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恭敬的点了点头,“先生,我们饭店用料都是很足的。另外、请先把账结一下。”
说完,服务员递给我一张账单。
“五万八?就这两道菜一坛酒、五万八?”我接过菜单、惊讶的问道。
“对啊。您是现金还是信用卡?”服务员似乎早料到我的表情,连眼睛都没眨一下的回复道。
“我们还要在这里住店,等明天一起结账吧。”我轻咳了两声道。
服务员点了点头,“那三位客官慢用。有什么需要随时叫我。”
“难道又进了黑店了?咱们这运气儿是不是太被了?”我对着震撼王手语道。
“你才看出来呀?”后者手语道。
无奈的叹了口气。心说爱怎么着怎么着吧,实在不行咱还可以逃单呐。
随意的倒了杯兑水的二锅头递给巫医,“来吧跟屁虫,喝一杯吧。”
巫医推开我的酒杯,转而抓起了那个酒坛子,牛饮起来。
正在此时,出去上wc的极北玲子也回来了。但此时的她面色十分古怪,在见到那盘“野鹿肉”时,更是忍不住的作呕了一下。
“外国人、怎么了?”我疑惑的问道。
极北灵子随意的摆了摆手,“没怎么、没怎么…你们接着吃。”
说完,还有些嫌弃的,将那盘鹿肉推到了巫医的面前。
巫医放下酒坛,“怎么?你们喜欢吃素?”
我撇了撇嘴,也想夹一块儿白肉尝尝。可极北灵子却一把抓住我的手阻止道,“哎,这好东西当然是要留给客人分享。”
话音未落,我影子里的蓝悦也提醒道。“不要吃。”
我本能的感觉出不对,遂没有在动那盘鹿肉。
相比我们的扭捏,巫医倒是大方的多。他先是夹了一块儿,脸上的表情变了一变。似乎是担心我们跟他抢,遂伸出粗狂的大手抓起鹿肉,狼吞虎咽的将它们塞进嘴里。
“嗯,真好吃。”巫医边吃边道。
震撼王见状,嘴角不由自主的抽了抽。
“震撼王,这肉有毒?”我手语道。
震撼王摆了摆手,“没有毒。”
“那你们为什么不吃?”我问道。
“我常年混迹在刀口,对杀戮有一种特殊的敏感。而凭我的直觉判断,这鹿肉不真。”震撼王手语道。
“这个不用你提醒我。经常吃肉的人都能看出来这是在以次充好。”我回复道。
震撼王摇了摇头,“这肉要比鹿肉贵的多。而且平时绝对吃不到。”
平时吃不到。比鹿肉还要贵。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你的意思?难道这肉、是人、的?”我毛骨悚然的手语道。
极北灵子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你猜的没错。”
闻言,我难以置信的望向桌上那盘鹿肉。见巫医狼吞虎咽的样子,同样是有些作呕,险些一口隔夜饭吐在桌子上。
“你刚才是不是看见什么了?”我望向极北灵子问道。
极北灵子凑到我耳边,“这包厢里的,几乎都是这家饭店的马仔。而且我刚才去wc的时候有人尾随,搞得我没进去就回来了。”
说完,后者随意的将自己面前的“虎骨酒”倒掉,用手比划道,“而且,这里的东西、一样都不能吃。”
“那咱们接下来怎么办?”我问道。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先休息一晚,等养足了精神、再跟他们一决高下。”极北灵子说。
无奈的摇了摇头,随手将一个饭碗摔在桌子上,“服务员,给我安排四间上房。”
门口的服务员屁颠儿屁颠儿的跑进包厢,“对不起先生,这里的房源比较紧张。目前只剩下一间房,请问客官要不要?”
“一间房,我们四个人怎么睡呀?”巫医大咧咧的问道。
“对呀,你没看这儿还一姑娘呢嘛?”我问道。
“我们这客房里有一张大床。睡你们四个人足够了。”服务员恭敬的解释道。
“算了算了,一间就一间。我一个姑娘家都不在意,你们三个大男人在意什么?”极北灵子很自然的说。
我翻了翻白眼儿。心说你不怕住出“生命”就行。
…
尾随着服务员,我们来到了别墅二楼最东侧的一个客房。服务员说房源紧张,但走廊里却静的可怕。在这里漫步,有一种踏入鬼楼的感觉。
服务员面色和善的用钥匙打开房门,“几位美女帅哥儿里边儿请,有什么需要随时叫我。”
几人点了点头,鱼贯而入。客房的布局很简单,一张木板搭建的大床和一个很小的卫生间。
极北灵子进屋后便一头扎进了卫生间。而我们三个大男人,则躺在大床上倒头就睡。
我可没有怜香惜玉这套,睡地板绝对不是我的风格。而我旁边这二位似乎也和我有同样的想法。躺在大床上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
“嘭!”
