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该怎么责罚你?胸大无脑,光长头发不长脑子,代我赴宴是你做家中大丫鬟的本职,但你也要瞪大了眼睛看看。”
魏玖走上前方开口呵斥,身后的青妙低着头踩着小碎步跟在身后,完事没有了方才在青楼与雅芳,宋庆仁对视的气势。
低头认错,却不代表魏玖会原谅他,走在前面一声声的何处传来。
“赴约也要分赴谁的约,你以为那雅芳是省油的灯?一个女人经营着一座青楼,韩建业的保护费都没敢去收,你心里没个数?这要是我以前的身份,别说她一个青楼,给她一百个你也是随意折腾,可现在咱们不是落势了么?要不是左旋告诉我,今日就是你死在了青楼,我能咋地?顶多砍了雅芳和宋庆仁的脑袋,可就是砍了一百次又有何用?”
“这不是在长安,哪怕就是现在,你在长安啪啪给国公俩个耳光,我也能保你安然无事,顶多在让国公扇了我俩耳光呗,还府中大丫鬟呢?最不省心的就是你,魏毅,言言你们两个说是不是?”
数落过问的质问让两人不敢开口,魏毅是真的不敢,可王人言却对此有些不满,青妙完全是为了魏玖所想,结果竟然被教训成这个样子。
一直被数落到家中,魏玖也没有罢休的意思,直到青妙低头开始抹眼泪的时候,魏玖才叹了口气停止数落。
“公子数落你不还是为了你好?以后别总去用命搏,今日那宋庆仁就是雅芳给我留的,你看到宋庆仁见我时候如何模样,笑称误会,误会,过几天雅芳还的上门来道歉,在想想方才,行了行了,你可别哭了,拿钱带着家里的丫头出门买布料去,让魏毅和魏尔跟着,恰好言言也要回家了,快点滚蛋,我怕忍不住会揍你。”
青妙低头施礼告退,临走时魏玖喊了一句也给他买块白布料。
房间人离开时,魏伞悄悄出现在魏玖身旁,低声在其耳边呢喃了几句后,魏玖微微皱眉,挥了挥手让他先去忙自己的事情。
青楼中,雅芳坐在椅子上不断苦笑,而他对面的宋庆仁则一脸的灰败,苦笑过后,雅芳叹了口气。
“现在感觉舒坦了?我那十二弟弟的威压施下来,你也江湖汉子也是出汗抗受吧?他说的你可还记得?如果不记得,我给你重复一遍。”
雅芳坐直身子,粗着嗓子临摹道。
“芳姐和姐夫恐怕早知我的身份了吧?我也没有想隐瞒两位的意思,但怕你们了解不清楚,我在说一遍,我呢!没啥能力,没读过书,没打过仗,就是骂了一顿太子,给陛下做了一盘鲤鱼,拆了一个国公府,殴打了两位皇子,吴王李恪因我离开长安,但那是以前的我了,如今我做事彬彬有礼,我这丫鬟不懂事,给芳姐和姐夫添麻烦了,我自然要上门来赔罪,但还要芳姐替我转告整个长安城的男人们,想碰我魏府的丫鬟,可不是单单被咬断脖子这么简单。”
学着学着雅芳脸上的汗水都下来了,宋庆仁抬起口无奈一笑。
“这次是你救了我啊,如果魏无良要为那个青妙出气,哪怕我在江湖有多大的势力,也扛不住吴王府的亲兵啊,当初都怪赵恒这小子,非要查青妙是否是处子,最终事情未能如愿,还招来了王东山,哎!此事你想如何了断?我去魏府赔罪?”
