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悦手急眼快,大刀划破虚空,直接将鹰玉的胳膊砍了下来。
随着一声恐怖的嘶吼,鹰玉抓着自己的断臂连退数步。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真是死性不改。
“少主,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鹰韵难以置信的问道。
鹰玉捂着自己流血的手臂,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为什么?你个叛徒,这么低贱的身份,竟然还敢背叛我。要知道你们都是我的人,我的!”
鹰玉十分失态的嘶吼道,样子完全不像是一个15岁的小孩儿。
鹰韵有些茫然的望着他,心中似乎有万千的问题要问。
“告诉你,你只不过是父亲在草场上捡来的一条狗而已。说白了,你和‘鹰媚’都是我的童养、媳,没资格背叛我,没资格…”鹰玉捂着自己的手臂,表情痛苦的吼道。
似乎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已经被李叔制服的双胞胎肥妞轻声道,“韵丫头,少主这个人占有欲很强,容不得背叛。早在温泉酒店的、地道下,他就命我故意炸塌了暗道,想把追兵和你一起活埋。后来你活着出来,还和孙策在一起,他就更加恼火了…”
“你给我闭嘴!”鹰玉吼道。
鹰韵的表情已经变得越来越阴沉,“继续说。”
长胡子的双胞胎肥妞顿了顿,长叹一声,“他知道你怀孕了之后,偷偷给你下了打、胎药,你肚子里的孩子,恐怕是保不住了。”
鹰韵闻言瞬间癫狂,胸口的断箭渗出丝丝的血迹,身上的红袍也被慑人的气势掀飞了起来。
“少主,这都是真的吗?”鹰韵拂过自己的肚子,声音却是异常的低沉。
鹰玉不置可否,嘴角勾勒出一抹难以察觉的轻蔑。
“我说了、你只不过是一条狗!虽然我现在成了光杆少主,但你也不能怀上别人的野、种。”
鹰韵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随后踉跄的站起身,抽出我面前的“镇海刃。”
“少主,虽然你拿我当一条狗,但我还得认你这个少主人。”
“镇海刃”重达30公斤,鹰韵身上受了不轻的伤,现在提着它十分吃力。
我怕她想不开,伸手揽住她的胳膊。刚才、在气头上,差点把她怀孕的事忘了。想到这儿、我有些愧疚的安慰道,“你别难过,咱们还会有很多孩子。”
但鹰韵却冷漠的推开了我的胳膊,有些艰难的提着刀走到鹰玉面前。
“你要干嘛?”鹰玉有些心虚的退后一步道。
鹰韵上前一步,将镇海刃扎入地面,顺势跪在鹰玉面前。
“少主,我鹰韵随父亲一起加入鹰堂。十几年来不敢称有功劳、但也敢说有苦劳。老堂主陨落后,我本应该辅佐您重登大位,但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抛起我也就算了,竟然还对一个未出世的孩子下手,简直无情无义。”
“你究竟想干什么?杀了我吗?”鹰玉冷眸微挑,谨慎的望着她问道。
鹰韵抬眸望着自己曾经效忠的少主。他还是那么的好勇斗狠,还是那么的桀骜不驯。
突然,鹰韵面色一凝,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伸出右手紧紧的握住了镇海刃的刀刃。那战刃何其锋利,只是刚刚接触,殷红的鲜血便如雨点般落下。
我想上前阻止,却被蓝悦拦腰抱住。
鹰韵见自己流血的右手没有退步,转而更加紧握住刀刃,向下用力一划。鲜血顿时将那把战刃染成了红色。
“今日你我主仆恩断义绝!如再见面,必刀兵相见。”鹰韵双手颤抖着,直视着鹰玉说。
包艳艳将鹰韵扶起来,扭头望向鹰玉,“你滚吧,鹰堂不欢迎你。”
鹰玉顿了顿,转过身踉跄的向茫茫草原逃去。他被砍掉了一只手,这种情况不接受治疗却在草地上疯跑,相信他也过不了几天。
包艳艳检查了一下鹰韵的伤势,遂吩咐白鹰卫,“把巫医请来,他要是不来,绑也要把他绑来。”
白鹰卫领命跑了,我也是赶忙挣脱束缚,搀扶起鹰韵。
鹰韵轻抚过我被蒙住的双眼,却又赶忙收回手,有些扭捏的说,“你走吧。”
我抓住她还没有收回的手,“我说了,咱们以后还会有很多孩子。”
鹰韵摇了摇头,轻拍了拍自己的肚子道,“孙策,你错了。我…”
“你怎么了?还哪里不舒服?我这就陪你去检查。”我赶忙问道。
鹰韵继续摇了摇头,“我根本就没有怀孕。”
此言一出,我顿时如触电般晃了两晃。
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鹰韵低下头继续说,“上一次在鹰堂禁地,你什么都没有做。回到‘音德尔’后,我不断的想和你雨水交融,奈何你都放弃了。或许你是个伪君子,又或许咱们有缘无分。”
我低下头,足足过了五分钟才将气儿喘匀。
“算了,我说过,咱们以后还会有很多的孩子。”我安慰道。
鹰韵有些愕然的望着我,“我骗了你,利用了你,你不生我的气吗?”