正在我们打算睡觉时,卫生间里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我和震撼王对视一眼,赶忙从床上跳起来。
震撼王快步冲到卫生间,一脚便将那木门踹的粉碎。
只见卫生间内,极北灵子表情夸张的坐在一堆碎瓷片上。有些短的上衣、刚好遮住了自己的幽光。
而她座下的马桶已经四分五裂、变成了一堆碎瓷片。显然刚才的巨响就是由它发出来的。
“你受伤了没有?”我有些尴尬的问道。
极北灵子面色铁青的望着我,最后一个弹跳从碎瓷片中跳起来,“你…这两天自打跟上你就开始倒霉。”
说完,不顾自己还没有提上的衣服,一把掐住我的脖子。
巫医一脸猥、琐的蹲下身,却一把被震撼王揪了起来。
“你这叫自己点儿背还赖政、府。同样是跟着我、那震撼王怎么没事儿啊?”我抓着后者的手腕,极不自然的回复道。
震撼王轻咳了两声。遂脱掉自己的鞋子,指着鞋跟儿上的一颗“图钉”手语道,“这是我今天踩到的第五颗!刚才起床的时候还撞到了电视。要不是我身体比较结实,脑子早就被开瓢儿了。”
极北灵子听见这话、更来劲了。跳到我的后背上,对着我的脑袋又、抓、又、咬。
我用力的护住自己的脸,“咱有话好说,你先下来行不行?”
极北灵子抓着我的头发不依不饶,“我们这么倒霉、你却没事儿。不出手教训教训你,难解我心头之恨。”
我原地转了一圈儿,“我说你能不能先把衣服提上?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
似乎意识到了不对,身上的极北玲子突然一怔,遂赶忙护住自己走的光。
“谁、谁让你们进来的?”极北灵子怒道。
“我们这不是担心你嘛?”巫医一脸坏笑的说。
“滚!都给我出去。”极北灵子怒道。
巫医顿了顿,“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说完巫医和震撼王重新将碎掉的木门挡住,“你这宫先慢慢出着,放心!一会就算楼炸了我们都不会管。”
这俩人算是走了,可他们却把我也一起封在了WC…
极北灵子和我尴尬的对视一眼,“你还在这干什么?”
我尴尬的一笑,“放心,我这就跳出去。”
可没走两步,极北灵子却一把抓住我的衣领。
我回眸一笑,“歪果仁,你还有事儿吗?”
极北灵子顿了顿,却欲言又止。
“没事我就出去了。”
可后者却仍然没有松手。我只能在原地踏了几步。
“有事儿就直说。扭扭捏捏的,这可不像你呀。”我撇了撇嘴说。
极北灵子顿了顿,最后似乎是豁出去了。回过身背对着我道,“刚才马桶爆炸,我坐了一身的碎瓷片。现在还有不少扎在皮肤上,你快帮我把它们拔出来。”
我满头黑线的望着后者,“这活儿我可干不了。”
极北灵子回过身,目光炯炯的望着我。但片刻不到,态度瞬间来了个180度的大转弯儿。
“哥哥,小哥哥。就帮一下奴家嘛。你看我现在、这一身的碎瓷片、怎么觉觉啊?”
声音嗲里嗲气,听的我一身的鸡皮疙瘩。
“别来这套。”我摆了摆手说。
极北灵子怒不可遏,“给脸不要脸是吧?好啊!你出去,我让刚才那个巫医来帮我拔。”
我木然的望着她,最后无奈的叹了口气,“好了,好了。你背过身去。”
极北灵子得意一笑,遂背过身,样子夸张的撅了起来。
我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心说这活儿还是第一次干。
借着微弱的灯光,缓缓凑上前。发现极北灵子身上满是血痕。
我用纸巾擦掉那些血污,仔细的将那些碎瓷片剥离。心说这如果真是我走霉运的原因,那就太坑队友了。
蓝虎的“魂骨诅咒”的确歹毒。还好“雨慧”和“赵婷”离得远。否则她们要是因我受伤、我会发疯的。
两分钟后,我拔掉了极北灵子身上所有的瓷片儿。
极北灵子双腿打颤的回过身道,“我的天啊!我什么时候遭过这个罪啊?”
话落,极北灵子竟然罕见的掉下了几颗金豆。
我嘴角抽了抽,“别在这儿装嫩。你曾经是‘千刃’的杀手,这点儿伤在你眼里还叫遭罪?真是笑话。”
后者闻言哭得更厉害了,“人家还是个孩子!”
此言一出,卫生间刚被钉好的门再次被一股巨力撞开。
震撼王胳膊夹着巫医冲到我面前,“什么情况?”
“她想家了。”我翻了翻白眼,走出卫生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