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扬州整整一个月的时间了,天气已经开始慢慢变冷,魏玖再次画了几张女人冬季的皮袄大衣的图纸让青妙拿去找人做出来。
要不看着这几个丫头宁愿被冻死都不换下的衫裙有些心疼。
几个小伙子到是很聪明,早早的穿上了羊皮裘,然后被魏玖大骂了一通。
“还没到冬天呢?都说了要你们和我健身,一个个懒宁愿去和大白兔扯犊子,也不练!男人要干净利落,你穿过羊皮裘哪家姑娘能看上你,公子我去提亲都替你们脸红,拖了拖了,内个陈一灿,你去告诉你妙妙姐,让她看着准备几套男人的冬衣,你们要狐裘还是棉袄?”
五个人齐声大喊要棉袄!
这一次他们不矫情了,但也不敢去要狐裘,现在家里都知道,公子对狐裘有这一种病态的依赖,而且还是白的,前不久青妙为了买白狐狸皮,差点跑去长安和岳州买!最后还是在城外的一家猎户那里高价来了的,然后被公子嫌弃毛太短!
后来魏寺给青妙出了一个主意,魏府面相整个扬州高价收购纯白狐狸皮,只要你有,价格绝对让你们满意。
只不过是一个收狐狸皮的小事情却让魏府在扬州火了。
城中之人早就好奇城中出现了两个不知是谁家的小娘子,年约十八九,但还是梳着未出阁的头饰,夏日里那雪白的脖颈上还会带着一块玉牌。
有些纨绔渐渐对这几个姑娘产生了兴趣,但却打听不出是谁家的姑娘。
直到这个姑娘放出巨资收纯白狐狸皮的消息后,他们才得知这是魏家的小娘子,但这魏家是何时冒出来。
与此同时!扬州城内一个名气颇高的女人手持一根木根,怒气冲冲的离开她城南的小院,走向城中央。
王人言跟在身后满脸无奈,少妇湖本就不是一个省油的灯,魏玖那个家伙怎这般不小心的暴露了身份。
看着魏府二字,蔡清湖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她满世界的找魏玖,可这家伙到是好,就藏在眼皮子低下,硬生生的藏了这么久,蔡清湖刚想叫门,府门被打开,魏寺看着眼前这个还要比她高半头的仙儿不由有些呆愣,随后对着院中的魏尔大喊。
“小尔,我前不久是不是与你说过,扬州城有个。。。”
“闭嘴!叫尔哥!公子说过,男人要学会礼数,遇事不慌不乱,既然有人拜访你要告知人家来此何事,寻谁,如此大呼小叫,丢了是谁的脸?你魏寺的?”
说话时,魏尔已经走到了府门前,对着魏寺的脑袋就是一巴掌,随后看着蔡清湖歉意笑道。
“不知姑娘今日登门我魏府有何贵干?我们公子在扬州不曾有亲友,且看两位。。。看这位兄台很眼熟。”
蔡清湖没有理会眼前的这个家仆,转身挥起棍子砸向王人言。
“好你个言言,我说今日陆糜那孩子怎突然要转去扬州水师,你这个家伙也是每日不见人影,合计就我一人不知晓他来了扬州?看我今日不打死你!”
“够了!和言言无关,是我不让他们告诉你的,两年未见,你怎彪悍成了这个样子!”
蔡清湖的身子一颤,这声音太熟悉了,她每日都期盼这个声音能在耳边响起,可如何也没想到两年未见的第一面竟然是她拿着棍子在打人。
棍子咣当一声掉在低声。
蔡清湖转过身,一双大眼睛里充满了委屈的泪水,弱弱诺诺的道了一句。
“相公!”
魏玖闭着眼叹了口气。
“蔡清湖,这是在扬州!不是在长安,你真是要让整个扬州军来灭了我啊!进来说!言言也进来。”
众人回到院子,魏尔关上了府门,魏寺则满脸崇拜的看着魏玖,公子就是公子,也就公子能降服这个妖女!
对!仙女是不拿棍子打人的。
如了庭院之后,蔡清湖双手住着魏玖的手臂紧紧不放,这样走过了小桥,走进了前厅也不曾放开。
青妙与左旋走出待客,两人看到这个相貌天仙儿般的女子紧紧抓住自己公子的手臂纷纷皱眉,两人经常离开家中,自然也知晓蔡清湖这个女人。
青妙端来点心茶水,魏玖无奈道。
“妙妙,准备牛奶吧,这是个没断奶的孩子。”
话落魏玖感觉手臂传来一阵剧痛,随后耳边传来一阵岚香之气。
“相公的眼光当真是高人一等,是你想喝奶吧,看两个姑娘的胸脯真大,好想摸一下,相公您摸过没?”
