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呵呵地自嘲一笑:“金刚,圆觉,俱舍,地藏四大派系,就算没了石寒水,也还有其他两派的亲传弟子横在前面,此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人挡杀人佛挡**,这有什么好怕的,你千万别打退堂鼓,我地藏一派可都靠着你崛起,被俱舍压制了几百年,受够了窝囊气,是时候扬眉吐气一把了!”
“虽然现在没外人,你还是要克制你的脾气,我们为修仙之人不可如此戾气横生。”
“好,好,好,我戾气重,那么就让我将所有的坏事都做尽吧,你只等着接任掌门即可。”
来人说完一脚踢在凳子上愤愤地离去,坐在椅子上的人始终没动,连姿势都不曾变过。
人挡杀人佛挡**,说得好!
夏枯草昏睡不醒已有半日有余,进进出出好几个婆子,出门前都面露喜色,面见那等在房中的妇人,讨好谄媚:
“孙老板真是好运气,碰到如此标志的美人,关键人家还是未开苞的,这一次又要大赚一笔了!”
几个婆子说的眉开眼笑,那被人称为孙老板的妇人却心笑面黑,丢过来一个钱袋打发道:“我发财也少不了你们的,都知道如何做了?”
婆子们赶紧分了钱财道:“知道知道,我们就是来买两匹布料,好交情,常客了,没人怀疑,我们肯定只字不提!”
孙老板扬了扬手帕:“既如此,那就领了布匹走吧!”
待婆子们鱼贯而出,孙上香这才招了招手,门后出来一个人,她唤道:“江郎,让你请的那尊佛,今夜能来吗?”
江郎眼疾手快立马扶在孙上香的肩膀上,恰到力度的揉捏起来:“佛爷就好这一口,这么大一块肥肉,他怎会让人不翼而飞!”
“嗯,那就好,我小憩一会,再睁眼就该迎接大佛了!”孙上香慵懒的打了一个哈欠,惬意的道。
两人便默不作声,一个揉捏一个享受。
夏枯草是被疼醒的,浑身上下哪都疼,就连眼睛都疼,怎么回事?
她满含泪水的睁开眼,惊呆了,旁边两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正打量她呢,见夏枯草呆呆楞楞的才道:“姑娘,你醒了。我们正在给您上妆呢,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另一个立马放下手中的夹子,使了个眼色出门去,赶紧给孙上香通风报信,
两分钟之后,孙上香推开房门,进来了。
夏枯草瞪大眼眸看着她,不敢相信,她的鼻孔朝天,一副傲慢的样子,完全和之前笑嘻嘻的模样判若两人。
她指着孙上香有点结巴:“你们……给我上妆……干什么?”
要知道,夏枯草活这么大,从来没有上过妆,永远都是清水芙蓉的模样,今日,这是撞了邪?
难怪眼睛会痛,她看见有个女人手上拿着钳子大的一把绿色夹子,那个东西夹眼睛,不痛才怪。
孙上香才不吃这一套,夏枯草不确定的问话正显示她的软弱和害怕,很好,孙上香阴笑,懂得害怕才好办,敌弱我强。
“你若想少吃点苦头,就按我说的做,一回生,二回熟,这种事并不难,反而很快乐而且还可以给你挣到大把的银子,你不正缺这个吗?
不用担心,只要你听话,我很快就能让你赚的盆满钵满,运气好,你还能当上达官贵人的姨太太,到时候不要忘了我这个媒人才好呢!”
夏枯草听的一头雾水,她抓了抓头发,一筹莫展:“你在说什么东西?”
夏枯草的清纯和稚嫩刺激到了孙上香旁边的那个风尘女,她瞪圆了眼睛呸了一口:“你给我装什么纯,话已经说的这么明显了,又不是白痴,怎么会听不懂,告诉你,就算你现在装作智障,依然要接客!”
“接客?”夏枯草懵懵懂懂,在巫族,她从没有听说过,染织还需要接客的,这到底是什么风俗?
“你们这里不是染织坊吗?”夏枯草此话一出,屋内三人哈哈大笑,孙上香笑够了就道:
“我这确实是个大染缸,但是我也不光染布匹,染缸能给某些人带来利益,所以她们愿意跟随我,就像旁边这两个妹妹,你看她们,穿戴不凡,吃喝不愁,生活惬意,只需要伺候别人就可以得到,很简单的。
小妹妹,你有没有兴趣和她们一起加入我这里?我可以让你前程似锦噢,再不用挨着饿到处找事做了。”
夏枯草重新咀嚼了一下话中的意思,愁眉苦脸:“伺候别人我倒是经常做,可是没有一回是顺利的呢,而且我也不需要前程似锦,我就只缺一点盘缠而已。”
孙上香百爪挠心,想硬来又觉得游说能成功的,何必动用武力,小辣椒味道确实不错,可是那随时有可能爆破啊,得罪了佛爷,她这生意以后还怎么做?
于是耐着性子哄着夏枯草:“我理解的,小妹妹,要不你就做今天这一单如何,我给你五十两银子,做完就给你现银,这里有两个人作证,童叟无欺,只要你乖乖配合。”
另外两人十分默契的点点头,眨了眨眼睛,表示认真,夏枯草嘀咕着:“虽然我不知道银子的概念,但是五十两太多了吧,什么活一天就能挣这么多?是伺候很难伺候的人吗?”
三人同时点头,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孙上香绘声绘色的道:“你相信我,再没有什么人比他还难伺候,所以出手也阔绰,我能答应你五十两,绝对是胸有成竹,事成之后,一分不少的交给你!”
夏枯草咬着嘴唇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我经验不够,我觉得如果这么难伺候一定是要知根知底,能投其所好的人去伺候,我初来乍到,一知半解,并不能胜任,这个银子我无福消受,还是老老实实干活为好。”
说完,夏枯草试图站起身,不知脚下绊到什么,旁人惊呼未消,夏枯草已经一个大马趴趴在了地上。
两个女人赶紧过来扶起夏枯草,夏枯草这才哎呦连天的打量起自己的穿着,本以为是染织坊布匹众多,所以大家才把五颜六色穿在身上,打扮夸张,又觉得不好意思没有问。
可是现在自己身上这红红绿绿的裙子又是怎么回事,竟和旁人身上打扮的无异,夏枯草懊恼的扯了腰上的那条红丝带道:
“这个我穿不习惯,干活穿成这样还怎么做事?我不穿,如果没有工衣,我就穿自己的衣服即可,就不麻烦你们了。”
孙上香一看好声好气讨好了半天的女人竟然敬酒不吃吃罚酒,装作听不懂就算了还敢质疑她的品味,这里的姑娘的打扮可都是她一手设计的,客人见了都心花路放,竟被一个黄毛丫头挑了毛病,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扬起手大喊一声:“这里还容不得你做主,放肆,是我给了你好脸色,竟敢往我头上踩,来人,带到张妈妈房中,晚点我过来要人,记住,是要一个听话的人。”
孙上香横眉冷对的模样像极了来自地狱的魔鬼,她仇恨犀利的眼神像是从冰封时代传过来的,冷意骇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