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丹峰的脸色都绿了,从晚上来辞职开始,他便遭遇了汤总的辱骂与鞭打。
这些他都忍下来了,毕竟是自己立马辞职,没有提前一个月有错在先。
打骂可以忍,他一晚上都没有说话,可是如今汤总竟然让他赔偿公司十万块损失,这不是不能忍,是他根本就没有钱支付。
他是品牌大学毕业,在汤总的公司打拼到了部门经理这个职位,年薪也有三四十万,但是他没有钱。
他所有的钱都用来支付瘫痪母亲每年高额的医疗费,至今二十八岁,还没有婚娶。
“怎么不想给钱?不给钱很简单,现在打申请,一个月后滚蛋,不过这一个月,你没有工资。”汤总阴冷的笑了笑,涉及钱,他似乎都没有喝醉。
“汤总,对不起,我真的不能干了!”杨丹峰咬了咬牙回道。
“你他妈的是傻逼吗?现在跳槽,不知道老子刚结下了一条街的工装,老子马上要发财了。”汤总啪的一巴掌又扇在了杨丹峰的脸上,“我现在就想知道你他妈的跳到哪家装修公司了,敢和老子作对!”
“对不起汤总,这事确实怪我,我可以不要这个月工资!”杨丹峰咬了咬牙道。
“啪——”汤总又是一记耳光,“吃里扒外的东西,在我公司干了六年,说跳槽就跳槽!”
杨丹峰咬了咬牙齿,六年间,汤总从一个小门面,到了有独立的办公大楼,他不敢吹嘘自己有全部的功劳,但是绝大部分功劳都是他的。
他帮助汤总成为了千万资产的富翁,而他只不过拿着三四十万的微薄年薪,他无愧于汤总。
如今他只能顺利的离开,所以他什么话也不说。
“你们看,这丹峰狗,有没有娘心,当年刚毕业的大学生,若不是我把他领上路子,他能有今天的成就吗?结果看见了?吃里扒外。”汤总指着杨丹峰,向公司的员工数落道。
“汤总说的是!我们不能学丹峰狗!”黑框眼镜男第一个拍起了马屁。
“小郭不错!这就很好,很感恩!”汤总心情愉悦,很是高兴,随后看向杨丹峰道,“丹峰狗,你别以为不说话就行了,现在摆在你面前有两个选择,一是给我免费打一个月的工,帮我把所有的装潢设计图纸给我画好了,第二个选择,拿十万块钱赔偿给我!”
“汤总,我没有钱,你知道我的工资只够支付我们的医疗费。”杨丹峰咬了咬牙道。
“那么就简单了,一个月的时间,你带我把工装的设计图纸都给我设计好了。”汤总冷冷的笑了笑。
“好吧!”杨丹峰妥协了,他无法选择。
“这样才好!”汤总嘴角挂着一丝冷笑。
“汤总,我会尽快把设计图都给你,只求你答应我,图纸好了,你让我离开。”杨丹峰咬了咬牙齿道。
“可以,不过是想早点走,设计图画好,你可以走。”汤总阴冷的笑了笑。
…
次日。
龚亦尘还在熟睡中,就接到了苏茜的电话:“杨丹峰没有来上班?电话也打不通!”
“噢!是吗?那我去看看吧,你把他家地址给我。”龚亦尘起身道。
“龚少那就麻烦你了,我妈也准备约杨丹峰的妈妈一起出去逛逛,她们曾经幻梦过,如果二人都站起来,要去一起逛街,杨丹峰会不会出什么事了?”苏茜有些担忧道。
“那么大人了,应该不会有事!”龚亦尘分析道。
“说的也是!地址我发你手机上了。”苏茜挂掉了电话。
龚亦尘按照苏茜发来的地址来到了杨丹峰家,老妇开的门,得见龚亦尘,目光十分的激动。
“恩人!你好。”
“不用客气,大妈,杨丹峰呢?”龚亦尘道明了来意。
“上班去了!”老妇如实地回道。
“噢,行吧!没事了。”龚亦尘笑了笑道,心中却一凛,杨丹峰没有去苏茜那报道,指定还是回原单位上班了。
这件事怕是没那么简单,有蹊跷。
想到这里,龚亦尘准备离开。
“龚总,是不是我家丹峰没有去单位,不然你怎么会问我?”老妇有些紧张地问道。
“没事,我是顺道经过,准备带杨丹峰一起,他先走了就算了。”龚亦尘用善意的谎言,欺骗了老妇,这样可以避免老妇不必要的担心。
“那就好,老妇放下心来,龚总你要吃点东西吗?我烙的饼!”老妇热情地相迎道。
“好!”龚亦尘也不客气,吃喝起来。
老妇笑开话花。
龚亦尘吃完就走了,说实话,老妇烙的饼很失败,毕竟已经瘫痪了十年,手脚的灵活度很很差,不过他之所以吃,是因为让老妇心安。
像那么大岁数大人,如果一直欠着人的,很恨难舍,龚亦尘正是看中这点,所以没有拒绝,给老妇一个还恩情的机会。
龚亦尘吃完饭,准备离开,这时突然一群小混混登门。
“卧槽!304没错啊,怎么家里有人?”领头的小混混有些懵逼,接着询问身边的小弟道:“七栋对不对?”
“是的啊!没走错啊!”小弟一脸的懵逼。
“你们是什么人?”老妇有些害怕,毕竟一群凶神恶煞的小混混看上去十分的恐怖。
“大妈,我走了,他们是找我的,我报的你家门牌号,不用担心我哥们!”龚亦尘笑了笑旋即勾着为首的混混头,递出一叠百元大钞。
“哥!你看你也是的,找的我们好清楚。”混混乐呵呵的收下了钱,跟随龚亦尘下了楼。
离开七栋好一段距离,混混头领笑看着龚亦尘问:“刚才那个老妇是谁啊?七栋304,不是杨丹峰的家吗?”
“确实是杨丹峰的家,你们是什么人?”龚亦尘笑问道。
“兄弟,这不是你该管的,小毛,你打电话问问金主?什么情况?不是说家里没人吗?怎么有个老太婆,问下他老太婆怎么处理?”领头的混混旋即道。
手下小毛去一旁打电话,半响后,跑了过来,一脸郁闷地道:“我给金主骂了一顿,说家里不可能有人,说杨丹峰只有一个瘫痪的母亲住在医院里。”
“你们金主是谁?”龚亦尘查验问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