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我赶忙伸手阻止,“不行,逃跑的事儿就算了,我绝对不会再做这种无意义的事情。”
“那也不能眼巴巴的看着你被冤枉死。”蓝凤说。
“是呀,什么事情,总得努力争取。你不争取怎么会知道结果?”纳兰云雪说。
“这可能就是我的宿命。”我叹了口气,同时拉住二人的手说。
纳兰云雪顿了顿,将我抱上、床。蓝凤掀开潮湿的被子,将自己的凤袍铺在了床板上,随后二人一左一右的躺在我的两侧。
纳兰云雪又将自己身上的龙袍盖在我们三人身上。我不明所以,愣愣的望着这一幕。
“你们这是作甚呐?”我疑惑望着二人问道。
二人此时身上都是穿了一件蓝色的短旗袍,肌、肤、如、雪,香风怡人,除了有点儿挤之外,这情形实在是太美妙了。
纳兰云雪有些不好意思地吸了口气,“我和凤姨经常在一个床上就寝。”
由于她们二人的、体温都比正常人高出不少,当下这股灼人的触感,不禁让人有些痒痒。“那我是不是有点儿多余?”
蓝凤转过身,正对着我,“我们两个陪你说说话,弥补一下你这阶段心里的空虚。”
我苦笑的摇了摇头。似乎明天就要慷慨赴死,不由胆子也大了几分。
我吻了一下蓝凤,又转过头吻了一下纳兰云雪,“确实充实了不少。”
蓝凤和我都闹惯了,倒是纳兰云雪有些不好意思。她的气息微微有些粗,眼神也有些迷离。
“记得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还在棚户区里跟一群小混混抢狗饭。你像救世主一样出现在我面前。张雨慧站在你身边,是那么高贵,那么漂亮。
后来才知道,她是你的小姨子兼老婆。那时我就在想,如果有一天我也能站在你身边。那该多好啊…”纳兰云雪叹息道。
我左手抓着蓝凤,右手抓着纳兰云雪,“其实我救你也是有原因的。那时自己身边缺人,看你功夫不错,所以才…”
纳兰云雪紧了紧手,示意我不用解释,“我要是在乎那些,又怎么会和你相处这么久?”
我动了动,有心想要抱抱她,可是小床实在太挤了。我夹在她们两个中心,连点儿活动的空间儿都没有。
见气氛尴尬,蓝凤手肘拄着头,故意岔开话题道,“有没有一种人生步入巅峰的感觉?”
我轻笑一声,“今晚你们都不会走吧?“
蓝凤眨了眨满是柔情的眼眸,“这可不一定,要是楼上那两个老怪物下来,我们马上就得跑路。”
我故意晃了晃腰,由于地方比较挤,险些将蓝凤从、床上怼下去。
“哎呀,你要是不喜欢我,我就带着教主回去了。”蓝凤怒道。
“别,你要走就走吧,把纳兰云雪留下就行。”我无所谓的说。
蓝凤照着我的后腰使劲的拧了一下,我顿时一蹦三尺高,险些将她们两个都从、床上、怼下去。
“哎呀…”纳兰云雪失声道。
我定了定神,这才发现自己落地时压的后者一个趔趄。
“对不起,都是那不要脸的凤姐闹得。”我起身道歉。
纳兰云雪环住我的手臂,“你还想躲到哪儿去?”
蓝凤偷笑着瞟了我一眼,“教主、躺在你身边,你还等什么?”
我白了后者一眼,“那你在这看着干什么呀?”
“我喜欢,你管得着吗?”蓝凤没羞没、臊、的说。
“你这不要脸的凤姐可真是名副其实。”我无奈的说。
纳兰云雪摆了摆手,正色道,“凤姨,别开玩笑了。咱们还有不少正事儿要办呢。”
我恍然地望向二人,“什么正事儿啊?”
“教主要教你一套‘如影随形’的功法。这样明天行刑之前,你可以试着找机会逃跑。”蓝凤解释道。
“如影随形?就是你们蓝影子的功法吗?”我问道。
“是的。可以缩在人的影子里。”蓝凤解释道。
“那你们怎么不教我呢?”我问道。
“如影随形是需要从小就开始学习的。你不是蓝影子,肯定是不好学的。”蓝凤说。
“那一晚上能学会吗?”我问道。
“你自己学不会。不过我和教主会度七成的功力给你,到时候再配合‘御凤,’应该可以勉强过关。”蓝凤说。
“你们度给我七成的功力?”我分别凝视了二人,难以置信的问道。
“怎么?你还真以为我们俩没事,跑你这双、飞来了?”蓝凤极为不客气的说。
“不行。”我想都没想得回复道。
“怎么就不行啊?这可是你活命的唯一机会。”蓝凤说。
虽然我不懂蓝影教的功法。但一个修行者强行抽走自己七成的功力,后果肯定是非死即伤。我怎么能为了一己私利,让她们冒这样的风险。
“我说了不行,就是不行。”我冷声道。
正下方的纳兰云雪眨了眨稚嫩的眼眸,“你不接受我们?”
