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活动了一下自己流血的手臂,“喜欢,相当喜欢。这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
程雅静垂首轻吻着我的、唇。胳膊上依然传来刺骨的疼痛,但我却迷恋上了这似曾相识的感觉。
良久过后,程雅静缓缓收回唇,她的动作很轻,很柔,活脱脱一个白衣大天使。
“再来一次。”我使劲儿晃了晃脑袋说。
程雅静嫣然一笑,但沉吟了片刻,眸光却又突然阴沉了下来。“糟了!”
“又怎么了?”我有些恐惧的说。
程雅静望向头顶的输液瓶,这才发现那里边儿的“药水”已经没了。而此时我的胳膊已经浮肿的如同小腿般粗细。
“这里边的药全打到你的胳膊里去了。”程雅静失声道。
我晃动了一下已经麻木的手臂,“有问题吗?”
程雅静摆了摆手,含糊其辞道,“额?当然没问题了。药物只是渗到了毛细血管儿里,过两天就好了。”
我狐疑地摇了摇头,“你确定?”
程雅静痛快的拔出我胳膊上的钢针,拍着自己的白大褂说,“我以医生的人品担保,绝对不会有问题。”
说完,换掉头顶的空瓶,再次抓起我另一只手臂。
“你还要干嘛?”我声音颤抖的问道。
程雅静含糊其辞的说,“刚才那个量有点儿小,这瓶多给你加点儿药。”
说完,后者再次用钢针刺向我手背的血管。
“啊。雅雅,我恨你…”我再次惨叫一声道。
…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几乎是我一个人在这个医务室中度过。程雅静除了送饭之外就没怎么管我。她每次来的很急,走的也很急,似乎因为什么紧急的事,忙碌的不可开交。
而我手臂的浮肿,已经消散。除了偶尔有些痒痒的,其他倒也没什么不适。
这期间我的身体恢复的速度很快,没事儿的时候就做俯卧撑,在室内翻跟头,几乎恢复到了平时的巅峰状态。只是由于脖颈上“电流项圈”的关系,我仍然不能使用任何火焰。这在与人战斗时,无疑会对我的能力大打折扣。
这一天夜晚,窗外依然是大雪纷飞。天空漆黑如墨,只有城市的灯光,还在风雪中轻轻摇曳,诉说着和我一样的寂寞与孤独。
“瑞雪兆丰年。希望明年又是一个风调雨顺的好年头。咕噜噜…”
正在我感叹之际,自己的肚子突然不争气的发了一顿牢骚。
“话说程雅静已经两天没来了。她留下的那点儿粮食早就被我吃光了。难道是她还在生我的气?想故意饿饿我吗?”
就在我发愁之际,那挂着密集防护网的窗外,突然出现了一道身披狐狸大敞的倩影。
我心中一喜,知道是程雅静来了,遂关上灯,一个弹跳蹦上床,继续装手无缚鸡之力的病人。
“吱呀。”门锁滑动,医务室的门被人缓缓推开。
程雅静进入室内,先是抖了抖身上的雪片,遂将自己身上的狐狸大敞挂在衣架上。她今天依然穿着医生的白大褂,似乎是刚下班都没来得及脱。
“怎么不开灯?”程雅静轻声问道。
我躺在床上假装睡着,没有理会。
程雅静没有开灯,而是将一个十分精美的饭盒随手放在桌子上。她似乎很疲惫,放下饭盒就要走。
我有些疑惑。虽然知道她们医生很忙。但也不至于忙到连觉都不能睡的地步。
“咳咳…”我故意咳嗽了几声。
程雅静迈出门的脚步顿了顿,最后无奈的叹了口气,又折返到了我床前。
“好了,别装了,赶紧起来吃饭吧。”程雅静说。
房间漆黑如墨,只有屋外的灯光,勉强映照出了程雅静那曼妙玲珑的轮廓。但和以往不同的是,她身上有着浓重的消毒水味儿,似乎是刚做了重重消毒一样。
“我已经饿的没力气了,快来扶我一把。”我佯装虚弱,向她伸出手说。
可让我意外的是,程雅静的反应十分强烈。她迅速向后退了一步,好像很怕我触碰到她的身体一样。
“你怎么了?”我疑惑的问道。
“没怎么,这两天我太忙,顾不上这里。你一定饿坏了,快吃饭吧。”程雅静含糊其辞的说。
我打开食盒,里面的肉香迅速盖过了她身上的消毒水味。
“你今天还要走吗?”我问道。
程雅静点了点头,“一会儿还要回去值班。”
我风卷残云的将食盒里的肉块儿吃光,心满意足的拍了拍自己的肚子,“我最近总觉得乏力,是不是身上的毒药还没清除干净?要不你临走前再给我检查检查。”
程雅静怔了怔,“你说自己乏力?”
