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也不是不近人情的人,更不是见死不救的人。只要你原意真心合作,知无不言,我不光可以放下仇怨,还可以帮你疗伤。你的伤,肉体和精神的伤都不轻,阴煞侵体,还被震断了话多经脉,我想,现在也只有我可以保你不死了。”林浩然缓缓说道。
“林医生,我若不真心实意,我肯定不会让人去找您啊。这样跟你说吧,我现在只有真心实意的和你合作,我才有活路了。我实话告诉你吧,天一道有一条不成文规矩,当一个人没利用价值后,上一级便让地让他死。不管是谁,都不能逃过这个规矩。我现在的伤肯定不能自疗了,他们肯定也知道我的伤好不了,所以,现在处理我的人应已在路上。”冼浪万分悲愤的说。
“哦,邪教就是邪教,这么没人道啊,天一道是一个闲人也不想养啊。”林浩然笑说。
“错,天一道的闲人还是养了很多的,但都是掌教的人,不是天一道的人。”冼浪恨恨的说。
“这又怎么说?”林浩然奇怪。
“天一道的架构很简单,却又很复杂。掌教、护法、分坛、支部、教众,就这几级而已。照架构,我这个护法的职位很高的,权力不小了。但是,在天一道地不是这样的。掌教有一个真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只听掌教一人命令的执法堂。这个执法堂,等于掌教的私人卫队、执法队、保镖,总之,是不受教规限制的十二个人。这十二个人,有六个是以副掌教身份公开存在的,另外六个,谁也没见过他们的真面目,但却真实存……。”冼浪喘息着给林浩然说天一道真正的内部秘密。
他的话,让林浩然对天一道有了深一层的认识,就是天一道里的人,并非那忠心,他们平时拼命、狠毒,也许只是因为背后被人监视着,这些人随时会要自己的命。
“呵呵,原来你们后面还有一个东厂啊。”林浩然在宝岛虽然已在山本墨二那儿知道了不少天一道的事,但是,真正内部的事情,还是第一次听到,不觉甚为感慨。
“比东厂厉害多了,多少人不知不觉的就没了。”冼浪苦笑道。
“嗯,这么说,你现在这里也算是躲他们了?大隐隐于市,但愿东厂的人不会找到你吧。”林浩然还要在他身上取得更多的信息,他还不能死的。
“谢谢关心,只要林医生肯伸手给我疗伤,我保证,在你还有问题要问之前,他们肯定要不了我的命。虽然他们厉害,但我也不是白混的。”冼浪傲然道。
“好,大家江湖中人,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们就这样说定了,我帮你疗伤,你提供所有有关天一道的消息给我。如果你合作的好,也许,可能,说不定我还可以帮你恢复一点修为……。”林浩然适时抛出一块大饵。
“我…我真的还有恢复的可能?”本来只求保命的冼浪,突然听到居然还可以恢复,真的是欣喜若狂。
“达到原来一样,一半左右应该还是有可能的,不过……。”林浩然打住了话头,微笑看着冼浪。
“我知道,一切都得看我的表现。林医生,以前的路走错了,现在有走回正道的机会,我是一定不会放弃的。我敢保证对林医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如有违此言,天打五雷轰,让我不得好死。”冼浪发誓道。
修行之人发誓,可不是简单的一句话,修行之人的誓言,比买保险还要保险,没哪个修行人愿意因为背弃诺言而受天道之罚的。
俩人的交易算是谈妥了。
“很好,这里一粒续魂丹你先服下,这可是谨次于大还丹的灵药,曾有香江富商,愿意五千万香江币一粒求购我都不愿意出售,今天给你一粒续命,希望你能真正的合作,真的改邪归正。”林浩然递给冼浪一粒续魂丹。
冼浪当然不会怀疑续魂丹的功效,他知道林浩然绝不会夸大其词,这丹丸肯定比他说的还要珍贵一些,当下颤巍巍的接过丹丸,激动的流下两行老泪。
“你的经脉是被地龙龙气及阵法的反噬所伤,用高度温酒或玉桂汤送服吧。”林浩然说着,拿出纸笔又写了一个方子,“这个方子上的东西,先安排人去购买,买齐了告诉我再告知你怎么用。现在,跟我说说,天一道和创世纪的事吧。”
“林医生,创世纪的事你也知道?看来你比我想象中知道的要多。但是,创世纪的事我知道的并不多,因为这件事,是右护法经办的。在天一道左右护法,一文一武,一般来说,需要用到术法武力等行动的,会由左护法经办,如果只需要动嘴皮子的事,则由右护法经办。天一道和创世纪合作,首先是从商业上合作的,所以由右护法姬灵凤经办。这个女人过年回宝岛述职了,过些时候应该会来港城,到时候我可以让人……。”冼浪的意思,可以把姬灵凤绑了。
林浩然摆了摆手说:“好吧,这些我自己查。林信义这个人你了解吗?他突然到港城来是为什么你知道吗?”
他始终认为,林信义突然到港城搞风搞雨,绝对是有目的的,肯定不是因为隆生要来港城而来港城。
但是他让陈明查林信义的事,陈明一直没汇报,他也不知道这个自创业的富二代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
“这个林信义,表面上是一个正人君子,其实暗地里比谁都坏,我们这些自称是道上混的,与他相比,真是小学生跟大学生比一样。这王八蛋是真正的王八,他那个什么文化公司,其实就是一个幌子,是他用来骗人的幌子。别人骗人是要钱,他骗人是要命的,我听说,这两年经常暴出大学生失联失踪,都和他这个什么狗屁希望公司有关……。”冼浪说起林信义竟然有点儿义愤填膺。
“听你的口气,你和他有过节?”林浩然笑说。
“我和他没什么过节,不过,他曾把主意打到我的徒弟身上,所以我查了他一下……。”冼浪跟林浩然要了一个邮箱,发了一份他查到的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