我将纳兰云雪拥入怀中,“说实话,我很害怕。那死亡的恐惧简直让人无法入睡。可我更害怕看着那些自己在乎的人,一个一个因我倒霉甚至因我丧命,我累了,真的太累了…”
蓝凤用询问的目光望向纳兰云雪,后者摆了摆手,只得无奈的低下头。
“那你先下去,我快喘不、过气来了。”纳兰云雪拍了拍我的后背说。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挪了挪,一翻身却又砸到了蓝凤。
“哎呀,你没长眼睛啊?”蓝凤怒道。
曾几何时,自己的小床上同时躺过两个姑娘。“要不,我打地铺吧?”
蓝凤将我摆正,与纳兰云雪、一人枕了我一条胳膊,“今晚就将就将就吧,明天再说。”
…
清晨第一缕阳光透着天花板上的孔洞射进地下室。朦朦胧胧的醒来,发现二人仍然一左一右的蜷缩在我身边。
她们一个成熟妩媚,一个清纯华贵,免不得让人有些想入非非。只是和这美丽的场景,有些不应景的是,我的两条胳膊已经麻的没有知觉了。
从昨晚到现在她们俩人一人枕着我一条胳膊。弄得我现在想犯点错误都难。
“时间还没到呢,再睡一会儿吧。”纳兰云雪在我肩膀蹭了蹭说。
蓝凤揉了揉眼睛坐起身,“好久没有睡得这么踏实了。”
“哐当。”地下室破旧的铁门再次发出沉闷的脆响。我心头一惊,刚要让二人躲避,可没想到她们速度比我还快,话未出口,二人便双双缩进了我的影子。
今天就是行刑的日子,真不知道断头饭是什么伙食?
送饭的人拿着手电,习惯性的将一碗冷饭放进牢房。略有不同的是,今天这碗冷饭特别大,分量显然是管够的。
见此情景我当时就炸了,甩着自己发麻的胳膊,揪着送饭人的手腕怒道,“老子这最后一顿了,还吃这个?”
送饭的人点了点头,声音沙哑的说,“本来是打算给你送两根咸菜丝的,可有人关照,你要特殊对待,所以就…”
“所以就只有一大碗冷饭?对不对?”我怒道。
送饭的人很是无奈,“先松手,这都一个月了,咱俩也算是熟络。我回去,再给你盛一碗猫粮。”
“你喂狗呢?”我扯着后者的胳膊一用力,她的那张大脸瞬间贴在了牢房的铁栅栏上。
“哎…小梦总,你手下留情啊,我这张俏脸可是为‘好莱坞’准备的。”送饭的人突然怪吼道。
我怔了怔,这个声音好熟悉呀。地下室本就昏暗,我凑近那张肥脸看了看,不由心下一惊。虽然那张脸我不认识,但那个眼神我太熟悉了。“哇靠,怎么是你?”
话落,身着蓝色短旗袍的纳兰云雪和蓝凤一左一右的出现在我身后。
“这不是慧微集团的财务部长吗?怎么突然跑来送牢饭了?怎么?慧微集团养不起你啦?”蓝凤说。
装模作样给我来送饭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满嘴跑火车的大忽悠孟青儿。此时她脸上带了一张假面具。和周琳琳的妙手神工不同,孟青儿脸上带这个,完全就是淘宝的地摊货,歪歪扭扭,看的人十分别扭。
“先松开。先松开,这么没礼貌呢?”孟青儿说。
我松开手掌,“你来干什么?”
孟青儿将面具的鼻子扶正,“我奉张大小姐之命,给你送一瓶壮行酒。”
说着,孟青儿从怀里掏出一瓶透明的液体递给我。
我打开瓶塞、顿时酒香四溢。虽然我不怎么喝酒,但这个味道还是熟悉的。“兑了水的二锅头。”
孟青儿摆了摆手,“怎么样?对你不错吧?”
我苦笑着眨了眨眼,十分勉强的说,“光有酒,就没有肉吗?”
“怎么会没有呢?您瞧瞧那个。张大小姐给的惊喜。”孟青儿指着地上那一大碗冷饭说。
我用筷子推下最上层冰冷的米饭,发现下面都是一根一根如芋头般剔透的土豆条。
“这什么呀?”我问道。
“铁棍山药。健脾补肺,滋肾益、精的。”孟青儿撇了撇嘴说。
“这张大小姐也太抠了吧?”蓝凤满脸鄙夷的说。
我用筷子夹了一块儿冰冷的山药放进嘴里,“或许是对我失望了吧。”
说完,我狼吞虎咽的将那碗山药吃的一干二净。
“好啦,我的任务完成了。您一路走好,咱们有缘再见,拜拜!”孟青儿扭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说。
蓝凤抬起玉手,一条火蛇顺势飞出,“这个大忽悠,找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