后应该是一股强大的势力。他们能够穿插在南极洛卡斯内,埋下如此雄厚的力量。即使是白家在南极谋划多年,也不可能做到这种程度。”
白宴与白叶菲按照地图,寻找到了这条路道路,但这条道路非常的崎岖,需要在横贯南极山脉雪山上,翻山越岭。
这是一条九死一生的道路,撤退道路上的补给物资点,也已经被确认。
这些补给点上的食物很充沛,可是没有能源补给,主要也是担心能源反应被信息网络系统捕捉到。
这也就意味着联邦军如果要通过这条路线撤退,就必须要舍弃绝大部分的战争装甲步兵。
这条凶险的路上,如果没有战争装甲步兵的保护,到底还能有几个人能够活着抵达沃茨海岸?
这是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到底是选择九死一生的逃跑,还是干脆选择投降而苟活。
首先,郑鸿博是没得选,他为了暮阀不可能投降,也不能投降。
各个财阀的贵胄,为了自己的前途,也只能选择冒险一搏。
“干脆我留下来殿后吧,如果我们都凭空消失了谁都走不了,我一把老骨头了,这样的翻山越岭,绝对撑不过去的。”岛津聪主动选择留下,反正自己也老了,也没什么前途可言。
“我也想留下,我对于那个世界来说,已经是个死人了。”说话的是白宴,她来到南极,就是为了找到郑常达,没有见到她之前,白宴自然也不会离去。
这时候郑鸿博开口道:“其实,我也想留下来,我父亲现在还身处自由城,生死未知,作为人子,如果不能把父亲救出来,也应该去陪伴他。”
“世子不可!”这个声音同时从几张嘴里面发出,朱亮、杨松诚、山德拉、憨牛、白叶菲等人纷纷制止。
而在另一边的陈万友与谢显,则冷眼旁观,他们巴不得郑鸿博头脑发热,选择留下。
这样他们就不需要再冒什么风险,执行什么计划了。
“世子,阀主情况不明,请以大局为重!”
“大局为重!”
“大局为重!”
众人口中的大局,自然就是暮阀的大局,更是东南的大局。
“哎~”一声叹息中,郑鸿博自知坳不过众人,只能对着自由城方向跪了下来,以华族大礼三叩首,以尽为人子的本分。
最后,郑鸿博眼中湿润,带着部队出发,还不时对自由城有些不舍。
愿意跟郑鸿博翻越雪山的,只有3500多人,其中有1500人是暮阀的,其他都为各大财阀的贵胄。
他们将历经4~5个月的长途跋涉,数次翻越雪山,跨过冰原。
至于最终有多少人能活下来,这个谁心里也没有底。
只是选择走这条路的人,都一定有必走的理由。
绝大部分的平民出生的战士,确实没有必须走的理由。
洛卡斯共和国,虽然是个独裁国家,比起财阀,更善待民众。
在哪儿活,都是活下去,不用去冒穿越雪山的风险。
所以留下来也是一种明智的选择。
3722虽然是平民,但他还是选择跟随部队一起走。
他确实也有必走的理由,为了他父母,他必须走,也必须回去。
......
这三千五百人,只配备了六十台战争装甲步兵,这是由憨牛带着的虎林卫一个大队进行护卫,维持秩序。
作为领袖的郑鸿博,坚持同所有人一样,穿着空调服,行进在大队伍之中。
身边有郑擎以及李逗小队的护卫。
最终的目的沃兹海岸,为了保密起见,在行进队伍里,很少有人知道。
这条走道非常的隐秘,一半是天然,一半是人工修葺。
即使是洛卡斯共和国当地人,也几乎没人知道。
既然是可以作为逃跑的通道,应该西斯托也不知道,那么这条通道,究竟是为何而修建的?南极到底还有多少秘密?
郑鸿博把这种复杂念头抛之脑后,现在需要尽快赶赴补给地点。
第一个补给点,就在前方一百十五公里处。
在平时看来,这点距离用战争装甲步兵攀越,也就三五个小时的事情,但依靠步行在山路里,起码行军两天。
这时候郑鸿博突然想到,小时候总听父亲提起的,近古时代的那些华族伟大先烈们为了实现共同理想,攀爬雪山长征时的场面。
那时还流传下来一首动听的歌谣,郑鸿博很想唱出来,可他一开口,南极暴风雪就把他的声音吹散在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