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郑国瑞说出理由是要跑银行贷款时,刘中舟一想也对,目前最重要的就是赶紧拿到贷款,在价格好的时候扩大空头仓位。除此以外,其他一切事情都要为这个重中之重让路。
这样一来,自己就不得不重新启用李欣了。马上就面临着要开仓,期货交易这些事情除了李欣能驾轻就熟之外,刘中舟还真是想不出来还有谁更合适。
要是把这些事交给不熟悉期货业务的人去办,交易过程中出点差错,那代价可就大了。
刘中舟想想这段时间以来自己已经把李欣晾在一边冷落得够呛了,他不是一直认为价格跌不下来吗?现在又是一个抛售储备铜的消息,明摆着价格马上就要暴跌,这是一个绝好的反驳他的机会。
重新启用他来关注期货行情,既能利用他的长处,又可以借此机会让他看看自己做空的判断是何等的正确,用事实杀杀他的嚣张气焰。
所以他让郑国瑞把李欣叫进来安排工作的时候,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说完了事情就挥手把李欣打发了出去。
郑国瑞跟着李欣又回到了李欣的办公室,说:“其实也没什么要交接的,这些事原来就是你在做,有些什么细节要注意你比我还清楚。不过既然董事长说了,我们就还是走个形式,我到你这来一趟,也算是彼此做了交接了,呵呵。”
李欣说:“知道知道,这事好办。诶,郑部长,继续开仓一万吨,资金怎么解决?我记得上次会议上就是因为资金问题受限制,所以当时才只卖出了一万吨。”
郑国瑞说:“刚才董事长不是说了吗?我要跑银行贷款的事,这就是资金来源。”
李欣恍然大悟道:“哦,这样啊,那来不来得及啊?办理贷款少说也得一两个星期吧,到时候是什么价格还说不定呢。”
郑国瑞说:“这个我就不操心了,董事长说了,好饭不怕晚,估计他觉得能赶上趟吧。”
李欣问:“董事长是什么时候决定要继续加仓的?”
郑国瑞说:“就是昨天下午消息出来的时候,他和薛副总几个人一起商议定下来的。”
李欣说到这,想起了已经开盘的期货价格,可是郑国瑞就在面前,他不能抛开他不管,只好耐着性子,等郑国瑞走了再说。
好在郑国瑞也没有别的事情,他也还要赶着去银行,几句话之后,他也就告辞走了。
郑国瑞刚刚出门,李欣立刻就回到写字台边,仔细看现在到底是什么价格。
从进刘中舟办公室开始,到郑国瑞离开,已经过去了十几分钟。这十几分钟时间里,真要是发生点什么事,时间是绰绰有余的。
可是当李欣怀着忐忑的心情调出期货铜的k线图定睛一看时,却大吃一惊!
今天的k线居然是一根小阳线!
这不对啊,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李欣眨眨眼睛,凑近屏幕再仔细看了一遍,没错啊,就是期货铜的走势图。
上一次的抛售消息出来后,一开盘就是七八百元的暴跌,李欣的印象太深了。
他预计今天这第二个抛售消息出来后,开盘至少也是几百元的跌幅,只要不是封在跌停板上,那就算是好的啦。
可这明明是小幅上涨的走势啊,这是几个意思?原来预计的暴跌哪里去了?
李欣一时有些懵圈了。
他调出分时走势图来,想要搞清楚刚刚过去的十几分钟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一看,他才知道,开盘的一刹那间,还真是下跌的,只不过幅度不大,只是下跌了一百多元。
紧接着,价格就慢慢地上涨,到现在为止,已经比昨天的收盘价上涨了八十多元了。
所以,他现在看见的k线图就是一根光头光脚的小阳线。
难道是……?
