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荒南域，一片空旷的荒郊，此处距离晋国有千里之远。

空中一片区域突然扭曲，随后张松的身影从中显形；借助元牝钟的能力，张松也能穿梭空间来赶路了，此时他刚刚从空间乱流中出来，心中有些领悟。

“这就是空间穿梭吗，神奇的感觉。”

张松手中托着一个缩小后元牝钟，钟身周围的空间之力不断扭曲消散，点点星光在其中闪耀幻灭，好像宇宙破灭又新生一般。张松见此，又遁入了几次空间中，才慢慢有了些感悟。

“炼虚合道，炼虚，原来是以阳神炼虚，得先天虚无之阳神。”

张松自言自语的说完，突然阳神出窍，以阳神驱动元牝钟；随后钟声轻鸣，张松阳神周围的空间不断扭曲，似有空间破裂之险，只不过被张松的阳神镇住。

张松在这片荒郊停驻了半月，期间不断的以阳神尝试掌控空间；但是都以失败居多，偶尔成功几次，也居功于元牝钟。

“好像差了合虚之法。”

张松尝试了许久后，找到了问题所在；他虽然能借助元牝钟短暂的掌控周围虚空，但那是元牝钟的能力，并非张松自己之力。若是时时刻刻做到人器合一，那么炼虚对张松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只不过这般取巧于张松无益，成就的是元牝钟！

“一人计短，到时候回太玄门问问李长老，看看门内有没有关于此道的手札。”

张松决定等回到太玄门后询问一下李若愚，太玄门好歹在东荒所有门派中排行前百，传承底蕴深厚；关于虚空之道应该会有人研究过。

元牝钟奥妙无穷，张松此次炼器达到一个近乎完美的巅峰，这是他以前从未出现过的状态；各个天材地宝完美融合，让元牝钟在器成之时品阶上升了一个档次。

而且张松以金丹阳神蕴养此钟，长久下来，元牝钟也能慢慢提升品质；现在张松估计，元牝钟应该可以比肩圣主级别的武器，或许在元牝钟还要更胜一筹。

毕竟虚空石和陨星石这两种奇材就算圣主见到了也会心动不已，而且张松还花费了许多其他的材料，若是全部按源来算，可能花费了将近百万斤源！

不过对于元牝钟，张松十分满意，所以花费再多也不算什么。

张松离开太玄门已有数月之久，不过他前些时日听说姬家有大人物出现，好像前往荒古禁地；张松听此便想起几大圣地联合进荒古禁地的事情，不过张松听此可不想在掺和进去。他反而沿着南域慢慢行走，一边体悟虚空之道，一边在想改如何处理摇光圣子的事情。

从圣城那时便可以看出来，摇光圣子对他不是一般的上心，仅仅是因为黑水玄蛇；一个摇光圣地下属门派的弟子就能认出他，要是张松没有双全手的变换容貌，一出圣城定会被摇光圣地的人跟上！

至于摇光圣子的目的，张松大概可以猜到；应该是他在太玄门弟子大比中出尽了风头，所以摇光圣子本来的目标由华云飞转移到了张松的身上。

既是普通体质，悟性又这么高；入太玄门不过几天便领悟拙峰传承，打败了华云飞；简直是他摇光圣子的明面傀儡最好的人选。张松虽然对于吞天魔功比较好奇，但是想到这是一门吃人的秘术，张松便打消了这个想法；而且他走的是练气士的道路，就算拘灵遣将中的吞灵法他都不用，更别提吃尸体了!

“对了，提升太玄门拙峰的名声….”

张松忽然想起来，他离开拙峰前李若愚和他说过的事；任何一大教的核心弟子都会和其他门派的弟子切磋，从而分个胜负；当时在太玄门时，若不是姬皓月没有把握，在大比结束后他就会挑战张松了。

如果这次张松没有出现，接下这活的应该是华云飞了；只不过他的待遇肯定会比张松好一点，出门肯定会有长老跟随。

张松对于此事也不怎么反感，对于南域其他大派的功法，张松也有几分好奇，想要见识一番；尤其是姬家的虚空古经。

南域中能和太玄门比肩的门派不多，只有逍遥门、拜月教和栖霞教可以和太玄门相提并论；剩余的门派，除了摇光和姬家这等超然一等的势力外，都要仰仗这几大门派的鼻息。

张松此时离栖霞教最近，不过数千里的距离；于是他第一个便选择了栖霞教，不过就算上门请教，张松也不准备一定要赢了对方；打成一个六四开就足够了，在他人的地盘，总要给对方留一点颜面。

在前往栖霞教时，张松没有御空飞行赶路，而是选择穿梭空间；这一路上张松不断借助元牝钟来遁入空间，随手一撕便可以撑开空间，穿梭于数十里之内。

寻常等人穿梭空间开启域门都需要十分庞大的能量做支撑，张松则是个意外，借助法器的能力，可以轻易定住虚空裂缝；除非十分倒霉的碰上虚空乱流，但是没有实力强大的人厮杀，是很难让他碰上这种事的。

张松并没有着急的前往栖霞教，而是一遍感悟虚空，一边赶路；有时候灵感突来时还要原地停留几天。快两个月下来，硬是才行了一千多里的路程。

等到了栖霞教的时候，张松对于空间之道有些理解了，亏了元牝钟的帮助，从初级小白进化到中级小白。

栖霞教外三百里处，一身蓝色道袍的的张松慢慢的在山脉中行走着；虽然此时如同凡人一样一步一顿，但是细细看去，便可以发现，张松的前方有枝叶草丛碍路时，张松避也不避；径直穿了过去，而那些树枝草丛，也像是什么都没碰到一般。

仔细一瞧，便可以发现，空中太阳正烈，但是地上却丝毫看不到张松的影子，仿佛鬼魅一般。

“炼虚…”

张松挥手一划，便出现一道空间裂缝，随后他翻掌一抚，尺长的空间裂缝便消泯于无形。

他只有借助元牝钟才能做到这样的地步，若没有这件法器，张松也只能勉强做到立正无影。

法器能做到，因为练器时将其中某种天才地宝的特性加以锤炼，再通过淬炼和铭刻道纹的手法让其不断完美，元牝钟才能定虚空如本能。

“现在只能用最笨的方法了….”

若是不借用元牝钟，张松如今也可以挥手间撕裂出一道空间裂缝，但是想要翻手抚平；就没那么容易了。

只有不断的摸索尝试，张松才能慢慢掌控虚空之道。

所幸张松获得的拙峰传承中也有一些关于虚空之道的讲述，自然大道包含万物，自然也包括虚空之道；虽然内容不多，但是也算是给张松了一个不小的帮助。

数百里的距离本来不用片刻，但是张松依旧边研究边赶路，两个时辰后才来到栖霞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