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燕妮从后门离开几分钟后,林浩然和阿才也进了茶餐厅。
“和她接头的是个高手。”阿才拿起桌上朱燕妮的手机说。
“气死了,这样都被她跑掉。”林浩然一拳打在桌子上。
“跟不到她,可以跟那个姓石的,她肯定会和姓石的联系。”两人离开了茶餐厅。
他们刚离开,进来一男一女,男的跟林浩然一样,打了一拳桌子骂了一句他妈的。显然,他们也是跟踪而来的,他们是什么人呢?
“对了,陈明不是说,她身上有定位装置吗?”林浩然上车后说。
“她既然知道扔掉手机,身上的定位装置肯定也扔掉了,和她一起的是个高手,如果我们要插手这件事,可得小心了,岛国人和米国白头佬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阿才一边开车一边说。
第一次跟丢了目标,林浩然很是恼怒,有一搭没一搭的和阿才说着话,两眼却是看着窗外的车流,突然,旁边车道上的一辆商务车有人开窗扔东西,他抬头想看看这个那么没公德心、随地搬垃圾的王八蛋是个什么样子,可惜看不到那龟蛋的脸车窗已关上了,但在这一瞥之间,他却看到车内一个熟悉的身影。
朱燕妮,朱燕妮在这个车上。
哈哈,真是踏破鞋无觅处,得来全不废功夫了,天意啊。
“阿才,右边车道,黑色岛国疯癫商务车,号牌二四六那辆,跟上,朱燕妮在车。”林浩然十分的兴奋。
“真的假的啊。”阿才很是不相信,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
“真的,我刚刚看到了。”林浩然很自信。
虽然不是怎么相信,但阿才还是跟上了。
那辆黑色商务车里的人,大概认为已甩掉了尾巴,所以开的并不快,而且也没规避,显然,他们认为不可能还有人能发现朱燕妮的行踪。他们就是到死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林浩然竟然还能发现他们。
车行缓慢,在路上折腾了差不多一小时,阿才发现,那车子居然是在兜圈。
“难道她真在这车上,难道我们被发现了?他们竟然在兜圈,看看左边的大夏,这里过去一条路,不就是刚才我们开始跟的那地方吗?”阿才突然说。
“真的吗?他们不可能发现我们的,也许他们只是做正常的反跟踪动作。”林浩然说。
“好吧,但愿你是对的。”阿才说。
“我是在他们有人开窗的一瞬间看到朱燕妮在车,他们绝不可能知道我会这样发现朱燕妮的。”林浩然自信的说。
他说的没错,那黑色疯癫车里的人确实不知道他发现了朱燕妮,但是车上的那个鸭舌帽却是一个一等一的高手,他已发现了阿才的车子。
“那辆驴虎非常可疑,跟我们过了三个路口了,虽然他们落后很远,但是,总是有意无意的与我们的路线重合。前面有条小巷,僻静无人,开进去试试他。”鸭舌帽玩着手上的平板说,原来,这车子的前后左右都装了摄像头,可以十分清楚的看到前后左右方向的动静。
果然是高手。
“嗯。”开车的是个女人,她嗯了一声车子的速度加快了一点点。
鸭舌帽打电话,说了声跟上,盯着我后面那驴虎,我们引他入巷子,你们在后面包抄。
敢情,这货后面还有队友,果然是高手。
被别人发现了,阿才和林浩然还一无所知,依我若即若离的跟咬着黑色疯癫商务车。
猎手和猎物,有时候真的会互换角色的,本来,林浩然他们是猎手,但没想到遇到一个高手猎物,他们之间便有了双重身份,既是猎手,也是对方的猎物。
看到那黑色商务车拐进了小巷,跟在后面的阿才愣了一下。
“那家伙进了小巷,我们要不要跟进去?”阿才说。
“是不是感觉到危险了?可能人家到地了呢?先看看巷子有多深。”林浩然说。
巷子挺深的,不过他们追到巷口的时候,那商务车还在巷中缓慢行驶,似乎一点儿也没在意后面的是谁。
看不到头,不知出口在哪儿,阿才犹疑了一下,还是跟了进去。
车行虽然慢,但是没一会儿还是走到了巷子深处,前面一个拐弯,阿才失去了前车的踪影。阿才准备加速追上去,免得目标从岔巷走了。
“坏了,我们中计了。”车子刚加速,他看了一眼后视镜,不知什么时候,后面悄无声息的跟上来一辆车子。
砰,他还在思考怎么办的时候,后面的车子竟然直接撞了上来。
他顺势加速,可是刚转弯,就看到刚才跟踪的商务车停在转弯后的几米远的路中央。
一个戴鸭舌帽的***在车子后面,双手抱在胸前,用一种轻蔑的眼神看着阿才。
阿才下了车,准备装傻扮懵看能不能混过去。
“大哥,能让……。”砰!后面的车又撞了一下他们的车,妈的,这王八蛋当自己开的是坦克啊。
“喂,怎么开车的,眼瞎了么。”阿才转身指着后面的车骂道,既然是装,那就装得像一点。
后面的车下来四个黑衣大汉,全身黑,黑色的裤子,黑色的衫,黑眼镜,妈的,乌鸦一样。
四个黑衣大汉向阿才围了过来,妈的,又要打架了,林浩然不得不下车。
打架,他从来不怕,不过,不过,看这四个人,实力不弱,估计这是一场恶战。
“站住,你如果再动一下我就开枪了。”鸭舌帽说话了,手里拿着一把手枪,枪口对着林浩然的脑袋。
林浩然停住了脚步,他还真不敢动,自己虽然快,但肯定快不过子弹。
他.妈的,明明枪是最敏感的东西,偏偏在这天子脚下天天遇枪,王八蛋胆子真大啊。
这边林浩然被枪指着不敢动,那边四个大汉已和阿才打了起来。阿才算是高手,但这四个人也不弱,每一个都和他旗鼓相当。与四个和自己差不多实力的人打,那肯定是挨打的了,几招下来,阿才已被打得眼冒金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