李欣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心里冒出来的那个念头。
郑国瑞回到自己办公室,收集好需要的资料后,下楼坐上车,直奔农行省分行而去。
农行省分行的杨行长此时正坐在自己办公室里,笑容满面地和一个女人交谈着。
这个女人名叫楼曼,是农行在下面一个县里营业部的职员。
杨行长不久前下去考察工作,该营业部宴请杨行长时,楼曼是当时作陪的人员之一。
她二十七八左右的年纪,中等身材,非常善于和人打交道。只一顿饭的功夫,杨行长就对善解人意的她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这个女人乍看上去不是那种经常在酒桌上应酬的人,反而像是隔壁邻居家的媳妇。虽然不会那些酒桌上的套路,可是接触下来,却让人有一种宾至如归的感觉,仿佛是在和自家人吃饭聊天一样,感觉很舒服。
杨行长心想:难怪这顿饭让她来作陪,原来是有原因的。看来他们这个营业部的头头还是有几分眼色的,能知人善任。
饭后,在送杨行长回酒店的过程中,醉醺醺的杨行长半倚在楼曼温软的身上,心里早已想入非非了。可是碍于周围都是手下的员工,他也不敢造次。
一路上,他明里保持着上级应有的尊严,暗地里在上楼下楼,拐弯转角的时候却找机会贴紧楼曼的身体,来回磨蹭着,趁机吃了不少豆腐。
让他欣喜的是,楼曼对这一切并没有表现出明显的抗拒之意,似乎一直若即若离的,既能让杨行长得偿所愿,又不让旁边的人看出异样来。
在房间里,杨行长拉着楼曼的手,意犹未尽地说:“以后有事尽管来找我,别忘了啊!”
楼曼高兴地说:“好啊,有空我一定去看您。”
杨行长看着丰满标致,又善解人意的她,心里隐隐觉得将来肯定有机会和她发生点什么。
看着她袅袅娜娜地渐渐远去,杨行长脖子上的喉结抽动了一下,咽了一口哈喇子,把心里那种冲动强压了下去。
回江城以后,杨行长还不时想起那天晚上在楼曼身上磨磨蹭蹭的奇妙感觉。
楼曼身上那种****的温馨,他想偷却没偷到的缺憾,更是让他对这一切充满了期盼。
有几次,他在别的女人身上折腾的时候,头脑里还冒出楼曼婉约的影子,幻想着在她身上肆虐会是什么样的感受。
也许是苍天不负他,没过多久,今天上班的时候,楼曼就到他办公室里来找他了,并给他带来了一包自家做的香肠,说是来江城探亲,顺便来看看尊敬的杨行长。
杨行长心里一动,他原本以为楼曼不会把自己的话当真,没想到楼曼现在真的找上门来了,这让他很是高兴。
在官场上混迹已久的杨行长,知道自己手里权利的重要性,也知道一个女人来看自己的丰富内涵。
楼曼也算是自己的间接下属了,她能提出的要求,杨行长都能毫不费力地解决。
有了这些做保障,还愁不能一亲她的芳泽吗?
杨行长看着眼前美丽依旧的楼曼,说:“来就来了,还带啥东西啊?你这就见外了。”
楼曼笑道:“应该的。”
杨行长说:“你刚才说你是来江城探亲,怎么,你家是江城的?”
楼曼说:“我家在下面县城里,老公是江城的,结婚后家安在江城。”
杨行长说:“哦,这样啊。”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杨行长问道:“这次过来,有什么事要办吗?”
楼曼笑笑,说:“也没有什么事啦,以后再说吧。”
杨行长一听,觉得她话里有话,就说:“你就别跟我客气啦,有什么要帮忙的,直说。”
楼曼笑笑,不好意思地说:“第一次来就麻烦您,这不太好吧。”
杨行长说:“你说说看,什么事?”
楼曼迟疑了一下,说:“就是想问问杨行长,不知道以后有没有机会,我想调动到江城来,或者到离江城近一点的单位上班,长期这样两地分居来回跑也不是个事儿,关键是现在孩子还小,才几个月大,都是我父母帮忙带,时间长了怕是不行。”
杨行长心里一动,说:“你家孩子才几个月大啊?两地分居这还真是不方便啊。”
楼曼愁容满面地说:“谁说不是呢,我现在每天忙得焦头烂额的,周末不是老公下来就是我带孩子来江城,工作生活都很不方便。”
杨行长说:“调到江城来也不是不可能,只是要进省城可不容易,难度很大啊!”
楼曼听了杨行长这话,抱着一丝希望说:“我也知道这事很难,一般人根本办不了,所以才想问问杨行长您,要是有办法的话,帮我们解决一下。您放心,跑关系需要送礼什么的,都由我们出,不会让你失望的。”
杨行长一听她这话,心想:这女人想得太简单了。
他笑道:“送礼不送礼的,这都是小事,关键的难度不在这里。”
楼曼说:“是啊,这里边的事我们也不懂,要怎么做还得杨行长多多指点啊。”
杨行长说:“将来也许有这样的机会的,不过你也知道,想进江城的人可不只你一个啊。再说了,办这种事谁知道会要付出些什么呢?竞争的人那么多,只要关系有一点不到位,就没有希望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