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不说的话,就没把我当朋友!”上官绯儿见顾夜还在犹豫,装作不悦地道,“你要是跟我见外,那我以后还好意思张嘴向你求药吗?”
顾夜见她那么爽快,也就把自己要建药厂,看中了荣亲王妃嫁妆庄子的事情,说了出来。反正,也就是让泰郡王帮忙问问,成与不成的,一切都看王妃的意思。
泰郡王一听,缩着的肩膀马上挺了起来,拍着胸脯打包票说:“放心吧。不过是个庄子,母妃最疼我了,只要我开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再说了,顾氏制药在京城开药厂,那可是大好事儿。以母妃的脾气,肯定不会吝啬一个小庄子的。”
顾夜闻言,心中定了定,笑着道:“其实,也就是请绯儿姐姐和姐夫帮忙问一下。王妃要是实在不舍得,我可以另外找其他的地方……”
“不用,你放心吧。保证帮你办成这事儿!”泰郡王大包大揽。
在顾夜心中,泰郡王向来是个不着调的,他的话只能听一半信一半。她把目光投向了上官绯儿。
上官绯儿冲她点点头道:“放心吧,我会盯着他,不让他犯浑的。”
顾夜这才放下心来。她真怕泰郡王混世魔王的劲儿翻上来,伤了跟王妃之间的母子情分,绯儿姐姐其中也左右为难。俗话说,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泰郡王还是能把绯儿姐姐的话听进去的。
上官绯儿和泰郡王在府里稍坐片刻,就出来了。泰郡王对顾夜的事儿,那是非常的重视。他后半辈子的“性福”可都靠她……的药了。人家这次特地为他制的新药,一文钱都没收,一部分的原因是看在他媳妇的面子上,另一部分不就是因为那个庄子的事吗?
两人从镇国公府上出来,直接就回了荣亲王府。荣亲王妃一听儿子从远郊的庄子上回来,赶忙让人把夫妇俩请进院子里。
有半个多月没看到小儿子了,荣亲王妃拉着泰郡王的手不舍的放开,上上下下地端详着他,眼圈儿红红的:“黑了,也瘦了……”
泰郡王忙捋了袖子,展示了一下自己胳膊上的……一丁点儿肌肉,笑着道:“母妃,您瞧瞧,儿子也壮了。儿子现在天天遵医嘱,跑步、爬山,饮食 营养搭配,这腰也不算了,腿也不软了,浑身都是劲儿。不信,儿子围着这园子跑上一圈给您看看,保证面不改色气不喘……”
“真的?那是不是说,那个药吃了管用啊!”泰郡王是荣亲王妃的小儿子,三十多岁才老蚌生珠怀上的,自然疼他跟眼珠子一样,从小不舍的说一句重话,所以才把泰郡王宠成京城最有名的纨绔。
荣亲王妃已经过了知天命的年纪,因为保养得宜,一头乌丝找不出一根白发,脸上也只有眼角有一丝细纹,看上去比实际年纪要小十来岁呢!
泰郡王笑着道:“顾氏制药的药丸子,还能不管用?不过,那药最近不太对我的症儿了,今儿我回来的原因就是这样。”
“什么?不对症了?一开始效果不是挺好的嘛。哎哟哟,那可怎么办哟……”小儿子吃的药,贵是贵了些,效果还挺明显的,荣亲王妃嫁妆丰厚,自然不会短了儿子的药钱。可是,儿子突然这么一说,她有些急了,“莫不是,后来这次买的,掺假了不成?”
泰郡王赶忙摇头:“哪能啊!您知道这药是从谁那儿求来的吗?”
“谁?京中不就济民堂和百草堂两家卖顾氏制药的药丸子嘛?听说同仁堂的东家,携了重礼去衍城拜访顾家,每次都空手而归。顾氏制药的药,真是一药难求。”荣亲王妃摸摸自己的脸。
她最近出门,不少贵妇都说她脸色红润,气色极佳,显年轻。她心中明白,这都是吃了玉露养颜丸的作用。可惜,养颜丸只剩下三天的量了,让人排队去买,却不知什么时候能轮得上呢!
“母妃,要是顾氏制药,能够在京城开药厂,把规模再扩大个三五倍,药丸的产量也会成倍增长。到时候,咱们京中不就有福了吗?再不用托人往衍城去求药了!”泰郡王绕到王妃的身后,殷勤地帮她揉肩膀。
荣亲王妃笑他异想天开:“顾家的药厂,在衍城办的好好的,怎么会往京城发展?你呀,就是爱胡思乱想!”
泰郡王见母妃伸手去拿茶盏,赶忙把茶水递到她手中,伺候得比丫鬟都周到:“怎么不可能?顾氏制药背后的那个药师,这次也来京城参加大药会的考核了,前天才刚刚取得七级药师的资格。以后八级、九级的考核,她还会接着参加的。”
“他就是考过九级了,也还是得回衍城的呀!他的家,他辛辛苦苦开办的药厂都在那儿,换了谁,也不会把刚刚起步的药厂扔了,费大劲儿往京城发展啊!要来,也是好几年后的事了。”荣庆王妃除了在教养小儿子方面糊涂了些,其他时候可明智着呢。
泰郡王得意地笑笑道:“您肯定没想到,顾氏制药的药师,是顾家收养的孩子。她来京城,找到了自己的亲爹亲娘,你说她还会回去吗?”
“不会吧?这么巧?都说制药师一门心思钻进制药里,心性单纯,不会被人给骗了吧?”顾氏制药的名头,在京中早就传扬开来,不会有人利用顾氏药师的身世,编造出认亲的一幕吧?把顾氏制药攥在手中,那好处可 就大了去了。荣亲王妃忍不住阴谋化了。
“母妃,您要是知道那药师的亲生父母是谁,肯定就不这么想了!”泰郡王嘿嘿地笑着,不无得意地道,“您猜猜,是谁认下了这位药师?”
“让我猜?那肯定是咱家认识的了?莫非是京中的某个世家不成?唉……那也不能杜绝冒认的事情发生。毕竟,京里的落魄世家多了去了。为了维持世家的脸面和荣耀,难免不会生出什么幺蛾子来。”荣亲王妃对于某些世家的作态,甚为不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