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张庆恒饲养的一种蛊虫,它们跟随箭头扎进了我的肺脏,想解毒,是非常难的。”
“我不信就解不了。”
蓝凤叹了口气说,“想解毒,就必须知道他饲养蛊虫的配方,可现在张庆恒已经死了,没办法了…”
“再难我也要试一试。”
蓝凤魅惑的看着我,“没事儿的,短时间内死不了。”
我将她拥入怀中,“别说这种话,我要你一辈子都跟着我。”
蓝凤擦掉嘴角的血迹,“但愿吧。”
我将她从地上扶起来,“什么叫但愿,是必须的。”
蓝凤推开我的手臂,“没事儿的,我受伤都习惯了,这些都是小意思。”
我一个踉跄,撞在门框上,后背瞬间传来一阵剧痛,疼的我直接跪倒在地。
蓝凤笑道,“这么不禁推?”
我捂着自己的后背,表情夸张的说,“我受伤了。”
“受伤了?来、我给你治治。”
我将后背、对着她,“你看吧。”
见状、蓝凤瞬间愣住了,“快去床上趴着。”
说完,蓝凤扯出一捆绷带,在我的后背上五花大绑。
“至于吗?”
蓝凤,带着哭腔说,“自己不注意,这两条刀伤都快入骨了!”
我将她、直接拉进怀里,“没事的,你好好休息一下。”
躺下的蓝凤,似乎就再也没有力气起来了,她虚弱的叹了口气,安静的躺在我怀里、没有回话。
这一晚上,我是趴着睡的,换句话说,接下来的一个月可能都要趴着睡了…
可就在我酣睡正香时,却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我看了看表,凌晨一点!嘴里忍不住的爆了一句粗口,
“特么的,谁呀?”
“小徒弟,赶紧给我出来。”
“老头儿,你干什么呀?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嘿?你个小混球子,这么快就不叫师父了?”
“什么都不教,还师父呢?”
闻言,一股巨力直接将门撞开,“逆徒!竟敢将师父拒之门外!”
我用被子盖住蓝凤,“你个臭老头儿,怎么随便进别人房间那?”
孙琦轻咳了两声,“这是师父的房子,师父想去哪就去哪,另外、师父我昨天不是已经教了你一套棍法吗?”
“你那也叫棍法?哎呀,这个不重要,你先出去。”
“什么出去呀,黑龙大哥打电话找你。”
“什么事儿啊?”
“小羽病了,想吃你做的鱼。”
闻言,我心中一紧,“小羽她怎么了?”
“没什么大事,昨晚上发高烧住进医院了,你去?还是不去呀?现在你是我徒弟,选择权在你。”
我从床上跳起来,“哪个医院?我这就过去。”
“看你着急的样子,鹤城第一医院,不过你要先把鱼做好、才能过去。”
“我知道了。”
说完我赶忙跑向厨房,后背依然疼痛难忍,但为了自己的女儿,我不得不忍耐一下。
蓝凤担心的说,“你这样还能去做菜?”
我和蓝凤耳语道,“那是我女儿。”
“那你也得要命啊?”
“我可是铁做的,你在这休息一会儿,我明天早上就回来…”
可蓝凤没等我说完,就钻进了我的影子…
“真是个甩不掉的傻鸟。”
跟着也好,正好找孟青儿想想办法。
我将做好的鱼,放进精致的保温盒后,马不停蹄的跑向第一医院。
急诊的发烧病房里,五六个保姆,和一个护士,正围着一个小女孩打转,苦口婆心地哄着她打点滴。
可女孩儿又哭又闹,怎么都不肯配合打针吃药,“我要吃大厨叔叔做的鱼。”
陈红怒道,“给我老实点,再敢耍脾气,我抽死你!”
白厉轻声道,“亲爱的,何必跟一个孩子一般见识呢?”
“你懂什么?这孩子越长越像那个梦风,我现在看着她就来气。”
“听说那个梦风,现在已经是慧微集团的总经理了。”
“总经理又能怎么样?她慧微集团都快倒闭了,顶多是个光杆儿总经理。”
“现在的慧微集团虽然不如从前,但太阳岛项目仍然在她们手中,据内线来报,他们还开发了一个火山岛项目,实力不容小觑呀。”
陈红怒道,“你这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说完一巴掌拍在小羽脸上,粗鲁地将药往她的嘴里塞,“小杂种,你给我吃药!”
