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华摆了摆手,“别介意,我姐就这脾气。不过她虽然性格不怎么样,但确是我们村儿最能打的姐大,周围十里无人敢惹。”
说完,李华站起身。在喧闹的人群中走了两圈儿,迅速为我二人搜刮来了两副墨镜。
“给,不用还了。”
我接过墨镜,感激的点了点头。虽说火蟒、能够充当我的视力,但还是赶不上自己的眼睛、看着舒服。
鹰韵结过墨镜,缓缓睁开眼。有些兴奋地打量了一下周围的众人。
人是一种群体动物。在地下幽暗的禁地中,关了将近大半个月,突然看见人群,总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鹰韵拉了拉我的衣角,指着不远处说,“孙策,你快看那个老头儿。”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一个瘦骨嶙峋的老头端坐在一把躺椅上。他大概90岁左右,虽然头发胡子都以并白。但却特别的精神,给人一种十分慈祥可爱的感觉。
“怎么啦?你对那老头儿有意思。”我打趣道。
“别胡说八道。这里都是他的人,小心被群殴。”鹰韵说。
“你发现什么问题了?”我和鹰韵耳语道。
“你看他身后那把大刀。”鹰韵提醒道。
我微微侧头,发现他身后的墙壁上、果然挂着一柄宽而大的长刀。
“有什么问题吗?”我追问道。
“习武之人最认兵器。那把刀虽然擦的很干净,但周围始终围着很多的小虫子。而这只有一种可能,明显它是饮过血的!”鹰韵偷偷的说。
“没准儿这把大刀是用来杀鸡的呢?”我轻声说。
“这把大刀上带着隐隐的煞气,绝对不是杀猫杀狗那么简单!”鹰韵说。
“你说这老头杀过人?”我惊愕地问道。
“这个老头年轻时貌似实力不凡。我听鹰堂的长辈说,‘东北大地’上曾经有一位民间英雄。名叫‘李蛟,’他擅长使用大刀,有一次和日军遭遇时,他提刀冲入敌群,一口气就砍掉了五个日本兵的、头颅!”
“这么说,你认识这老头?那就跟他说说情,把咱们放了吧。实在不行,把我放了,留下你一人当小妾也行啊。”我指着人群中的老头,表情夸张的说。
“我也只是听说,再说、我一个20多岁的小姑娘,上哪认识他去?”鹰韵揉着自己的额头说。
说话间。几个大师傅已经麻利的将猪开膛破肚。没一会儿、便将肉分割下锅,配以东北特有的“酸菜”点缀,赫赫有名的杀猪菜,很快引得人口水直流。
隔壁大锅、炖鱼的师傅见状,赶忙在锅下填了些柴火,浓郁的“鱼香”对比前者毫不逊色。
一旁炖“杀猪菜”的师傅撇了撇嘴,“你小心点儿。‘奎三’虽然抓进去了,但是还有一个‘奎二’呢。下次偷鱼要是被抓,恐怕打的你老妈都不认识。”
炖鱼的师傅扬了扬大勺,“他要是敢动我,老子第一个报警抓他。”
闻言,我有些疑惑的望向一旁的“李华,”“刚才就听说你们说奎二长、奎二短的。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儿呢?”
李华叹了口气,又喝了一杯二锅头说,“兄弟有所不知。我们村子前、有一座水塘。那本是村民的集体财产,里面有很多的自然鱼。村子里的人经常到那里打鱼捕虾。
但去年‘水塘’突然被一个叫‘奎三儿’的人给承包了。不让我们老百姓打鱼摸虾。还专门儿雇了一批打手,殴打村民。”
“报警抓他呀,我不相信还没人治他了。”我愤愤然的说。
“那个‘奎三’是被抓进去了,但他还有个二哥,名叫‘奎龙。’和他三弟不同,这个人专门儿在背后捅刀子。他先是偷偷命人将水糖拉了电网,后来又派人偷我们的玉米,真是个顶级的势利小人。”
“找几个人削他!”我一拍桌子说。
闻言,李华赶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嘘,你可千万别乱说。这‘奎二’手底下有一员悍将,名叫‘邱敏。’虽然是一届女流,但力量却比男人还要大。体重更是高达100公斤,我们村儿里上上下下就没有一个人是她的对手。”
“胡说什么呢?”
