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驰的一路,魏玖不禁在想赵谋这个家伙是不是受过什么刺激。
想归想,但是还是没想通今日赵谋为何会闹这么一出戏来,他要干啥?单纯的要把丫鬟推出去?
一路带着思索回到长安,入城门下了马,一路疾驰赶往大理寺。
然后在长安城饶了小半圈后迷路了,转悠了一圈还是回到了城门,魏玖急了,转身再次扎入巷子内。
他记得大理寺就在义宁坊内,在长安的西北角,可此时就处在西北角如何都找不到了,魏玖被急的哇哇大叫,他担心李恪一气之下用身份压下此事,事情虽然能压下,可风言风语呢?
在坊巷内不断穿行,急的馒头大汉。
就在此时一个熟人出现在了视线中,魏玖开口大叫。
“郑胖子,你给我过来。”
郑经一惊,转头就跑,魏玖大怒在其身后猛追不舍,一边追一边喊。
“郑胖子你给我站住,随我去大理寺。”
身子本就肥胖的郑经跑起来非常吃力,可不跑不行,谁知道魏无良这个疯子又要抽什么疯。
但最终郑经还是没能跑掉,被暴怒的魏玖跃起身手按住脑袋,整个脑袋被按在土地上,郑经吃痛,挥手想要挣脱却不料如今的魏玖已经被蛤蟆训练的身手敏捷,虽然打不过柳万枝,但收拾不会功夫的郑经还是不在话下的。
结果郑经挣脱无果,被魏玖各自威胁之下妥协了,成为了一个合格的引路人。
带路虽然合格,可一路上他没停止羞辱魏玖。
“你要去大理寺,大理寺在西北角,你在东南能找到大理寺?魏无良你的脑袋被打坏了?我记得上次你是被陛下打了屁股啊?还能转移?”
魏玖气的牙痒痒,想动手给这个胖子减减肥,可这个家伙说了,如果在敢动手,今日就是被打死了也不带他去大理寺。
许久不见郑经,这个家伙的嘴便的厉害了点,看其脸色也苍白了一点。
这家伙应该是没少被郑子墨使唤。
这一段日子魏玖也对这些个家伙有了几分了解,记忆最深的还是郑子墨,冷血无情,为了利益可以牺牲身边所有角色的家伙,说实话这种人魏玖不想招惹。
被郑经墨迹的有些烦了,魏玖烦躁的给了他一巴掌。
“别说没用的,你说说郑观音是你何人,听说长的不错?”
这话一出,郑经哇的一声就哭了。
这也吓了魏玖一跳,连忙身手揉这胖子的后脑勺,生怕这一下给打傻了。
郑经没傻,而是大哭转头指着魏玖开始破口大骂。
“魏无良,你还是不是人?我小姑姑都多惨了,还被你这个不是人的东西惦记,我郑经竟然把话放这里了,此话你要敢打我小姑姑的注意,我拼了命也会杀了你。”
“行了,别叫唤了,我到了!”
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大理寺,魏玖走进大理寺,郑经在其身后喊道。
“魏无良,我与你没有太多的恩怨,但是我提醒你一句,这件事最好不要让郑子墨知道。”
魏玖随意的挥挥手,郑经叹了口气离开。
大理寺内,戴胄脸色有些难看的盯着眼前二人,女子被绳索捆绑在大堂中,一男子脸色带有怒气的站在其身旁,这本是一桩小事件,青楼女子打了人,要么赔偿银子,要么就本反打回去泄愤,奴身官府不会去管的。
可是,这青楼姑娘是个平民身份,一样受大唐律法保护的百姓,这就可以转为百姓之间的个人恩怨。
但又不对,这男子给了钱财让这个姑娘陪他一夜春宵,可最终因为价格没有谈拢,姑娘拒绝了这个男人,可这个男人又声称这个女人吞了钱没有还给他,争吵之下动了手,反而挨了一耳光,这让他颜面尽失。
戴胄派人去查,温柔乡的管事声称钱一文不少的还给了这个男人。
可这个男人随行的好友却说这女人拿了钱就要跑,阻拦还动手打人。
双方都拿不到证据,但多数人还是偏向了男子,在他们心中一个青楼的娼妓有何资格动手打人?
当然这还不是让戴胄为难的,他所为难的是公堂的左边,吴王殿下淡漠的坐在椅子上,如今平康坊都在吴王殿下的管理中,而右边则是薛国功长孙顺德,声称这个被打的男子是他的远方亲戚。
这案如何断?
戴胄头疼开口。
“不知吴王殿下与薛国功有何意见。”
李恪闭上眼,淡漠道。
“我平康坊的女子均为长安百姓,非奴籍,而且温柔乡有规矩,可陪酒不陪睡,他强行要睡我温柔乡的人,戴少卿觉得如何?”
长孙顺德冷冷一笑。
“不陪睡?本公可听说温柔乡一名为惋溪陪了刘青云一晚,价格可不便宜。”
两人身份不同,但又相差不多。
针锋相对谁也奈何不了谁,可最终为难的还是戴胄,此事戴胄也想快点了结这件杂事,拍案起身。
“本官以为,此事无需在审,温柔乡赔偿三十贯钱,此事告终。”
“戴少卿以为我薛国公府差那三十贯钱?”
“戴胄,我们温柔乡姑娘也受了伤,为何要赔偿?”
长孙顺德与李恪再次开口,戴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今日他们明摆着是在挑事,谁不知前不久魏玖咋了长孙顺德的赌场?
就在此时,大堂外传来一声怒吼。
“戴胄,你告诉老子,我们甜甜姑娘罪在何处?你还把人给我绑起来了?来来来,你也派人把我绑了,今日不给我一个合理解释,我就入宫问问陛下,长安的官员是看人身份断案的?”
魏玖来了,怒气冲冲的冲进公堂,斜视了一眼长孙顺德,这个人他见过一次,是在李二的早朝上,但也仅仅是秒了一眼,走上前给甜甜松绑,搀扶起身。
见到魏玖,甜甜终于忍不住了心中的温柔,趴在其怀中痛哭,声称自己的是冤枉的。
魏玖拍了拍她的后背,示意去一旁做好,今日这事他来解决。
人就这般坐下可让长孙顺德不干了,起身就要开口,魏玖却抢先一步,对着戴胄冷声道。
“戴胄,你说说,我温柔乡的犯了何错,为何要捆绑跪此?他却就这般站在此处没有跪下?我告诉你,甜甜的腿在我温柔乡是重点保护对象,今日若是他无错,在你大理寺受了伤,我绝对不会放过在场的任何一个人,现在我来了,咱们开始吧,我到要看看,你用何罪名绑了我的人,让我的人跪在这里,还有!大理寺审案可以让无关人围观了?李恪是平康坊的负责人,我是温柔乡的东家,他长孙顺德算个什么东西?”
此话出,戴胄知道今日的事情不会这般轻易了解了。
骂国公算个什么东西。。。
这怎么算。
算还是不算。
长孙顺德脸色阴沉起身挥拳砸向魏玖,这么多年,他是第一次受这等侮辱。
可拳头在半空中被拦下,李恪的靴底对上长孙顺德的拳头。
今日谁也没想轻易了解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