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先是告别了众人回家准备了一下,因为他之前虽然已经准备将秘密告诉钟林,但是可没有想过马上就能去取“至宝”。
等到张老回来的时候手里已经多了一个鼓鼓囊囊的粗布褡裢。这褡裢看上去应该有年头了,褡裢上画着一个九宫八卦太极图。
“好了,我们走吧!”张老精神抖擞,招呼着众人。
“先等一下,建义,你现在和市委李书记沟通一下,调动警察系统在全市范围内进行一个突击防恐防暴演习,并把演习的重点放在北城区。而红洲外围则安排一些你的心腹以防万一。”
赵建义先是一愣,随后恍然大悟般地站的笔直,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是,我马上去安排!”
赵建义说完,转身掏出手机,一边大踏步走着,一边打着电话,安排部署军演去了。
赵建义走后,四老一少,不,应该说是三老两少草草地吃了些饭,等到天完全黑下来了便准备出发。而就在此时,罗小曼却走了过来。
“奶奶,我要和你们一起去……”罗小曼小脸微红说道。
“胡闹,我们是去办正事儿,你就不要跟着了。”一向和蔼的老夫人有些生气地说道。
听了老夫人的话,罗小曼的眼圈儿“唰”地一下就红了,两颗晶莹的泪珠滴溜溜地在眼睛里打着转,似乎马上就要掉下来了,楚楚可怜地说:“奶奶,你就让我去吧!说不定我能帮上什么忙呢……”
“你能帮上什么忙啊?我说不行就不行,在家里等着我们!”老夫人语气很是坚定地说道。
“哼,我就要去,你不让我去我就……,我就绝食……”罗小曼刁蛮小姐的性格又显现了出来,话音落处,两颗泪珠竟已经滑落……
要说这老夫人也算是老来得子,而儿子罗平又只有这么一个女儿,所以平时老夫人对这个唯一的孙女那可是宠爱有加,可以说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所以才养成罗小曼有点刁蛮的性格。老夫人见罗小曼居然掉下了眼泪儿,语气便缓和了一些说道:“刚淑女了两天,你的狐狸尾巴又露出来啦,不让你去也是怕你有危险,乖,听话,在家等着吧!”
“奶奶……,我不怕,再说了你们说的我早就听到了,既然是老祖宗留下来的,那老祖宗还会害了晚辈儿不成……”说着罗小曼看向张老爷子。
这张老爷子一生钻研道法并未娶妻生子,他也是看着罗小曼长大的,对罗小曼也是相当的疼爱,此刻见罗小曼投来恳求的目光,心一下子就软了,于是说道:“老姐姐,就让小曼跟着吧,密室里面的情况我们也都知道,应该也没什么危险,而且小孩子也要见见世面不是?”
“就是嘛,就是嘛,奶奶,你就当带着我去见识一下嘛,我保证绝对不当你们的累赘,去了以后多看,少说,不动总行了吧!”罗小曼拉着老夫人的衣角撒起娇来。
“好啦,好啦,你这死丫头,既然你张爷爷都这么说了,那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哎……”老夫人虽然嘴里叹着气,但是脸上却露出了笑容。
“太好啦,太好啦!那我们现在就走吧!”罗小曼兴高采烈地欢呼起来,竟像个小女孩一般。
此刻已是晚上8点钟左右,通往纪念碑的小路上亮着几盏并不算明亮的路灯。纪念碑前小广场的地面是用一米见方的地砖铺成的,地面上零星散落着点点星光般的地灯,纪念碑两旁各有两盏投射灯投射出青白色的灯光,照射在纪念碑上显得格外的**肃穆。
因为每一个进入红洲的人事先都会进行登记,每到晚上6点更是禁止外人进入了,因此此刻的纪念碑前只有不时地传入耳畔的蟋蟀的叫声。
“以前红洲上还有一些老首长在住,现在红洲上就只剩老姐姐,老赵,老张还有我们四家人了,我们共同守护着救了我们的这些革命烈士,还有守护了两千多年的‘宝贝’。晚上的时候我们几个经常会来这边陪这些老哥哥们聊聊天。”平时沉默寡言的陈老说道。
众人静静地走到纪念碑前,恭恭敬敬的鞠了三个躬。
“钟林,你觉得怎么样?”
老夫人知道刚才钟林在替罗平检查的时候又消耗了部分“源力”,于是问道。
“和前几次一样‘源力’恢复到差不多半成的样子,就不再增加了。”钟林说道。
张老等三个老头和老夫人互相对视了一眼,互相点了点头。
纪念碑的底座是正方形的,每一面都有七个台阶,而四个人分别站到了纪念碑底座的四个面,东面也就是纪念碑的背面站的是张老,西面也就是正面站的是赵老,南面站的是老夫人,北面站的是陈老。钟林留在了纪念碑的正面,站在赵老的身后。只见赵老来到台阶前,借着投射灯的灯光,钟林看到在赵老所在位置的第二阶台阶的立面上有一个直径十厘米左右的八卦图。赵老伸出三根手指分别放在了“兑”、“艮”和“坎”位上。想必此刻其他三人面前肯定也有同样的一个八卦图,而他们的手指放的位置可能不会相同。这时,只听,张老说道:“大家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其他三个人异口同声。
“好,准备,三……二……一,按!”
