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三艘五艘,足足有十几艘大小海盗,三艘军舰呈现品字形杨帆迎击,这是将士们来报,岸边出现大量的手持凶器之人,其中箭矢已经飞出,目标并不是海盗,而是他们。
儋罗策反了,如果不出意外,这是一个等着魏玖他们钻入的全套。
高句丽的王宫,渊盖苏文端着酒杯看着南方,今晚应该够他们喝一壶了吧,渊盖苏文早已经猜出了魏玖等人计划,当那太子党集合在扬州之后必定会出海,不会南下只会北上,而北上唯一可以补充淡水和粮食的岛屿只有儋罗。
他就是在等魏玖等人抵达儋罗,儋罗是新罗附属国,臣服大唐,在有这一路上他们没遇到海盗毕竟会放松警惕,柳万枝是一个酒鬼,在他勾引下,必定会饮酒。
可以说魏玖的每一步都在渊盖苏文的算计之中,唯独一点意外是晕船的魏王泰竟然上船了。
海面之上,魏玖手持匕首冲到船头,高举手中匕首。
“变身!”
砰!
乔红鲤手中拎着一根棒子喘着粗气,魏玖已经趴在甲板上昏过去了,李恪相对冷静很多,他不断抽这耳光让自己醒酒,杨佳脸色阴沉再次下令。
“打旗语,示意主见后退,左右两舰冲锋在前,询问王稚那边情况如何,匣枪上膛。”
“回吴王妃,右舰没有反应。”
“打信号弹。”
一声轰响,一朵巨大烟花在海面天空炸开,右舰紧随回了一只,两艘军舰开始加速前行,乔红鲤此时未曾有丝毫的慌张,往日里呆萌面孔也附上了一层冰霜,努力的回忆着陆糜和蔡青湖之间讨论扬州水军的事情。
海面平坦无法躲避,越是英勇胜算越大。
可眼下三对十五,胜算在哪里?看着晕厥的魏玖,乔红鲤深吸一口气,轻声道。
“杨佳,让刘金武准备旱天雷,如果敌军射出火箭,我们的威胁很大。”
此时的刘金武用绷带缠绕着手臂,鲜红还在一点点渗出,他在指挥甲板将士执行吴王妃的命令,谁的心里都没有底,如今侯爷醉酒,吴王殿下也在昏昏欲睡,魏王殿下晕船没有体力,柳万枝和李崇义同样醉酒不轻。
能依靠的只有几位夫人。
两艘军舰已经收起了船帆,船舱之中将士们竭尽全力转动齿轮,船下的轮桨疯狂运转,左右舰速度极快,此时马上就要与海盗进行撞击了。
就在即将贴近的时候,右舰的赫连武开口喊道。
“干娘,不是海盗,他们是海军,甲板之上均是身着铠甲的将士,放信号弹,不要近身肉搏,在询问主舰有多少将士可以参战,来人柴箭枪中有多少箭矢,所有弓箭手甲板准备,头石机火油准备。”
王稚顾不得一脸迷茫的李崇义,奔跑着传出指令,冯赋歌放出信号弹,结果主舰没有丝毫的反应,闫婉儿已经懵了,此时的李泰正在呕吐,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婉儿看了一眼李泰,在看两艘已经拉出距离的左右护卫舰,婉儿咬破了嘴唇,起身抛弃李泰跑进了船舱,此时主舰的海军六神无主,这艘主舰上没有指挥作战的将领,全部都是死士海军。
他们不懂如何作战,等的就是一场死战,心中对李泰已经产生了怨念。
就在这时,一道瘦弱的身影在船舱跑来,身披与身材不符的铠甲,手持李泰的佩剑。
“精通箭枪之人带人去准备箭枪,其余之人虽听我号令,起矛,魏王府闫婉儿与尔等共生死。”
话音刚落,主舰遭受了撞击,甲板一阵摇晃,不知何时身后詹罗岛的人乘船出海了,已经追上了主舰,而且已经开始攀爬,婉儿丢掉手中李泰的佩剑,在身后摸出一把小锤子,对着那刚露头的敌军一锤子砸下。
这一锤子直接将此人锤入了海中,主舰的将士们眼神瞬间亮了,魏王妃竟然是最先杀敌之人,一个女子已经敢如此,他们又怎能被比下,主舰将士不在放手,而是依靠绳索落在敌船之上。
死士何故生死?
右舰最先开始发动攻击,双方不过二十米时,一道道手臂粗细箭矢射出,入木三分,赫连武身着一身白色儒生长袍,在甲板上不断下着命令。
杨佳这一边也已经开始使用旱天雷进行攻击,但女子性子交集,半数旱天雷在海面炸开,杀伤力不比箭矢。
刘金武在斩杀登上甲板的贼人。
慢慢的,三艘军舰被冲散了,无暇顾及他人。
夜晚袭来的这些海盗训练有素,知晓无法与唐军舰队硬碰硬,便是不断的进行箭矢,撞击,火油火箭等进行攻击,无奈之下三艘军舰开始各自撤退,在海面进行游击战。
双方人数差距悬殊,强大的武器会用却是不知何时使用才能发挥出他们的威力。
就这样持续到了天亮,十五岁海盗军舰仅仅只毁掉一艘,主舰在婉儿的鼓舞之下斩灭了一条詹罗军舰,破开重围。
轰!
又是一声轰响,一颗旱天雷使用错误在自家军舰海中爆炸,炸起的水花犹如雨点一般落在魏玖的脸上,他猛然间睁开眼睛,起身一脚揣在李恪的侧脸。
两人顾不得交谈,李恪起身就朝后方甲板跑去,魏玖走上前伸出手按在两女的肩膀,柔声道。
“去歇息吧,事后我们在来赔罪,一二三四五六,手笔不小啊,所有将士听令,所有箭枪对准左右两侧敌军,传令向那最大的敌船撞过去,刘金武你给老子准备,与吴王殿下近身搏杀,其余之人盯着左右支援敌船,不贴身不放箭,二十尺内,给老子用手扔旱天雷。”
另一方,柳万枝和李崇义也醒了,柳万枝一言不发,夺过带着铁索的箭枪对准敌船射出,连续四枪射出后,柳万枝抽出双手脚铁索疾驰而去,这时李崇义开口下令军舰后撤,拉禁铁索。
也就在此时,柳万枝说了第一句话。
“那一艘归我,虾有问题。”
当下万枝很愤怒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