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是可以来堵本王的你肯定不会承认,说有偶遇本王又不会相信,长孙嘉庆啊!你胆子真是不小。”
马上就要进入陇右地界了,好巧不巧的遇到了这么个玩意,一匹马一个人在大摇大摆的站在官路上,还不时和过路的大姑娘小媳妇畅聊,闹的大姑娘嗔怒追打,小媳妇们含羞带臊。
长孙嘉庆对着马车微微弯了弯腰,笑道。
“殿下啊,在下不得不怪罪于您了,一路上的寂寞枯燥不知多少日,如今才遇到了几个能说上话的姑娘,还被您给吓跑了,咋办?”
李治先开帘子,皱眉怒道。
“如何?难道还要让本王赔你几个不成?好好的郡公不做,偏偏做一个江湖游侠儿,你自己作死怪我?我在想如果把你送给魏无良能否换来我想要的。”
长孙嘉庆认真且用力的点头。
“肯定能,如今魏无良还在派人抓我,旱天雷不敢说,至于琉璃水泥是能换来的,这也是殿下您眼瞎急需的,对吧?”
如此诚恳的言语让李治有些摸不清头脑,难道这个家伙真想被魏无良抓走?跑累了?
纠结时,李义府小声叮嘱。
“别听太多,他的手一直未曾放开缰绳,一旦你有想要抓捕的意思他马上就会逃走,而且这个人也不能交给魏玖,需要他来分散魏玖的注意力,他方才说一路上枯燥,问他去了何处。”
李治不懂声色的听从了李义府的安排,开口问道。
“长孙嘉庆你别和本王胡咧咧,你若是想要真心被抓,你身边的渊盖苏文去了何处?他在荆州斩断了赵谋婢女的手臂,你扮演宋子官诱其出城,本王会信你?你这是去了何处归来?”
长孙嘉庆伸手在口袋里拿出一个馒头,咬了一口,边说边道。
“殿下您又错了,在下不会武义,怎能扮演的了宋子官呢,至于渊盖苏文,他不过是利用了在下而已,此时人已经不知去了何处,至于去了何处啊,想着这么多年把大唐游历的个遍,便是去吐蕃走了一圈,恰好遇到了吐蕃大相,便是留下做客了几日。”
长孙嘉庆去见禄东赞了?
什么狗屁恰好遇到,这话信都不能信,李治还不等开口,李义府已经开口了,只不过这一次他的对象是车外的那个人。
“你去见禄东赞?呵,如果没有渊盖苏文,禄东赞都不会睁眼瞧你,既然过来投诚,何必说那些有的没的,我们殿下是爱才之人,但并非是要招募入麾下,而我们也不会把一个能多次让魏无良陷入困境的人交给他,魏无良操心是我们乐意见到的。”
长孙嘉庆用力下咽,不断垂着胸口,似乎是被噎住了,马车里也在这时候飞出来一个水袋,前者接过水袋大口喝水,小半袋子水下肚后长孙嘉庆舒了一口长气。
“呼!这晋王府的水就是比寻常的水好喝些。”
此话一出,李治满脸鄙夷。
“水在河边灌的,本王走了这么远的路还会有家里带来的水?拍马屁都不会?”
随从护卫哄笑,长孙嘉庆也不觉得尴尬,擦去嘴角的水,嘿嘿笑道。
“有些话说的太明白便是没意思了是不?马车中的是李义府先生吧?人送绰号人猫,这好像还是魏无良给取的,当年您二位在河南道可是闹出了不小的风波,在下对先生也是佩服的紧,之所以未曾带渊盖苏文而来至因为先生与其有些旧怨,而近日在下只是试探的投诚,如果殿下您顺利成为太子,登基称帝,那么长孙嘉庆做何事都是锦上添花,对殿下没多大用处。”
“本王到是很欣赏你。”
“写殿下抬爱了,在下知晓自己的斤两,可耐不住这心高,不然也不会选择一个将长安···甚至大唐所有纨绔击败的魏无良,所以这锦上添花的事情在下不做。”
李治待要开口,李义府突然出手拉住了李治,小声告诫。
“有些话别人可以说,你不可以说,你暂且莫要急着讲话,我来便是。”
李治虽然心有不甘,可还是没有反抗,安静的退回了马车中,李义府掀开车帘,在侍女与护卫的搀扶下走了马车,手中的白色手帕捂嘴发出几声轻咳,随后才抬头看向长孙嘉庆。
“你说你不喜欢锦上添花,是与不是与我等无关,现在的你也无法给殿下任何帮助,朝廷的事情你插不上手,你所想去动的人在华清池,他不在长安便是我们的机会,而话又说了回来,不会锦上添花,你还会什么?雪中送炭否?你能给殿下帮助?关陇几大家族与殿下的关系要比你亲近,安东的势力我等比你了解,房遗爱等人的保护伞也是殿下,长孙嘉庆,若是给你一个雪中送炭的机会,你可有炭火要送?能送的出?”
长孙嘉庆后退了一步,面露自信的笑容凝视李义府,上下打量了一番笑道。
“先生未免有些过于小气了吧?若是人人如此去想,便是不会有人去参军了,当然我也并非是那**蛮夷,其实我的见面礼早已经送给殿下了,安东还算平稳吧?如果说殿下败了,李承乾和魏玖会放过您所做的事情?他们虽不敢杀您,可收拾了您身边的人应该会做吧,而且日后还要日日的凌辱欺负,殿下忍受的了?殿下一旦失败,李承乾登基之后,安东就会爆发战争,然后禄东赞便是再次出兵进攻西域,岭南也不会太平,国军驻守国门,国内空虚,这是否是一个机会?当然这一切都是在殿下您失败之后,我能给殿下的是整个大唐边境大军没有办法撤离回援,到时候陛下还健在,如果李承乾失败了,那么殿下就是唯一一个成为皇帝人,而且这场谋反还不需要太过于血腥。”
车厢中的李治脑海中出现了一句话。
得不到不可怕,守不住才会被人笑话。
如果李承乾没能守住,那么他的就等于是失败的,被万人所嘲讽的。
马车下的李义府看着长孙嘉庆,淡淡道。
“你的一切不过是猜测。”
长孙嘉庆自信点头。
“当然,一切只是猜测,因为这里面不存在任何交易,只会我给殿下出的一个主意,殿下年龄已经不小,如何做事他自己决定的。”
“你这样会毁了殿下!”
“所以还请先生努力让殿下成为太子,努力拉拢关陇的人,在下不在此打扰了,方才的姑娘给在下溜了一个地址,告辞!”
长孙嘉庆话落翻身上马,于此同时晋王府的骑兵也在李义府的左右疾驰而过,李义府想知道岭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