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耀庭听了羊国忠的话很是意外,羊国忠一向耿直啊,眼里一向揉不进沙子,为什么对这个家伙会特别照顾呢?
“老羊,这是为什么呢?”李耀庭很不爽。
“为什么?老李啊,我们老拍档了,我不会害你的,听我的不会错。”羊国忠本来不想理会他的,但想想,一个局里的,他若因此而丢了帽子,自己也不好看。
“老羊,我可是照市府办的老严指示做的,我总不好不听他的吧,毕竟他是市府一把手的大管家……。”李耀庭觉得,市府秘书长的话,其实就是市长的话。
他觉得,市长的话,肯定要比只高只自半级的羊国忠的话重要得多。
“好吧,既然如此,那就照领导的意思办吧。”作为拍档,羊国忠觉得自己已做的够多了,别人若不听,他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羊国忠在办公室里吸烟静候事态发展,林浩然在审讯室里沉默对恃沈浪他们,而此时在医院里,李刀却是杀猪一样嚎叫。
李刀是混社会的,好勇斗狠,打架斗殴这种事经常上,早些年他还没到现在这个位置,隔三差五的受伤,浑身上下的伤疤一大堆。所以,伤对他来说并不陌生,流血更不知流过多少了。最严重的一次,肚子上被砍了一刀,肠子都跑出来了,但是他连哼都没哼一声。
但是,这次只是一手一脚脱了臼而已,却是让他痛苦的哇哇大叫,小弟们觉得老大很丢人。
可是他们不知道,不是他们的老大要丢人,而是实在太痛苦了。
不算三军部医院,武警医院,帝都稍有一点名头的六个医院都去了三个了,但是没有一个医院有办法医他的。而且最惨的是,这三个医院不仅没办法治他的伤,还每次都弄的他痛不欲生。
“老大,我看,西医都是不靠谱的了,要不,我们去帝都中医院吧。”有点儿见识的小弟说。
“好,我们去中医院看看。”李刀没办法,只能听说小弟的建议去中医院。
虽然前些年有些人被西方人西医人洗了脑,做出一些极不合理的决策,将中医药弄的苟延残喘,但是毕竟是帝都,中医院的医资力量还是不错的,这里的中医生都是顶尖的中医师。
不过,虽然是不错的中医师,但仍然无法为李刀医治。
“医生,你们能告诉我,我的手脚到底什么回事么?不是脱了臼吗?接骨驳筋,不是中医最拿手的吗?”李刀十分沮丧的说。
“如果是一般的脱臼,我们医院里任何一位医师都可以轻易而举的接上,加上我们特制的药膏,绝对二十四小时后便完全恢复,连一点疼痛都不会再有。但是,我们对你的伤却无能为力,最多只能用药物让你舒缓疼痛,却不能帮你矫正。因为,这不是一般的脱臼。”一个白发白须的医师说。
“医生,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我这伤就没得治了”李刀哭丧着脸说。
“恕我直言,你可能得罪了武学高手了,你手脚上的关节,是被一种非常特别的分筋错骨手法卸下的,如非本人或学过同样手法的同门,其它人是不可能矫正得了。”白发医师说,“唉,想不到这世还有武术如此高明的人,如有机会,真的要好好结识一下。”
什么,他妈的,居然别人治不好?
老医生的话犹如晴天霹雳,妈的,这等到永远残废了啊,自己不止一次得罪那混蛋了,他还有可能帮自己复原吗?再说,自己这样回去求他,那岂不是在小弟面前丢尽了脸面?
不行,绝不能求那杂碎,就不信诺大一个华夏,找不到懂这种什么鬼分筋错骨法的人,不成的话,大不了去武当山,去少林寺求医,他们是天下武学鼻祖,是天下武学正宗,他们一定有办法。
“先生,你需要我们为你敷药暂时舒缓疼痛吗?不过,我提醒你,人体的筋骨肌肉跟花草树木一样,每时每刻都在生长的,如果四十八小时内没找到懂这咱手法的人矫正,以后就算找到了懂这手法的人都非常麻烦。”老医师提醒说。
“谢谢医师提醒,先给我点药舒缓一下吧,越来越痛了。”李刀说。
“越来越痛是必然的,这是这种手法的又一个特别之处。”老医师给他开了药,让他去上药室敷药。
他刚到门口,看到几个白大褂领着几个推急救推车的过来 ,那些躺在推车上的人跟他刚才一样,哇哇大叫。
“陈老,陈老,你看看这几个伤者吧……。”领头的人大叫。
他是中医院院长,刚刚接到卫生局老大的电话,说有几个骨折的伤者要送到中医院来治疗,让他们尽全力尽快让伤者康复。上面的大佬亲自来电关照,院长自然不敢怠慢,亲自到门口迎接伤者,然后连挂号都免了,直接领着他们到本院治骨伤最厉害的陈老这儿。
送来的作者是徐君宝和他的保镖,他们倒是没像李刀那样折腾了几个医院才找到这儿。一般来说,徐家有仇年这样的功夫高手,普通的刀伤骨折什么的,根本就不用送医院。不过,仇年试了一下,他根本无法矫正徐君宝他们的关节,知道那是特别手法卸下的,他无能为力。
所以,他给了两个建议徐乐福,最好是找林浩然医治,其次就是去中医院看看。
找林浩然当然不可能的了,徐乐福是区卫生局的局长,医院是自己的地盘,他当然是去医院了。
为了能找到帝都最好的中医驳骨医生,他打了电话给市局的老领导求助。市卫生局长倒也给他这个面子,第一时间打通了中医院院长,让他想尽办法救治好伤者。
“徐少,你怎么来这里了?”李刀远远的听到徐君宝的儿狼嚎,正自惊疑,徐君宝已推到他跟前。
“他妈的,来这里当然是治病疗伤啊,难道来这里度假吗,白痴。”徐君宝恼怒的骂道,“医生,他妈的医生呢,痛死老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