随着张老的口令四个人同时按了下去。
“咔……”
钟林回头向响声的方向看去,只见在他身后也就是纪念碑的前面最底下的一个台阶前面第四块地砖已经陷到了地下,露出一个黑乎乎的洞口。此刻其他的三个人也已经转到了纪念碑的前面,脸上都露出兴奋的表情。几个人并没有说话,轻轻地走到洞口,这时钟林借着灯光可以看到洞口往的一个一个的台阶。
“老赵,老陈,你们两个留在外面以防万一,我和老姐姐还有钟林下去。”张老说着,从身上背的褡裢里取出四把小手电筒,自己留下一把,分给钟林、老夫人还有罗小曼每人一把。
“是!”陈老和赵老同声答应着,他们两个不懂得布阵破阵,自然是帮不上什么忙,所以留在外面是最好的选择。
张老走在最前面,随后是钟林和罗小曼,老夫人走在最后面,四个人鱼贯而行走下台阶。台阶是斜着向下的,当走了有二十几个台阶以后,前面豁然开朗,呈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一个面积足有五十几个平方米的石室。石室的东北角放着一个大概一米长,八十公分宽,五十公分高的木箱。
钟林对名贵木料还是有一定研究的,只看一眼他就知道这个木箱那是用金丝楠木做成的,光这个箱子就已经是价值不菲了。而在箱子的上面贴着一张蓝色的符纸,上面画着符文,至于画着什么,钟林自是不懂。
“钟林,这张蓝色的符纸就是我师兄留下来的。”张老指着那张蓝色的符纸说道,后头看向钟林接着说:“钟林,你之前有没有见过这样的符纸?”
钟林摇摇头说:“没有,我对符纸了解的不是很多,曾经见过一些黄色的符纸,蓝色的这还是第一次见到。一般道士才会用符吧?张老的师兄是一位道长?”
张老说道:“是啊,我师兄曾经就是正一派门下无极道观的观主,当年我和老赵,老陈带着宝物逃入无极道观,我师兄收留了我们,我们在道观一住就是三年,多年的奔波逃亡生活是我有了修道之心,于是我便想拜他为师,可是他说什么也不同意,只是让我和他与师兄弟相称,但是他却把道法和用符的方法全都传授给了我。”
“哎!”
张老说着叹了口气说道:“可惜啊,我天资愚钝,只学了师兄用符本领的十之一二,虽然我的后半生全都扑在了道法和用符上,可是直到现在我都达不到师兄的水平……”说到这里张老苦笑着摇了摇头。
“老张,那这张蓝色的符纸我们要怎么处理呢,肯定不能强行揭下来吧?”老夫人问道。
“那是自然,那是一张‘厄运符’,是经常出现在古墓中的一种符,用来保护古墓不被人侵扰,一些摸金校尉进入古墓如果遇到这类符而处理不当的话,很多都会直接死于墓中,即使侥幸逃出,也大多精神失常或者像是中了慢性毒一样慢慢地死去。”
张老看了一下钟林,接着说道:“道家所用符纸的颜色有:白、黄、蓝、橙、红、紫、黑,七钟颜色。其中白色符的等级最低,之后是黄色,蓝色,橙色,红色,紫色和黑色,黑色符等级最高又被称为神符,例如,黑色的医疗符传说中就能让人起死回生。”
“符纸是用特殊的方法炼制出来的,不同颜色的符纸所用的材料和炼制的方法也不相同,越是高等级的符纸越是难炼制,据我所知近百年来只有天师府炼制出了红色的符纸,而再高级的符纸像紫符,黑符我就没听说过有谁炼制出过,也许只是个传说。而用什么颜色的符纸要根据个人的修为来定,比如你的修为只能用黄色的符纸,这时你如果用蓝色的符纸去画符,那么非但不能达到预期的效果还可能被反噬,当然不同修为的人用同一种颜色的符纸,画出的符的效力也是不一样的,修为高的人画出的符的效果要更好些。所以由于修为所限,绝大多数的道士这一生也就只能用黄色符纸,所以我们常见的符纸颜色基本都是黄色的,只不过修为高的道士画出的符效果会更好。”
张老自嘲地苦笑了一下接着说:“像我活了快一个世纪了,到现在也就只能驾驭黄色符纸,往好了说应该是黄色符的巅峰吧,再过一年半载也许能用蓝色符纸,而我师兄则是天赋极高,他的修为早在几十年前就已经达到了使用蓝色符纸的程度,甚至已经开始尝试使用橙色符纸,不难想象如果他能活到现在,也许……,哎,可惜他刚刚四十几岁就羽化了。”说到此处,张老不免有些伤感。
“一张已经画好的符,我们第一眼就可以根据他的颜色判断它的等级和威力,而至于是什么类型的符则要看内容。符有很多种,根据攻防来分有攻击型的符比如火符,雷符,水符,冰凌符风暴符等和防守型的符如铁打符,护身符,土遁符,木遁符等。按照功能分又能分为可以治病救人,驱邪消灾的,医疗符,回春符,驱邪符,避难符以及可以害人于无形的霉运符,病患符,灾祸符,丧魂符等,但是需要注意的是,害人的符由于有违天道,所以施符之人往往会受到反噬……”
见钟林听的十分认真,张老微笑着说道:“符的种类实在太多了,不是一句话,两句话就能说得清楚的,日后你经常来红洲,我们可以一起研究一下……”
“好,好,太好了,张老,我都想拜您为师了,不知道您愿不愿意?”钟林连声说好,听了张老说了这么多关于符的事情,他的求知欲早已高涨……
“老朽愚钝啊,哪里敢为人师,以后我们共同研究,哈哈哈……”说完,张老爽朗的笑了起来。
谁都没有想到,看似简单的一段对话竟改变了两个人以后的生活轨迹,不久以后,张老以耄耋之年终得以顿悟,而钟林则迈出了他系统修炼的第一步。这些都是后话,此时暂且不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