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不断以头碰撞着案桌, 归二娘和归宗在归心树身后 ,虽然没有他那么激动,但 脸上仍然布满悲伤。
大约一柱香后。
安小慧将归辛树家三□带到了黄真的书房。
墨奴早在那儿等他们。
归辛树 眼圈仍然通江,但已经没有先前那么激动, 问道 :“小兄弟, 你找我何事? ”
安晓慧关好房门 。
墨奴才笑 道:“当然是商议如何拯救 你大师兄黄真了?”
归辛树 突然蒙逼 ,喃喃说道 :“大师兄不是死了吗?你为何还这么说呢 ?”
墨奴笑了笑, 并不言语。
安小慧就在旁边将黄真假死一事告诉了归心树。
归心树听罢,立即大骂:“左冷禅那个奸贼,居然敢暗害大师兄。我去找他算账,还是有黄金梅 那个贱人, 我也不会放过她。”
墨奴忙道:“大侠切莫冲动,否则影响大局,反而不好。”
于是墨奴又向归辛树说出了 左冷禅 联合黄金梅 欲图霸占嵩阳织锦城的阴谋。
并强调自己等人虽然知道了左冷禅的阴谋 ,但是并不能有力的指证左冷禅。
因为最有力的证人黄金梅 已经与他狼狈为奸, 不可能站出来作证。
还强调忍让为先 ,以待时机。
左冷禅的野心和阴谋,便会自然而然的暴露出来 ,才能理直气壮的将左冷禅赶出嵩阳纺织城。
从而保住城主黄真性命,也保住了嵩阳织锦城这块大肥肉。
墨奴又进一步 提 出 敌不动 我不动 ,以不变应万变的 谋略主张。
最后墨奴慎重其事的向归心树道:“有件事情 ,还需要 归大侠尽快帮忙不可,迟了恐怕来不及了。”
归辛树问道:“”什么事 ,卫兄弟 尽管请说,只要 我力所能及,便一定帮你办到。”
原来墨奴始终不放心黄金梅,担心左冷禅对她痛下杀手,才特意请归心树 出手相救。
归心树怒道:“黄金梅那个蛇蝎女人 , 你又何必把他挂在心上?”
墨奴叹道 :“大概是上天注定吧, 小人一直 对 金梅寄予厚望,也希望将她引归正途的,何况连城主本人都答应不对黄金梅斩 尽杀绝?”
归辛树 想了想,才说道:“如果大师兄真的 没事 ,我也可以不杀黄金梅, 但是你一定要保证黄金梅今后不再媚惑众生,不再干坏事, 否则, 就算是我放过了她,恐怕我那个师弟金蛇王袁承志将来遇上了 ,也不会放过她的 。”
果不其然,遇上了黄真,袁承 志也是呼之欲出啦,那以后就来个顺藤摸瓜吧。相信不久的将来,便能齐聚碧血剑华山派的一干 要人。
于是墨奴带着安小慧和归家三囗火速赶往洛阳城太白酒楼。
在太白酒楼顶层那间最别致的雅桌找到了左冷禅和黄金梅。
归心树带着墨奴上了房顶,揭开瓦片,往下便可以窥探房内—切。
只见那黄金梅媚笑道 :“”副城主, 现在黄真那个 老不死的终于死了, 你答应我的事情 可千万不要忘记了?”
左冷禅嘿嘿笑道:“美人儿放心, 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呢?来 ,我先敬你—杯。”
只见黄金梅露出最为媚惑的笑容,与左冷禅同饮了—口。
然后左冷禅突然面色 一变,将喝入囗中的酒全部吐到地上。并且将两人杯中酒全部撒倒于地。
黄金梅不明所以,看向左冷禅的眼神满含疑惑。
墨奴只听得左冷禅说道:“想不到鼎鼎大名的洛阳城第一大酒楼也是名过于实, 卖出的酒也这么难喝 ,还不如我自家酿造的这壶美酒够劲。今日正蓬 大喜,若无极品美酒庆祝 ,实在是人生—大憾事。”
他说完这句话 ,不理会—脸茫然的黄金梅。
他脱下他的外袍 ,自他的 腰带上摘下一个酒葫芦, 并倒出两杯酒来, 酒香立即充满了整个包间。
盛情难却,黄金梅只得连干几杯。
左冷禅大叫过瘾。
墨奴见本来便生得十分艳丽的黄金梅,由于喝了几杯酒,她的整个人就显得更加的妩媚惑人,总之那股妩媚劲儿也使得风华正茂,血气方刚的墨奴眼迷心跳。
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啦。
这跟墨奴的预想,可是大相径庭。
难道连—向心狠手辣,不折手段的左冷禅也逃不过女人的迷魂阵?
左冷禅是舍不得杀黄金梅?
