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由城,一场抓捕行动正在展开。
没有所谓的正义与否,杀人这种事情,对斯布托特来说早已经麻木了。
他为了西斯托已经杀了很多的人,以后还会杀更多的人。
……
国务卿拉丘娜博士,在大家眼里是一个和蔼的老太太。
每天早上起来,都会牵着她那条老黄狗,和周边的邻居们打招呼。
她在自由城中威望极高,无数的民众都喜欢她。
甚至于把它当作西斯托的接班人来看待。
相对于铁血的西斯托,她慈祥、和蔼、颇具有煽动力。
拉丘娜今年已经72岁,比西斯托还要老两岁。
西斯托怎么都没办法接受比他年纪还要大的接班人。
清晨当拉丘娜老太太再次牵着她的老黄狗准备出门时,斯布托特带着人更早的站在了她家门口。
斯布托特拿出了一份电子文书,透过散在虚空中的蓝光拉丘娜看到了自己的末日。
战时法令!这是西斯托最合法的杀人权利!
不需要公开审判,只需要招认与定罪。
招认?对斯布托特来说,没有比这个更简单的了!
没有人在斯布托特设计的刑具前,敢于不承认。
老黄狗看着老主人离去的身影,怅然若失。
之后人们每天看见这条老黄狗站在家门口等着它主人回来。
一年、两年、三年就一直这样等了下去…
好心的邻居们会不定时给它喂点吃的。
可没人忍心告诉老黄狗,它的主人再也回不来了。
……
议长鲁宾斯基已经85岁高龄。
他把持议长的位置已经二十多年了。
事发当天正好是鲁宾斯基的生日。
斯布托特与鲁宾斯基是老相识,平日抬头不见低头见。
作为二十多年的老同事,上门送一份贺礼,也是人之常情。
所以鲁宾斯基对于斯布托特的到访,并没有感到太大的意外。
可能是鲁宾斯基岁数太大,所以老糊涂了,他忘记了正在发生的战争。
当时亲朋故旧,宾朋满座,都在排队向鲁宾斯基赠送贺礼、祝福贺词。
斯布托特的地位尊崇,自然也不用再排队。
当然斯布托特的贺礼就如他的贺词一样非常特别,特别到使周遭众人都合不拢嘴。
贺礼是一套拘押机械服,贺词则是宣布了一道对鲁宾斯基的逮捕令。
85岁的鲁宾斯基显然还是没活够,他当场跪了下来脱掉身上的上衣,露出了很多道伤疤。
鲁宾斯基喊道:“我当年可是最早跟着元首出生入死的!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我为自由事业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我也为元首受过伤!”
斯布托特没有说一句话,只是摇了摇头。
“那起码让我过完这个生日吧!不要当着那么多亲朋好友的面把我捉走。”
斯布托特还是摇了摇头。
这回轮到鲁宾斯基摇头了。
当然鲁宾斯基走得并不孤单,在座亲朋中起码有一半人跟他一起走了。
国防部长拉布拉多是个非常勤奋的人。
他每天晚上都要忙到子夜,而清晨天未亮就到了办公室。
拉布拉多部长总说:“现在正在爆发战争,大家必须提起精神,为赢得战争而作出贡献。”
但实际上,自从备战开始后,战争就和拉布拉多没有半毛钱关系。
因为元首直辖的军事管理委员会早就已经接管了所有军队指挥、国防建设、物资调集…等等很多国防部应该做的事情。
实际上拉布拉多这个国防部长,已经被架空了很多年。
但他没有闲着,经常在公开会议上,发表自己的看法,很多看法让一些人下不来台。
拉布拉多很孤僻,朋友很少,风评也很差。
他也不通人情,所以鲁宾斯基的生日宴也没有去。
下班之后拉布拉多部长依旧留在办公室内继续加班,他的手下争相赶赴鲁宾斯基的生日宴。
国防部大楼此时显得很空旷也很萧瑟。
拉布拉多部长依旧在奋笔疾书,这份文件是写给西斯托本人的。
这是他对这场战争局势的判断,以及作为曾经的军人对西斯托私下批评与指责。
这一切都在斯布托特的监视之内,包括书信上写的每一个字。
此时,斯布托特正带着他的人站在国防部大楼下,静静的看着拉布拉多写的文章。
文风犀利,用词考究,仿佛是一篇可以流传后世的艺术品。
斯布托特静静的看完后,打开了他那份西斯托名单,里面拉布拉多的名字赫然在列。
斯布托特想了一会儿,就把拉布拉多的名字从名单上划掉了。
然后转身离去,赶赴下一个目标,就如斯布托特从来没有来过那样。
拉布拉多还在继续着他的写作,沉浸于他的工作中。
所以完全不知道,就在刚才死神从他身边经过。
拉布拉多是个饱受非议的国防部长,也是一个口无遮拦的官员。
但他忠诚于洛卡斯共和国,也忠诚于西斯托。
......
西斯托的名单除了极少数被斯布托特划掉以外,其他尽数被抓捕。
斯布托特的行动极为迅速,抓捕的速度甚至于比消息传播的速度还快。
他审讯的速度就更快了,只用了一个晚上,所有人都招供了。
在第二天清晨到来之前,所有的判决与手续都已经办完了。
战争状态下,一切都是那么高效。
自由广场上的大屏幕,正在进行着元首西斯托的视频演说。
一场涉及洛卡斯共和国众多高层官员的阴谋卖国被揭露,引起了人民的愤怒。
民众纷纷走上街头游行,表示对元首的支持以及对那些卖国者的愤慨。
此时在军中的西斯托,得到民众因此而游行的消息后,非常无奈的摇了摇头。
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不杀不足以扬国威。
如古华语所说:杀人安人,杀之可也!
......
一道元首令:三千多名洛卡斯共和国的文职官员遭到公开处决。
公开处决的场地设在自由中心广场,自由城中每一个户籍都必须派出一个人观刑,所以这一次公开处刑盛况空前。
广场大屏幕上反复播放着先前元首西斯托的演说,把民众的情绪一波一波拉上高潮。
很多被赶赴刑场的官员高呼着冤枉,虽然他们自己都知道难逃一死了,但还是希望得到民众的支持,希望自己死得更像烈士一样
可这些喊冤声在元首的煽情演说下,变得苍白无力,换来的只是民众无情的唾骂与嘲讽。
在民众高呼西斯托万岁的声浪下,掩盖了绝望人的咒骂,也掩盖了执行的枪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