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问题其实也只有一条路,那就是他必须搜集一切有力证据,向宋国王爷洛阳王朱元章手下得力干将洛阳城城主张金龙举报左冷禅的不法行为,利用洛阳王之力将之连根拨起。
不过这个差事对于仅有三才剑法傍身的墨奴来说,难度的确是太大。
至少他在这段时间内不能与任何人硬扛。
墨奴进了嵩阳纺织城,轻车熟路的找到了他的工作场所主薄居。
主薄居是一栋三层木楼,约有百丈之高,雕梁画栋,飞阁流丹,构造精奇。
墨奴进了一楼,放眼看去,都是些衣着朴素的青年男子在各自桌台整理纺织城的相关事务文件。
这些人见墨奴进来,立即都放下手上活计,全部起身冲墨奴问好。
墨奴点点头,示意众人各自归位坐下,自己不再迟疑,沿一段木板楼梯而上,便达二楼。
二楼场所设施比一楼精减了许多,人也只有三男二女。
三个男的都已达中年,这时冲墨奴这个上司一阵点头哈腰,谄媚讨好。
唯有那两个女子,对墨奴的态度各异。
一个就是安小慧,她不认识此刻的墨奴,但仍然起身,以一种不卑不亢的态势见过墨奴,她并不以身为城主爱徒而自傲。
另一个冷艳的少女仍然整理着面前的文件,给人一种高不可攀的感觉。
墨奴根据卫国记忆判断,这冷艳少女便是卫国苦追三年,却始终不曾到手的黄真养女金梅。
见她一直给人一种漠然而不可侵犯的神圣感觉,便引起了墨奴的好奇心。
墨奴询问系统:“系统,可否用侦察功能探知黄金梅的侦操值?”
系统道:“可以,不过,侦操值乃是属于女性私隐,宿主又是修炼侠道的人,若要探知,宿主必须自损1000的侠义值。不知宿主是否决定交换?”
为了成全卫国这个苦命人,墨奴认为损失1000的侠义值也是值得的。
于是毅然同意。
立即在在金梅头边浮空出现一组数据:
姓名:黄金梅
身份:黄真义女兼情妇
侦操值:5
野心指数:90
好色值:90
人性值:60
什么鬼?居然是个风流鬼,野心家?或许她认黄真为义父另有其不可告人的目的。
唉!希望她的野心不会与我完成任务相冲。
这样的女人,一般都是目高于顶,她又怎么会轻易的看上卫国这个穷书酸?也难怪卫国追求了她三年而一无所获。看来以后得多多的留意他的动向。
“看什么?没有见过女人吗?乡巴佬!”
正在沉思的墨奴被黄金梅这句尖酸刻薄的话惊醒。
另外那三个同事都以同情的目光望着墨奴。
墨奴冷冷道:“上司审视下属,理所应当!再说,你自己打盆水来瞧瞧,你有哪些地方像一个女人呢?我看你应该多跟小慧学学。”
众人都诧异的看住墨奴,一幅难以置信的样子。
尤其是黄金梅,更是受到了莫名的撞击。她做梦都想不到,一向胆小怕事的软男,也有硬的一天。
于是黄金梅柳眉倒竖,咬牙切齿的迸出一句狠话:“臭穷酸,今日还这么得劲!姑奶奶看你能狂得了几日?”
她不理安小慧的劝慰,竟然下楼而去。
墨奴却道:“黄大小姐,你可别走远了,待会儿我会叫人找你说话。小慧,你随我上楼,我有要事问你。”
墨奴说完这句话,依旧慢吞吞的沿梯而上,不理会惊呆了的几个下属。
安小慧应得一声,随后跟了上去。
第三楼才是墨奴平时工作场所,墨奴让安小慧坐下,才问道:“小慧,你是城主的高足,你有沒有擦觉到嵩阳纺织城的异样?”
安小慧沉思一会儿才道:“我不是很清楚,我也是最近才被师父他老人家从华阴镇调回洛阳城。不过,我也听到一些关于副城主左冷禅负面的消息,也不知是真是假。”
左冷禅的不法之事,卫国已经将之记录在案,墨奴只要搜索卫国记忆,便可以得知。
于是墨奴道:“其实在两年前,左冷禅便背着城主令我做了一件十分突兀的事情,当时我以为副城主是为了扩建嵩阳纺织城,便极力协助他成事。”
安小慧面显焦急之色,忙问:“卫大哥,你快说,到底是什么事情?”
