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点头,然后直接站起身子对河伯说道:“请问我应该怎么称呼你?”
河伯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我,然后淡淡的说道:“你身上有妖气。”
我眉头微微一皱道:“请问我该怎么称呼你?”
河伯还是不回答我,自言自语道:“你一个人类身上怎么会有妖气,难道你修炼的是妖术?”
说实话,我对与他这种似妖非妖,似神非神的家伙还是抱有一点好感的,因为我曾见过不少向他这样的神灵,就就比如山神神母,还有那个喜欢给人添麻烦的扫把星等等等等……
但是我就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能装的家伙,这家伙实在太能装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家伙是玉皇大帝呢。
我冷冷的看着他口中问道:“你想怎么样?”
他微微一笑道:“我并不想怎么样,只是我对人类一点好感都没有。”
我眉头微微一皱,然后看向坐在对面的小九,心中想道:“这狐狸精该不会是来错地方了吧,他都说对人类一点好感都没有,肯定不是为了一个女人才将徐福留下来的,那为什么还要带我到这个地方来?”
虽然心中很是不解,但是小九却对我微微一笑,那笑容看上去并不像是假的,也不像是想要害我的样子。
我稳了稳心神,然后继续说道:“你为什么要留下徐福?”
河伯摇头说道:“一开始我只是想要他的长生不死药而已,后来我就知道不死药已经被他给吃了,而且只有一粒,我也就放弃了,但是我又听说他虽然没有长生不死药了,但是也可以让人继续活下去,于是我就想尽办法将他留在了这个地方。”
我冷笑着说道:“就因为这个你把人家留在了这个地方对吗?”
河伯点头说道:“没错,就是这么简单而已。”
看着这个自以为是的河伯,我的心中不由的升起了意思怒火,我压抑着心中的愤怒冷声说道:“你曾经是华夏的河伯?”
他不再看我,而是看着门外说道:“是的。”
我继续问道:“你为什么要离开华夏?”
河伯摇头说道:“并非我自己要离开,而是人们已经不再需要我。”
我微微一愣道:“何解?”
河伯笑着说道:“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虽然我来到了这个地方,但是我并没有做出任何对不起华夏的事情。而我为什么离开华夏,你应该比我清楚才对。”
我紧紧的盯着他看,而他也丝毫不在意我的眼神,就这么静静的和我对视了,最终我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说的没错,不过我想知道你是那一条河的河伯。”
“漳河。”
听到这两个字,我不由的一愣,这个名字我曾经好像在什么地方听到过。我低着头,捏着下巴,脑中不断的思索着这个名字的来源。
突然我猛的抬起头看向他说道:“你就是那个小学语文书中所提到过的那个河伯?”
他微微一愣道:“我还被写进书里了?”
一想到那个书上所写的那件事情,我顿时尴尬了起来,心中想道:“这……这要怎么和他说呢,总不能说就是因为这个事情所以才没有人类在去供奉他了吧。”
河伯好奇的看向我问道:“书上究竟是怎么写我的,我很好奇。”
我干咳了两声说道:“这个……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不过书上其实并没有怎么提到过你,写的只是一个故事而已。”
河伯也不生气,依旧很好奇的问道:“哦?究竟是什么故事?”
看他那么好奇,我也不好在瞒着不说,于是就把故事大致内容给说了出来,当我说完之后,小九在一旁哈哈大笑了起来。
而河伯的脸色却并不好看,原本一张白净的面孔顿时就黑了起来,他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说道:“我说那段时间为什么总是有人投河自尽,还都是自缚手脚的来找死,原来是这么回事。”
我尴尬的说道:“估计就是这么哥原因所以才会没有人在供奉你,也就是这样你才会被遗忘的吧。”
河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摇头说道:“这也不过就是一点而已,其实真正的原因并非如此。”
我眉头一挑道:“这么说,你知道原因?”
河伯站起身子,然后漫步的走了起来,一边走一边说道:“原因很简单,人类已经不需要任何的神灵了。”
这句话说的我听着就不是很舒服了,我不解的摇头道:“话可不是你这么说的,那还有那么多的人去和尚庙里面拜佛呢,你怎么不说?”
河伯冷笑着说道:“我们山神河伯掌管的乃是山川河流,和那些秃和尚有什么关系,就算是道观里的牛鼻子也和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只要有我们在山川不死,草木不枯。河川不死,水族不灭。但是现在……呵呵。”
河伯看向我说道:“你敢说现在的河流还有山川都还有神灵吗?”
他的一句话直接将我给问住了,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话去说,因为他说的没有错,如今的山川河流,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那样,我曾经看过一本书,书上说,山中生灵,亲人,不惧!河水可见底,人淌之,水族举之。
我不知道这本书是哪一本,但是我知道这上面写的并非都是虚的。但是现在任何的非人类见到人估计都要躲着走,人要是下到水里鱼儿恐怕早就跑光了。
我知道河伯说道的是什么意思,但是他有一点说的确实没错,如今的华夏恐怕已经容不下这些山神河伯了。
我摇头说道:“所以你就离开了?”
河伯冷声说道:“不是我离开,而是人将我赶走了。”
我点头说道:“你说的没错,但是这次来我们要说的不是这个,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请问……”
话还没说完,河伯直接将我的话给打断道:“有什么问题自己去解决,找我干什么,人类的本事可比我大得多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