雅芳叹了口气,绕到宋庆仁的身后,双手搂着其脖颈,趴在他的背上,柔声道。
“你傻呀?怎么说你也是我的男人,我怎舍让你丢了颜面,明日我带些女人喜欢的首饰锦缎去魏府便好,但这事没办法避开小恒了,那一边你自己解决。”
宋庆仁握住雅芳的手,淡淡点头。
京兆府,秦岭下。
崔羼看着眼前这些肉牛和战马嘴角不由露出了笑意,魏玖这个家伙当真是有两下子,在突厥带回来的牛羊虽然无法习惯在这边生存,但在精心培养两代之后便成为了大唐的肉牛,战马训练一番也可送入军中。
这个养殖场让崔羼与大唐朝廷搭上了关系。
崔洛气的眼红,差点搬出他爷爷来抢夺这个生意,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输了可以,但找老的打小的这种事。
你当老子是侯莫陈情。
现在长安流传这一个梗,只要是搬出长辈之后会被人叫猴子,至于这猴子的由来众人心中在清楚不过了。
自从魏玖大闹那一次,长安消停了一阵子,随后不久后,大唐各地的纨绔纷纷涌来长安。
岭南王长子冯智戴。
陈国公长子侯元。
琅琊郡公独子牛见虎等等。
河东四氏的韦、薛、裴三姓嫡系晚辈。
关陇八国柱后代,元、宇文、两家独自跟随于禁重回长安。
至于五姓之人,他们本就是长安。
这一次他们前来不是为了与作死状元魏无良一搏高低,而是各个家族将他们派来,恐怕是因侯莫陈家的事情让他们嗅到了危险的味道。
嫡子纷纷入长安,宫中的李二眯起眼睛对着身前的几人道。
“辅机,你先说说你的看法,豪门士族嫡子纷纷入长安,这是何意!”
长孙无忌,字辅机,李二的大舅哥,当今的齐国公,大唐宰相。
微微躬身轻声道。
“陛下,此时恐怕与岭南冯家,侯莫陈家脱不了干系,如今侯莫陈家与赵家已经发生了矛盾,赵家长子赵谋让她的侍女义死阻拦戴长卿,侯莫陈家以此怪罪是赵家阻拦了陛下救侯莫陈情,最终落得这般下场,更有陇东于家似乎对侯莫陈家发生了不满,都是晚辈之间的事情,虽然没有闹到明面上,但已经产生了隔阂,臣看来,陛下应该。。”
“应该如何?”
李二面容戏虐的看着长孙无忌,他信他,但不代表他听他的,如今长孙无忌算是关拢推出来主事人,对此李二已经有些不满了,长孙家是皇家的国亲,与你们关拢家族可没有太大的干系。
长孙无忌见此张了张嘴,最终没能将想说的话到出口。
李二冷冷一笑,对房玄龄点点头,示意让他说。
房玄龄站出身。
“陛下,臣以为此事与岭南冯家有关,冯盎在岭南有岭南王之称,势力及大,这一次冯智戴入长安做质子恐怕也让这些家族听到了风声。。。”
“哎?房肚子说的没错,但是俺老程也有话说,陛下您让我说一句呗。”
房玄龄的话被程咬金打断,李二瞪了其一眼,笑骂道。
“你这憨货有何话说,以后莫要如此称呼玄龄,你有话快说。”
程咬金挠了挠脑袋,提了提腰带,嘿嘿笑道。
“陛下,俺说话直,想的也少,要是说错了,您就当个屁放了奥。”
“说!”
“陛下,俺以为这些家族把嫡子送来长安一是表示忠心,但另一面却是想让这些家族的嫡子晃悠在陛下眼前,生怕陛下您忘了他们的功劳,落得狡兔死走狗烹的结果。”
李二微微皱眉,程咬金这憨货的话似乎也有些道理啊。
房玄龄与魏征附议。
许久之后李二开口解散了小朝堂,在众多官员即将离开时,李二站起身不由问了一句。
“可有无良的音信?”
众官员纷纷对视,房玄龄代表官员摇了摇头,见此!李二再次坐在了椅子上。
“蛤蟆,去把海捕文书改了,那五十个耳刮子不打了。”
朕不打你了!回来吧。
李二有些想念身旁有一只呱噪的鹦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