墨奴道:“两年前,左冷禅以嵩阳纺织城副城主的名义,命令我代表嵩阳纺织城向洛阳城四海钱庄贷款一亿黄金,我职位低下,也只有照令行事,还款期限为三年…可是,我万万想不到,左冷禅钱到手,并没有将之用在嵩阳纺织城的扩建上,而是将之私吞。”
安小慧更惊道:“这怎么可能?为什么这么大的事情我从来没有听到师父提及?”
墨奴道:“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只有我与左冷禅,城主虽然英明,却并不知道。”
安小慧略一沉思,方才道:“此事关系重大,若无真凭实据,小妹实难相信。”
墨奴忙起身至正北墙角,将一幅天王送子图卷起,立即在画下露出一个暗格,暗格是由两块松动的火砖堵塞。
墨奴将那两块火砖轻轻拨了出来,随后又伸手入格抱出一个小铁盒,并将之摆放在案桌上。
墨奴更不迟疑,打开铁盒,自盒内取出一本帐册,递给安小慧,并请她查看第88页。
安小慧翻开帐册第88,见上面的确记载了两年前嵩阳纺织城向四海钱庄借贷一事,上面标明了具体事件,时间,货款人,法人代表等等。
贷款人一项写了卫国,法人代表一项写了黄真,还款人亦填上了黄真名字。备注写了一亿黄金最终归属于嵩山派掌门人左冷禅。
看得安小慧胆战心惊,许久,她才定定神,道:“为何你直至今日才说出真相?”
墨奴当然不会将摧毁嵩阳纺织城的目的说出来,于是说道:“当年左冷禅私吞一亿黄金后,曾当面威胁我,说是我若泄露他的秘密,不但自己将死得惨不可言,而且连养母卫婆也得跟着陪葬。因此,我迟迟不敢说出来。”
安小慧奇道:“那为何今日你又要对我说出这个秘密呢?难道你就不怕左冷禅杀害卫婆?”
墨奴道:“怕,我当然怕!我听说城主病危,恐怕将不久于人世,城主若真的不幸去逝,而我又知道了左冷禅的这个秘密,以左冷禅的行事恶毒的做事风格,他又怎么会容许我长存人世呢?因此,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奋力争取…我认为整个嵩阳纺织城,唯有城主黄真才有可能制止左冷禅的肆意妄为,因此,这才向安姑娘你吐露实情,希望你以大局为重,能将我引荐给城主。”
安小慧道:“师父他老人家已经病入膏肓,即将撒手人寰,恐怕也帮不了你什么忙?”
墨奴道:“我最近偶得一本江湖医典,其上记载了专治许多疑难杂症的药方。如今情况甚为不妙,不如死马当活马医,反正别无良策救治城主,咱们何不冒险一试?说不定真能医治好城主呢!”
安小慧两眼闪现出希望的光茫,脸上充满着兴奋之色,喜道:“真的吗?卫大哥,你…你真能救治师父?这…这真是太好了,我马上带你去见过家师!”
墨奴却摇头道:“我既然已经答应救治城主,我便一定会竭尽全力的把它完成。不过,在此之前,我必须先与黄金梅见上一面,你先下去替我通知黄金梅,让她前来见我。”
安小慧迟疑地道:“那女人防卫大哥你,就像防贼也似的,她怎么会来见你呢?”
她的顾虑不错,整个嵩阳纺织城,又有哪个不知道卫国暗恋的黄金梅一直回避他?更何况先前二人还斗了一番口嘴?墨奴的话亳不留情面,只怕直至此刻,黄金梅的气都还没有消呢?
墨奴微笑道:“你只要对她说,我将要和她谈的事与城主有关,想必她心系义父安危,一定会放下面子赶来见我一面的。”
安小慧这才去知会黄金梅。
哼!是时候替卫国整治黄金梅这匹烈马了。
安小慧去了没有多久,高傲的黄金梅才趾高气扬的赶来,进来步至墨奴面前歪脑斜视,其状实在是有损她美人的形象。
墨奴却是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发觉这女子除了容颜秀丽之外,身材却略微肥了一点,真想不明白卫国会对她情深似海。
这样的女子,墨奴向来是嗤之以鼻 的。
黄金梅被墨奴看得浑身发毛,忍不住冷冷道:“你爹妈没教你非礼勿视吗?”
墨奴也不生气,反而微笑道:“我是奇怪,你这么一个人有什么出奇的地方,居然让我魂牵梦绕,至今难忘,因此才想要找出答案。”
黄金梅气鼓鼓的道:“如今可找到了结果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