女人太可怕了。
于房顶偷窥的墨奴与归心树对望—眼,彼此苦笑。
约莫过了两桂香的时间。
房内二人才携手 岀了包间 ,再出了太白酒楼 。
'
左冷禅和黄金梅 在太白酒楼外边依依惜别,各回自己住处。
待二人消失在街道转角处,墨奴等人才现身出来。
众人望着左,黄二人离去的方向,—阵沉默后,立即愁容满面。
墨奴已经从卫国的记忆中对黄金梅了解个详尽。
知道该女除了天性凉薄之外,还特别的自私恶毒,尤其是半点亏也不肯吃。
倘若左冷禅不对她下死手,恐怕她永远不会为了大众利益而冒着身命危险的出来指证左冷禅。
若无黄金梅的指证,恐怕休想能揭露左冷禅拒不还款,独霸嵩阳纺织城的阴谋。
墨奴心下叫苦,几乎喊天。
于是,他不由得仰望苍天。
不经意间眼角余光扫过门楣,但见在门楣上呈现出“太白酒楼”这四个大字,而当他目光扫过“酒”字时,突然浑身—震,面上立即露出狂喜的表情。
甚至—拍大腿,大叫道:“原来如此,我真是大意,唉。”
话音里除了惊喜之外,还带了些许愧疚和遗憾。
安小慧忙问墨奴为何这样。
墨奴歉然道:“都怪我大意,我现在才明白。唉,恐怕左冷禅已经 在黄金梅刚才喝的酒里面下了毒了。”
归心树更是吃惊不小,凭他纵横江湖几十年,居然丝毫沒有发现左冷禅已经暗中对黄金梅做了手脚,这实在是不可思忆的事情。
不由自主的脱囗询问墨奴那样说的原因。
墨奴道:“你们想一想 ,一个人 怎么会来酒楼 还要带上个酒葫芦? 我猜想,左冷禅早已经将毒下在了他腰带上那个葫芦里。而黄金梅不但喝下了酒,还在不知不觉中同时喝下了毒药。”
余者听了墨奴这个大胆的推测,不由得尽皆变色。
须知,如果这次黄金梅这个有力的证人被左冷禅药死,那么他们休想再有机会扳倒左冷禅,而黄真—手建立的嵩阳纺织城也会最终落入左冷禅之手。
救人要紧啦。
于是墨奴等人不约而同的往黄金梅离去的方向追去。
墨奴、归心树及安小慧 蔵身在太白楼外面, 等候许多时候才看见黄金梅和左冷禅从九路出来。
只见二人就像老朋友一样。
左冷禅是习武之人,走得很快,一转眼之间,他的人消失在街边的转角处。
墨奴、归辛树、安小慧三人尾随着黄金莓走了一段路程,已经是出了洛阳城。
到了郊外的一条小路。
五人现身。
墨奴叫住了黄金梅。
黄金梅见跟踪自己的人是墨奴等五人。
她那粉嫩的脸上立即露出了厌恶的表情,但还是停下脚步。
口上冷冷问道:“姓卫的,你干嘛跟踪本姑娘?”
墨奴笑道:“你刚才和左冷禅约会太白酒楼的事,我们已经从头到尾看了个遍,左冷禅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是个十足的吃人不吐骨头的人。你居然敢跟他合作?还与他同桌饮酒。恐怕他已经对你做了手脚吧。我还听说左冷禅善于用毒,不知道现在黄姑娘你是否安然无恙?”
黄金梅不以为意,冷冷笑道:“我与左冷禅同属嵩阳织锦城的人,他怎么会向我下手呢?我看你是危言耸听,故意的挑拨离间吧!你以为这样向我示好,我就会被你打动吗?你简直是做梦,我死也不会嫁给你这个穷酸。”
黄金梅说完这句话,转过身去,扭着屁股走了。
墨奴胜券在握,也不生气。
三人一直望着黄金梅消失在视线之中。
安小慧才满怀同情地对墨奴道:“卫大哥,这女人既然心不在你这儿,你又干嘛非要娶她为妻呢?天下的女子多了去了,凭你的人品才武功,想娶什么女人不行呢?何必这样作贱自己?”
归辛树是过来人,听了安小慧的这句话后,忙冲她摇了摇头。
叹了口气道:“小慧,很多事情不是你想象中那么简单的,尤其是感情中的事情,更是十分微妙的。只要你一踏足进去,就很难拔出来了,可以说是泥足深陷。卫兄弟人要走出这个迷魂阵,恐怕除了拥有极强的毅力之外,还要付出常人难以做到的努力。唉!但愿卫兄弟你能够及早回头,也免得死在这个恶毒的女人手上。”
墨奴颇为感动,他完全想不到——这个刚开辟的世界,它里面的人,也有着华夏国义字为先,急人之急,助人为乐等优良传统。
于是墨奴颤声道:“多谢两位真心待我,不过,我却不这样认为。我觉得凡是人吧,应该都有他善良的一面。比如说这个黄金梅吧,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一定会用我的行动去感化她的,当她了解到我对她的情意后,一定会接受我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