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找程咬金谈谈人生,走进府门之后才知晓大魔王不再府中,说是去军中检阅将士了,程处默到是想和魏玖痛饮三百坛,但魏玖今日属实是没有心情。
向程家妇人辞别后,老韩驾车漫无目的的闲逛在东市的贵人区,魏玖突然想到了病逝的杜如晦,叹了口气后告诉韩建业去房家。
与房玄龄坐在前堂饮茶,魏玖一脸的纠结样子引得房玄龄淡笑。
“魏侯怎有雅兴来我房府?当日在宫中弹劾你时,老夫可是未曾开口啊。”
魏玖皱着脸,双手握着茶杯放在膝盖上,此时的魏玖犹如一个乖宝宝一般,抬起头一脸委屈的看着房玄龄。
“您就别寒颤我了,这些日子我都快要被折磨死了,今日来此就是让您给我上上课,开导开导啊,有点厌世了。”
“走!去书房谈。”
房玄龄起身走上前拍了拍魏玖的肩膀,委屈的魏玖端着茶杯跟在身后,出门时看到了一个半大的孩童躲在树后露出半个脑袋,魏玖对其做了一个鬼脸,孩子被吓得转身就跑。
走在前面的房玄龄轻声给魏玖介绍,这是他的次子房遗爱,性子比不得武将家的晚辈。
书房内,魏玖端着已经凉了的茶几次叹气,始终不知该如何开口,因为魏玖还不知这件事情李二有没有与房玄龄同了口风。
魏玖纠结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过了许久,房玄龄忽然指着魏玖哈哈大笑。
“无良啊!你是为了赵家与王家之间的事情而伤神?也理应如此,你为了扬州的那个女人而与王家起了干戈,最终却是将关陇赵家与太原王家牵扯于其中,王家的王新仁本就与你闹的不痛快,但也算不上什么深仇大恨,而赵谋更是对你有援助之恩,牵扯了赵家你又愧对与赵谋兄弟,另外你告诉我,扬州的是昆仑奴还是黄巾力士。”
魏玖一口喝光了杯中的茶水,叹了口气。
“前者!当初就是想置王家与死地,定王东山一个谋反之罪,其死,王东风变为庶民,这是结果!但后来因为种种原因我为如此去做,但也就是因此才让陛下抓到了机会,今日郑子墨问我了,赵谋也问我了,房相,您说我现在该如何去做?”
魏玖却是纠结,房玄龄越是大笑,挥手让侍女送来一些糕点和热茶,笑着翻开一本书,轻声道。
“无良啊,你或许还没有看明白,你是这场动乱的中心,你把你当做的利剑,可实际里你才是握剑之人,这些家族的未来是掌握在你的手中,此事陛下与我说过,陛下对此也有些为难,因为这件事情陛下无法做主,你三年前离开也让长安所有人都了解了你的性子,叛逆,十分叛逆!你顾全的不是大局,而是对的起你自己的良心,告诉你一句直白的话,你开口灭士族这是陛下愿意看到的,但你保下分裂的士族,陛下也不会拒绝,当然,你要保证他们分裂后不会在联合。”
听了这些话,魏玖还是没能解开心结,端起茶杯可怜巴巴的看着房玄龄。
“房相,要不您接下此事呗,解救解救我?你看孩子多可怜啊。”
“哈哈哈哈,无良你莫要身在福中不知福了,整个大唐帝国,除了你还有何人能有这个能耐?有多少人想去为陛下做这件事情,可却做不到,未来事成之后,你可是你的会身居何位?”
“咋?阎王爷那边都给我预定好了?”
房玄龄一阵语塞,斜视的看了魏玖一眼后低头看书,不再理会这个口无遮拦的孽障。
在房玄龄看来,魏玖不相信李二,可事实魏玖的确不相信这个一拍脑门就下决定,然后会后悔的李二大爷。
书房中安静许久许久,直到夕阳西下,魏玖也没能调整好心情,皱着一张脸坐在房家的书房内直勾勾的盯着房玄龄,无奈之下叹了口气。
“房相啊!有功夫多教育教育你的两个儿子,别让他们想您一样懦弱被女人踩在头上,不是笑话你,是忠告。”
魏玖走了,剩下的房玄龄微微皱眉,家中的两个孩子都是其妻子在教育,这??
房玄龄自然不知未来的房遗爱会和他一样惧内,惧怕道高阳偷情他要把门的地步,坐在书房中想想家中的两个孩子,他们与在长安胡闹的晚辈的确有些差距,难道遵守礼数是错的?年少便应该轻狂?
时代在变化,教育孩子的方式也在变化。
离开房家,登上了马车,一声去河间王府,马车疾驰离开。
这件事情魏玖要找到解决或是能开导他的办法,赵谋那一句话说的很对,你的良心不会痛么?
答案是会,会痛!
赵谋拼着与候莫陈家决裂,翠花拼着命来放他离开长安,这些事情魏玖不会忘记,如今让他去坑害赵家,他如何能下的去手?
他说过,别人敬我一尺,我还他一丈!欺我一时,我欺他一世。
赵谋与郑子墨等人是需要还一丈的。
而欺负一世的人则就多了。
推门走进河间王府,李孝恭待客的方式与房玄龄不同,大摆筵席,歌姬入堂,他喜欢享乐,魏玖自然不会拒绝。
酒过半询,李孝恭搂着魏玖的肩膀大声喊道。
“小无良,不对!魏公子啊,你解开了陛下心中的两个心结,如此便可以让陛下一心的为大唐百姓造福,旁人口中称你是孽障,大唐百姓惧怕你,但在本王看来,你啊!算是一个小福星,别为赵家与王家的事情而烦恼,事情才刚刚开始,陛下还未动手,你急甚?今日有酒今宵醉,明日本王陪你入宫去与陛下商议此事,但是啊!有啥事多带带崇义,满肚子的心眼却一点用不到正地方去,他还不如怀玉那一股凶狠,喝酒喝酒,晚上给你找俩娘们快活快活。”
话虽然这样说,但在酒宴即将结束的时候,河间王妃出现了,拉着了魏玖和李崇义,可不许与李孝恭学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