正在我听的传神时,身后却突然传来一句冷厉的女声。
闻声望去,正是刚刚离开的“李佘。”
“你们两个、跟我到后边儿柴房待着去。”李佘冷眼瞧着我说。
“姐,别那么大火气。他们不一定是奎二的人。”李华劝说道。
李佘翻了翻白眼儿,“滚一边儿去。”
说完,示意我二人跟她走。
鹰韵怯生生的说,“这位姐姐,我们真的只是路过。”
李佘怒气冲冲的拍了一下桌子,“少废话,跟我走。”
这里的异常很快吸引了全场的目光。众人纷纷向李佘投来了询问的目光。
“大家不要误会。这两个人可能是奎二的探子,今天在玉米地里偷玉米,正好被我抓住了。先把他们关到柴房,等吃完了饭、马上送他们去见官。”李佘扬了扬手说。
闻言,众人纷纷向李佘投来赞许的目光。
“佘儿,你真的调查清楚了吗?”正在此时,一直在座位上默不作声的老头突然问道。
李佘赶忙躬身行礼,“太爷爷,现在虽然没有证据,但我可以肯定这俩人和奎二有关系。”
“我靠,你凭什么那么肯定?你们说那个奎二奎三的,我根本就没见过。”我拍着桌子怒道。
老者轻抚过自己的胡须,“年轻人不要这么大的火气。你们鬼鬼祟祟的在我们玉米地周围转悠,行迹确实有些可疑。
先把他们关进里屋,好酒好菜照顾。一会儿我自会派人调查他们的身份。如果你们是清白的,老夫会亲自给你们赔罪。”老者轻声说。
这位老者似乎在村中有着极高的威望,他话一出口,我二人立刻被几个壮汉簇拥起来。
而我和鹰韵,则在一众人嫌弃的目光下,被请进了里屋。
随着木门哐当一声关闭,我们俩被半强制的留在了这座小楼。
鹰韵有些失望的望着窗外、正在上菜的酒桌儿说,“我想吃杀猪菜。”
闻言,我有些疑惑的望着后者,按理说这个鹰韵虽然地位不高,但平时却异常心高气傲。可如今看见一顿好吃的,怎么会如此失态?
我再次摸了摸对方的额头。随后不禁失声道。
“嘛呀!咋这么烫啊?”
此时鹰韵的体温热得吓人,感觉一个鸡蛋要是打在上面儿,没两分钟就能煎熟。
“你怎么了?”我有些担心的问道。
“没怎么呀?就是特别想吃一顿正常的饭。”鹰韵声音细若游丝,仿佛已经虚弱到了极致。
“怎么会突然这样?”
“我丢了鹰堂的那些功法,恐怕以后都要做千古罪人了。”鹰韵有气无力的说。
我将她一把拥入怀中,这家伙肯定是过分自责,再加上冷风侵袭,才突然感了冒。
“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我这就去给你请大夫。”
说完,我抱起鹰韵。随后用力的拍着木门吼道,“来人、快来人。”
可此时门外突然进来一群人。外面的村民,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根本没有人理我们。
目光移向那群不速之客。领头的是一名浑身套着名牌儿的帅哥儿,手里拿着老式“大哥大,”头戴一个巨大的蛤蟆镜,样子像极了电影里的高富帅。可他的头发却很不合时宜的梳成了两个小辫子儿,配合他那白皙的皮肤,给人一种男扮女装的感觉。
在瞧他身旁,一个二十多岁的女胖子,恭恭敬敬的站在他身侧。
这女人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肥而不腻,胖的恰到好处。浓浓的睫毛,水晶般明亮的眼睛。一身华丽的青色长裙,包裹着那浑、圆有致的身躯,让人第一眼就能看见她与众不同的气质和韵味。
而和精致的花容不相符的是,她的手背上长着厚厚的老茧,显然是一个久经沙场的练家子。
领头的小辫子帅哥扬了扬手说,“‘李老头儿’听说你今天过大寿。‘奎某人’特意给您送来一份寿礼。”
说完,奎二向一旁的女胖子挥了挥手,“‘敏儿,’把礼物给老太爷送过去。”
话落,被称为敏儿的女胖子,从、随从的手中接过一件玉盒,恭敬地向老太爷走来。
见状,众人纷纷谨慎的盯着这个女胖子,生怕后者暗箭伤人。
“全都让开,我倒是想看看奎二爷会送老夫什么样的礼物?”端坐在众人中央的老头儿厉声道。
闻言,众人缓缓退去。邱敏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了老头面前。
“敏丫头,不打算把盒子打开,让老夫观瞧一下?”李姣沉声道。
邱敏的嘴角勾起了一个诱人的弧度,随后缓缓掀开玉盒的盖子。
见到玉盒里的东西,众人无不惊叹出声。
“呀,这不是玉如意吗?”李华惊叫道。
“这玉如意,是缅甸进口的上等玉料。祝李老太爷,天天开心,事事如意。”邱敏将玉盒捧到“李姣”面前说。
后者点了点头,“谢奎二爷。”
可就在李娇伸手要拿“玉如意”的时候。邱敏却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