我点了点头,“浑身上下都没力气。”
程雅静赶忙打开一只小夜灯,随后戴上手套,从怀中取出一个红外温度计,测了测我的体温。
“36.5。还好是正常的。”程雅静松了一口气说。
“怎么了?我看你好紧张的样子。”我试探性的问道。
程雅静将温度计收好,“你除了乏力?还有没有什么其他的症状?”
“没有人陪我聊天算吗?”我龇着大牙说。
程雅静摆了摆手,“没时间陪你磨牙。”
说完她顺势就要走。我两三天都没见过活人了,好不容易出现一个,哪舍得她就这么离开。
想到这儿,我猛然一滚,故意从床上摔下来。程雅静本能的想过来扶我,却又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收回了手。
我担心她逃跑,赶忙抱住她的一条腿,“陪我聊会儿天儿吧。我这两天都要闷死了。”
程雅静本能的想要将我甩开,奈何我抓的紧,没让她得逞。
“哎…怕什么来什么。我越是不想跟你接触,就越能接触上。”程雅静无奈的说。
“随你怎么说,反正你今天不陪我聊个尽兴就别想跑。”我死死的抱住她的一条腿说。
程雅静翻了翻白眼,“起来。”
“我不。”我脑子以歪说。
程雅静有些愤怒的将我从地上提起来,“你又开始不听话了,是不是?”
“你还想用针扎我?没门儿。我告诉你,这屋子里所有的钢针,都被我扔到下水道里冲走了。你想找都找不着。”我得意一笑说。
程雅静将我摔到、床上,“谁说我就会玩儿针?”
我一把抱住她的纤腰,“别,我还是个病人,你不能、虐、待我。”
程雅静笑了笑,猛然挽起自己的袖子。“病人是吧?”
我吓的一个哆嗦,赶忙掀起、她的衬衣,将脑袋埋了进去。大有鸵鸟钻沙顾头不顾腚的架势。
埋在她柔、软的腹部,我不知道程雅静是什么表情?但她急、促的呼吸告诉我,后者似乎比我还要紧张。
我用自己的、唇、轻轻划过她、紧致的、小腹,后者猛然一抖,双手死死掐住我的肩膀,似乎不想让我有任何动作。
我的手掌、由下而上,延伸向她的领口。我的动作很慢,后者很抗拒,抓我肩膀的手紧了又紧。
透过、上衣、撑起的空隙,发现程雅静扬着头,表情中满是复杂。
终于,我触碰到了她心脏的位置,隔着那隆起的丘*,我似乎感觉到她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程雅静隔着衣服按住我的手,“别这样。”
“我只是想跟你说说话,没有别的意思。”虽然自己现在举止不端,但漂亮话还是要说一些的。
程雅静瞟了一眼我的手,又拍了拍我、缩在她衣服里的脑袋,“你这也叫没有别的意思?”
我坏笑一声,手掌、移向、她的腰带。可没想到这次程雅静反应剧烈,直接一个膝击重重的撞向我的肚子。
我躲闪不及,被撞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最毒妇人心。”我惨叫一声怒骂道。
程雅静不顾自己凌、乱的、衣衫,掰着自己的手指,恶狠狠的说,“既然你这么说,我要是不收拾一下你,是不是对不起你这一番肺腑之言啊?”
我赶忙摆了摆手,“我刚才只是随便说说的。”
程雅静抓着我的衣领,得意洋洋的说,“我差点儿忘了,现在你身体虚弱,不趁这个时候欺负欺负你,以后可就没机会了。”
说完,扯着我的两支脚,给我来了个倒挂金钩。
我嘴角抽了抽,双腿一旋,挣脱她的束缚。随后绕到她身后,一个擒拿手反将程雅静按在床上。
“好啊?你身体恢复了?在我这儿扮猪吃老虎。”程雅静十分意外的望着我说。
“当然。这还得多谢你这半个月来的悉心关照。”我轻笑道。
程雅静单手将床推倒,随后回身、伸手掐住我的脖子。我双臂环住她的腰肢,举起后者再次将她摔在了床上。
这丫头身手不弱,还要起身反抗。我学着后者的样子,抓住她的两只脚踝,也给程雅静来了个倒挂金钩。
“怎么样啊?舒服吧?”我得意的说。
程雅静大头朝下、双手拄地,“你快给我松手。”
“你答应今晚上留下来陪、我说话,我就松开你。”我嘴角抽了抽说。
程雅静举起小拳头重重砸向我的脚背,“我长这么大,就没人威胁过我。”
我退后一步,“那是因为没遇见我。”
程雅静面色涨红,由于长时间的倒立,她的眼部已经隐隐有些充血。
“小妞,你就从了本大、爷吧,我是不会亏待你的。”我学着坏人的语气,语重心长的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