啪!
魏玖挥手一巴掌打在蔡清湖的翘臀上,本以为蔡清湖对此会收敛一点,可这娘们竟然摆出一副十分魅惑的样子,娇声在魏玖耳边让他在打一巴掌。
“蔡清湖!你能别耍流氓嘛?青妙和左旋是照顾我生活起居的姑娘,你以为我像你一样看到女人胸脯就摸啊?她们是穿了胸衣,你穿你也大。”
蔡清湖安静坐下,小声嘀咕。
“人家穿胸衣你都知晓,还说没摸过。”
魏玖认怂了,不再理会蔡清湖,而是看向坐在不远处的王人言。
“言言,交代你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谈起了正事,蔡清湖也不再捣乱,起身拉着两个姑娘离开了前厅,她知晓魏玖对待侍女很随意,但是有些话她们能听,有些话她们不能听。
前厅就剩下了魏玖与言言。
言言皱了皱眉,沉声道。
“扬州地下势力帮派不少,但多是一个泼皮无赖组成的乌合之众而已,数量不在少数,若一时间想要吞掉有点麻烦,而且单靠你我二人,似乎做不到。”
“恩!我知晓了,扬州城的治安如何?这些泼皮无赖可曾去青楼等店铺闹事?”
“有!的确有闹事的人,一些店铺雇佣了打手,但还有一些小店铺对此很无奈,雇佣打手对于他们来说有些奢侈。”
“官府不管?”
“怎么管?你报官之后,泼皮无赖就躺在地上打滚,说吃了你家的东西坏肚子了,穿了你家的衣衫里有针,水粉有毒等等等等,官府也不敢直接抓人,毕竟这些人太多了一些,一旦一个草菅人命的声音传入了长安,扬州刺史也会头疼,而且现在这帮泼皮无赖聚集在了一起,只要有巡查使来扬州,他们就是跪拜在街上诉苦喊冤,现在啊,官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其他州县呢?整个扬州,寿州,庐州三地还要麻烦你去查一番,之后我会有计划,要快,陆糜走了,咱们俩坐起来有些麻烦。”
“我现在走?你与蔡清湖甜腻一番?”
“两年没见了,叙叙旧,也怪想他的。”
“你当初在与她认识几天时间吧?”
“滚蛋!走的时候记得找陆糜要些人,我听说这个成立有个叫做赵恒的小子对你很是敌视。”
两人对话结束,王人言也喝光了茶水,临走是魏玖让青妙给他拿点银子,担心这个家伙会饿死在外面。
魏玖与蔡清湖在院中并肩而行,两人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说,不是没有话,而是有些话不用问,也不想问。
问魏玖来了扬州为何没告知于她?
蔡清湖看来,这是一个愚蠢的问题,问了又能如何,证明一下自己在这个男人心中的地位?或者去为难他撒谎?而且她怎能不知如今魏玖的处境,陛下在整个大唐抓他,扬,庐,寿三州是吴王恪暗中劫下了海捕文书。
走了许久,魏玖终于开口了。
“听说有个叫赵恒的小子对你很是爱慕?”
蔡清湖仰头大笑,丝毫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俏皮的问着魏玖是不是吃醋啦?
魏玖点头称是,然后在蔡清湖的胸前抓了一把,后者挺胸上前,魏玖当即认怂,蹲在桥头上高唱。
“我本是卧龙岗散淡的人,凭阴阳如反掌保定乾坤,妖精!我这歌声如何?”
蔡清湖满眼爱意。
“天籁!”
魏玖大笑跳下桥头走上前捏住蔡清湖的琼鼻。
“一个被爱情毒茶的无知少女啊,让玖儿哥带你走出阴暗的深渊吧。”
蔡清湖身手打掉魏玖的手,当即身手朝魏玖裆下摸去。
“看看小鸟还在不在!”
魏玖当即成为捂裆派传人,怒喝。
“老子这是大鹏!”
“睡过女人了?”
“蔡清湖,你能不耍流氓嘛?去去去去!回家回家回家,你在不走,你老头就拉着扬州军来灭我了。”
“夫君,到时候我就躲在你们的身后,你让我滚,我救滚!”
“滚!”
“好嘞!”
蔡清湖嬉笑着离开庭院,走出庭院的那一刻,眼泪顺着眼光往下流,她怎能舍得他离开。
院中,魏玖蹲在鱼池旁小声嘀咕。
“这傻娘们真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