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双棍的话,如千斤大锤一样砸在熊景晖的胸口上。黑蛇他们的死,虽然没查出任何有用的线索,但是他内心却知道,他们的死,应该是和林浩然有关的。因为,黑蛇没照林浩然说的做,依然还在做毒品的生意。
他又惊又怒,但是,他不敢把这些心情放到面上来,他知道那个看上去十分斯文的盒子脸他惹不起,甚至,坐在面前的李双棍他现在都惹不起,除非他不想活了。
李双棍,现在代表的可是姓林的。
“熊老大,你不会要做那种钱在银行,人在天堂,老婆在别人床那么蠢的事吧。你我都很明白,我们的虽然,虽然在这里混了这么些年,虽然有很多人怕我们。但是,我们在他的面前,还是脆弱得像一只蝼蚁,他要我们死的话,跟捏死一只蝼蚁没什么区别。”李双棍说。
“你现在是他的人,你说什么都可以,用不着跟我来这一套。”熊景晖心生不愤,但是却又无可奈何,这种心情十分的难受。
“我说的都是真话,说白了,我们这种人,早晚也死在这条路上,我与你不同的是,我没碰毒,而且,我和他遇上之后,我选择妥协,而你选择阳奉阴违,若非如此,我跟本没机会代他给你说这种话。”李双棍看着熊景晖变幻的脸,知道他正在人天交战,毕竟是一方大佬,毕竟,这一切都是自己打拼回来的,不管用的是什么方法,都付出过的,现在就要这样交给别人,谁都很难受的。
“我要说的,都说完了,你要怎样做,给你几分钟考虑吧。”李双棍说。
“如果我拒绝,你会怎样?要跟我开战吗?”熊景晖双目猩红的看着李双棍。
“你想多了,你当现在还是拿刀在街头互砍的年代啊。你不愿意,我不会怎样,我只能回去告诉他,他会怎样我就不知道了。”李双棍说,“你要记住,我是代表他来的。”
“如果我同意,他会怎样?”熊景晖沉默一会儿又说。他内心已交战过了,知道如果拒绝,自己一定下场悲惨。
“他的意思是,只要你交出景晖的控制权,你依然是景晖的人,是前总裁,只是退休了而已,你依然还有分红,依然还是股东。你可以在帝都养老,或去外地养老,都随你。”林浩然没说过要怎样处理熊景晖,也没说过怎样接收景晖集团,这一切都是李双棍的主意,他觉得,这样处理,应该是最好的。
他相信,兵不刃血的和平接收景晖,林浩然是最满意的。
“我要他亲口承诺。”熊景晖又沉默了一会,然后艰难的说道。
“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他,是存在于你我之间的,他又不存在于这事上的。你也是做大哥的人,我应该很明白这种关系。”李双棍知道,熊景晖已做出了选择,只不过,心有不甘罢了。
熊景晖又沉默,虽然,他相信李双棍会做到承诺的,但是他实在不甘,这可是他打拼了半辈子的成绩,现在却这样给你人拿去了。
可是他不想死,他不愿意做钱在银行人在天堂的傻事。
“放心吧,我相信他绝对是一个讲信用的人,也是一个值得追随的人。或许,过一年两年,他又把这些交回到你手里呢?也许我只是一只开荒牛,把景晖照他意思改好了,便没我什么事了。所以,你别多想,好好的休息休息吧。”李双棍拍着熊景晖的肩膀说。
他心里的石头终于放下了,他知道,熊景晖已决定了。不过,得以最快速度接手,并用最短的时候更换重要位置的人员。否则,还有可能生变。
帝都地下世界地震了,一直四角平衡的地下世界局面被打破,由四变三,四方平衡变成三足鼎立之新态势。
变天了,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这是自然规律。
南区的双昆集团兼并了东区的景晖公司,哦,应该叫接管更合理,因为现在景晖这个招牌还在。不过,大家都明白,不管是兼并还是接管意思都一样,熊景晖被李双棍吃掉了,名字改不改都一样。而且,实拳在李双棍手上,改名字什么时候改不成?
也许是人心思变,景晖虽然挂了公司的头衔,但是一直是以黑色收入为主,下面的人累了,不想再提心吊胆的人日子了,李双棍去接管,竟然出奇的平稳,出奇的安静,所有人员竟然出奇的配合。
“林医生,东区景晖已接管完毕,这是景晖的账册。”这天,李双棍到别院跟林浩然汇报工作。
“嗯,我听说很顺利,李总干的不错。”林浩然接过李双棍递过来的账册说。
“是的,很顺利,主要是因为林医生的威名远播,没人敢忤逆,也因为景晖这么多年都是干违法勾当,大都感到前途渺望,现在终于迎来改变,所以人人都很乐意。”李双棍说。
“呵呵,你就会乱讲,其实他们不抵抗,跟我没什么关系,主要是你说的第二点原因,人心思变,人心向善。所以,就算混社会,也是不能与潮流逆行的。”林浩然说。
“嗯,林医生说得对,李双棍受教了,谢谢林医生。”这句谢谢,是李双棍的肺腑之言,若不是林浩然,双昆集团依然会沿老路走下去,虽然不至马上倒闭,但难有发展难有作为。
“行了,回去吧,密切注意西北两区的动静,现在帝者地下世界已由四方平衡变成三足鼎立,他们肯定也会有想法。”林浩然挥了挥手让李双棍回去。
南区吞了东区,剩下的西区北区,不用谁牵线,他们便坐到了一起。
“君美人,平衡了多年的帝都地下世界被打破了,你有什么打算?”北区的黑面神夏侯雷对君莫愁说。
“呵呵,夏侯雷,你害怕吗?担心李双棍会继续北伐吃了你?”千面观音君莫愁说。
“难道君美人不怕他西征?”夏侯雷笑说。
“我一个弱女子,谁要来就来嘛,谁要,我便给谁。”君莫愁说的十分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