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生气有什么用?你好歹也是我的女人。跟我回鹤城吧?以后我来照顾你。”
鹰韵闻言脸上划过一抹柔情,但很快被冷漠冲淡。
“你走吧。我在这做堂主,或许对你还有用。这可能也是五爷的初衷。”鹰韵遥望着远方说。
“可是…”
鹰韵扭过头,一只冰凉的小手轻轻划过我的侧脸。
“走吧,你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去做。”
没等我回话,鹰韵便在包艳艳的搀扶下向远处的蒙古包走去。
我顿了顿,愣在原地没有追她,过分的纠缠反而显得矫情。
“几位,请吧。”包伊尔指着远方,对着孟青儿和我道。
刚才打架的时候,这个老滑头一直在蒙古包里猫着,见没什么事儿、才跑出来。
“鹰韵伤的不轻,你们一定要送她去医院。”我吩咐道。
卫队长点了点头,“这个不劳你费心,我们自然会安排。”
孟青儿摆了摆手,“既然人家不欢迎,那咱们还是赶紧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吧。”
蓝悦翻了翻白眼,走到我身后、如同抱孩子一样将我抱起来。“那大忽悠说的在理,咱们也走吧。”
孟青儿和李叔几人很快将越野车开了过来。这台车是七座SUV,但李叔、孟青儿、胖姐、邵鑫伟、白雪婷、周琳琳、加在一起都六个人了。再加上我和蓝悦一起挤上去、就算是超载了。
“等等。”
正当蓝悦费力地将我抱上车时,包艳艳却突然从远处跑过来道。
蓝悦将宽大的镰刀挡于身前,“你还有什么事儿吗?”
包艳艳没有理会面色不善的蓝悦,随手从怀中掏出一只小酒囊递给我道,“这个给你。”
“什么东西?”我疑惑的问道。
包艳艳摇了摇手中的酒嚢,“这是用鹰潭蛊的蛊虫泡的酒,可以治愈内伤。”
“你包艳艳虽然不是什么坏人,但也绝对不是随意施舍的善人。我不相信你有那么好的心。”我冷声道。
包艳艳翻了翻白眼,“这是堂主吩咐的。她曾经伤过你一个朋友,这个可以治好她的内伤。告诉你,这东西她自己舍不得用,让我给你的。”
我顿了顿,双手接过酒囊,“替我谢谢她。”
包艳艳摊了摊手,转身离去。
蓝悦抱着我挤上越野车,“走吧,别开的太快,我可晕车。”
孟青儿瞟了一眼在蓝悦怀中蜷缩的我,“喂?二小姐要是知道你这样****,她会分分钟切掉你的命、根。”
“闭嘴!赶紧开车。”我没好气道。
…
穿越草原的公路上,越野车一路向西北驶去。
“这是回冰城?”蓝悦望着由草原逐渐变为稻田的景致问道。
孟青儿点了点头,“当然。”
“可主人的意思,好像是回鹤城。”蓝悦说。
“我现在是开车的,你们俩现在是蹭车的。坐蹭车的没有权利说话。”孟青儿一脸得意的说。
我摆了摆手,“算了,到了冰城,咱们在转车回去。”
“喂,小梦总。不就剩下不到两个月了吗?你还回去干什么呀?”胖姐一脸疑惑的问道。
“去、去、去…你一个当员工的,别什么事儿都打听。”我甩了甩手说。
胖姐没有孟青儿那么厚的脸皮,闻言顿时就闭嘴了。
“还疼吗?”蓝悦轻抚过我脖子上的伤口说。
“不疼不痒,就是有点头晕。对了,蓝虎的那个‘本命灵骨’有什么毒没有?”我摇了摇头,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疑惑的问道。
“这个…我当‘大祭司’的时间有点儿短,不太清楚那个东西有什么作用。不过听说中了蓝影子本命灵骨的人,会有一些不好的事情发生。”蓝悦若有所思地摇了摇头,支支吾吾的说。
“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具体哪里不好?”我一脸殷切地望着她,有些紧张得问道。
“具体什么事情、我就不太清楚了。不过肯定是会倒霉一段时间。”蓝悦摊了摊手说。
我叹了口气,无奈的收回目光,遂拍了拍越野车的车门,“青儿姐姐,能停下车吗?我想方便一下。”
“你怎么那么多事儿?你看看这一车人,谁像你一样、没事就出宫?都这样,一会儿叫停、一会儿叫停的,我还开不开车了…”孟青儿满脸嫌弃的说。
“我不就让你停个车吗?至于发那么大火吗?”我撇了撇嘴说。
孟青儿还要数落我几句,可话还没说出口,就突然来了一个急刹车停在了路上。
我们几人没有准备,都是身体前倾,重重的撞在前排座椅上又弹了回来,车内顿时骂声一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