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输达透诚实的招了,他承受不住了,索元礼从精神到肉体在到对良知的折磨让公输达透无法在支撑下去,他不愿参合皇位的争夺,他想活着,他还没有娶妻,没有生子,这一次离开长安便是回去相亲,他完成了魏玖给他交代的人物。
据说那个姑娘很漂亮,据说很贤惠,据说····据说····
公输达透已经决定招了,他没有理由去忠心谁,去为了谁保守这个秘密。
身上的伤上了药,被包扎好,量身定做的衣衫,最漂亮的姑娘,索元礼给了公输达透最好的伺候,笔是狼毫,墨是金墨,他亲手研墨,弯腰伺候。
公输达透却是没有理会他,在火盘中拿出一块木炭在地上书写绘画,索元礼见此招来的府中那些碎嘴子的书生,让他们临摹,如果差了分毫,一个个的都别想好过。
当一份份书写画好的复刻纸张送到李治的面前时,他兴奋的眼神血红,慌张的找人去研究,去制造,一旦有了这个,李承乾的优势将会荡然无存。
公输达透做了他该做了,艰难站起身看向索元礼,冷声道。
“如果说我像你的主子讨要你,他会把你给我么?”
索元礼献媚的点头。
“会!不会犹豫的把小人交给您,您随意处置。”
公输达透冷声在道。
“我可以离开了?”
“恭送先生!”
“记住,你别落在我手中。”
“先生您放心,这辈子咱们都不会在见面了。”
公输达透被蒙上了眼睛忍着剧痛一步一步的离开了这个地窖,他没有将索元礼的话放在心上,他紧紧失踪了一日,外面正是深夜,解开眼罩的公输达透身边没有一个人,他深吸一了一口气,一步一步的向大理寺走去。
而此时的索元礼已经将自己绑在了架子上!
晋王府中的李治还没有休息,他双手托着下巴望着窗外的天空。
阴天了!
“想不明白先生为何会放公输达透离开,把他留在身边不是更稳妥一些么?若是有了这个家伙可不是咱们能制造火枪这么简单的事情了,想不通啊想不通。”
晋王妃王氏站在身后一言不发,她知道李治不喜欢她,喜欢的是魏家比她大上好几岁的武媚,王氏也知道李治没有与她讲话。
天空愈发的阴沉,雨滴渐渐落下。
李治连忙起身,边跑边道。
“先生的窗户好像没关。”
李治与李义府说一个时辰的话要比与王氏说一年的都要多,同样是出自太原王家,她这个晋王妃的待遇比河间王妃差的太多太多了,无声的叹了口气,这就是命。
李治抵达李义府的房间时发现先生还没有休息,轻轻推开门露出笑脸。
“嘿嘿,先生还没睡?”
李义府淡淡摇头,轻声道。
“索元礼死了。”
“哦!死了就死了吧,反正他也没有任何用处了,本想着是来给先生关窗的,先生没睡,我来呆回。”
对于索元礼的死,李治一点都没放在心上,李义府无奈的摇了摇头。
“知道你满心的疑惑,你先派人去把关于索元礼的一切户籍,身份全部消除,并且告诉所有认识索元礼的人,不论何人问起都要装作不认识的样子,另外给予索元礼的家人丰厚的钱财,孩子改姓氏,要让索元礼不曾出现过大唐,世上没有这个人。”
李治用力点头,李义府在道。
“我知晓你疑惑为何放了公输达透,他这个人不能死,他若是消失了不会像索元礼一样没人在乎,所有人都会找他,陛下也会,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杀不得,动不得。”
李治歪着头再问。
“若是他说索元礼逼迫他的呢?”
“索元礼本就不存在这个世上,谁会相信?让他们随意去找,能找到消息算我输,前提是你要做好让一个人消失的左右准备,要下雨了!”
李治转头看向窗外,想了想后起身对李义府行礼,然后关上了窗户后离开了,李义府淡淡笑了笑,计划慢慢来若是李治失败,他也有办法保全李治做一辈子的安乐王爷。
雨越下越大,大理寺外的清道律将士和捕快躲在屋檐下还在相互嘲讽,不知是谁惊呼了一声,众人顺着此人的目光望去。
街道上出现了一个人,每一步都十分艰难,似乎随时要跌倒一般。
在这个雨夜突然出现这么一个人,将士和捕快的都不敢放松警惕,当即派出自己的人上前查看,不上前时是担心是个鬼,可走进之后发现这个人马上就要变成鬼了。
他身后的的地面满是学会,整个后背鲜红,更人将士和捕快惊慌的是此人正是消失了一天一夜的公输达透。
没有人知道他经历了什么,也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雨夜的安宁被打破,整个长安路灯第一次在雨夜中被点亮,长孙冲最先得到消息,没有多问,当即下令送公输达透去医院,所有事情日后再说,同时也是被清道律的数百将士的监视下送去了医院。
长安医院再一次来了一位与魏家有天大关系的人。
当医生们看到把已经露骨的后背时,全部愣在了一瞬,是谁能如此残忍!
长孙冲踱步之时,长乐匆匆赶来,雨水湿透了鞋子,她上前对着长孙冲挥手便是一记耳光。
“我对你太失望了!”
长孙冲面无表情,他此时脑子很乱,是谁抓走了公输达透,又为何会放他离开,他们想知道什么?火枪?旱天雷?还是说让公输达透回来做一个奸细。
他脑子很乱,导致长乐的耳光有多重,说了什么话他都有察觉。
第二个赶来医院的是李崇义,还不等他说话,满身湿透犹如落汤鸡的李承乾不顾形象的冲了进来,看都没去看长孙冲一眼,直奔手术室门外的护士,急切问道。
“还活着?”
护士轻轻点头。
“殿下莫急,公输先生的伤势比较重,在加上雨水极有可能感染了伤口,现在医生正在里面治疗,殿下莫要激动,以免让医生紧张。”
李承乾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转过身看着身后的李道宗,阴冷道。
“你耽误了我很多时间,现在你知道了?我不是造反,我是在找公输达透,这件事情等日后我会和你算账的。”
李道宗冷哼一声转身离开医院。
时过不久,魏家的人赶来,乔红鲤冷着一张脸,身后是春夏秋冬四个护卫,走进医院她只说了一句话。
“我不会留着公输达透活着!”
此话一出,长孙冲当即回神,冷声道。
“大理寺的人要我大理寺来决定,还轮不到你魏家来插手。”
乔红鲤不在开口,身后的春夏秋冬已经抽出了腰间半截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