我冲进病房,喘着粗气说,“住手!”
随后拉起小羽的手说,“你没事儿吧?”
陈红顿了顿,厉声道,“你管得着吗?”
我微微低头,“二少奶奶好,我是来给小羽送鱼的。”
白厉被我的样子吓了一跳,指着我的后背说,“你这什么情况?”
我看了看自己身后,由于来得太急,身上的衣服根本就没换,后背被割开,两条被鲜血浸透的大绷带、环绕周身,样子十分狼狈可怖…
“没什么,只是受了点小伤。”
见到我,小羽伸出双手,“我不要打针吃药,我要吃鱼,我要吃鱼…”
我赶忙将饭盒,递到小羽面前,安慰她说,“小羽不哭,吃鱼可以,但吃完了鱼、要配合打针吃药,好不好?”
小羽动了动额头上的退热贴,“大厨叔叔,我有这个就够了。”
“光靠这个可不行啊,你必须要打点滴,才能好起来。”
小羽含着自己的手指,望着饭盒里的鱼,思索了半天,那样子好像在做一个非常艰难的决定。
最终、她还是没能架住美食的诱、惑,点了点头,笑道,
“那我吃完了鱼、再吃药。”
我点了点头,“好…”
看着吃的津津有味儿的小羽,我真想将她拥入怀中,告诉她,我就是她的爸爸,他的亲爸爸…
…
从医院出来,我有些沮丧地游走在大街上,寒风吹过,冻得我瑟瑟发抖,我靠在河边的铁栏杆上,自言自语道,
“孩子不能认,雨微找不到,赵婷又不在身边,我的人生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心里又难受了?”蓝凤在我耳边说。
“有一点儿。”
“你这个人太多愁善感了。”
“没办法,我就这么个人。”
“忘掉曾经失去的,珍惜现在拥有的,人要活在当下,不要想的太远。”
我轻笑道,“凤姐,你什么时候这么有文化了?”
缩在我影子里的蓝凤无力的说,“叫干、妈!”
“你是不是又不舒服了?”我关切的问道。
可蓝凤没有理我。
我又呼唤了几声,“干、妈?干、妈…”
我赶忙掏出手机,拨通了孟青儿的电话,
“大忽悠你在哪儿呢?”我声音颤抖的说。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愤怒的低吼,“谁呀?大半夜的不睡觉,找抽?有没有?”
“我,小梦总。”
“你干嘛呀?知不知道不让别人睡觉、是很可耻的行为?”
我带着哭腔说,“蓝凤伤的很重,你能不能过来帮我看一下。”
“是吗?太好了,二小姐刚好让我暗地里、把她解决掉,现在她自己快不行了,那我省事儿了…”
说完这个大忽悠、竟然哈哈大笑…
“你个没良心的大忽悠,马上给我过来,我在龙沙公园游乐场的摩天轮下等你。”
“诶呦,那我这是背着主子行事,劳务费是不是另算呐?”
“一个月给你加100。”
“不去!”
“好,你不来是吧?上次我偷、拍了你睡觉打呼噜流鼻涕的视频,30分钟内你要是不到,我就把它印成海报,贴遍大街小巷。”
“什么?你也太无耻了!你的良心哪儿去了?你的道德哪儿去了?”
“记住,龙沙公园游乐场,30分钟内,另外带一些能解毒的药物。”
…
放下电话,我蹲在游乐场的摩天轮下,焦急的等待着孟青儿的到来。
可直到凌晨三点,这个大忽悠,才睡眼朦胧的、来到龙沙公园。
“你怎么才来呀?”
后者打了个哈欠,“路上堵车。”
“你快看看蓝凤,她这两天情况非常不好。”
孟青儿指着我的影子说,“你让她先出来。”
“她现在都不回我的话。”
孟青儿无奈,戴上皮手套,伸手抓向我身后的影子。
“还戴手套干什么?”
“你这个蓝影子,浑身上下都是毒,我虽然不怕,可免不了一番周折,所以还是防护一下比较好。”
“那我怎么没事儿?”
“你是她的主人,蓝影子怎么会毒自己的主人?”
“那你快帮她把身上的毒解了。”
后者点了点头,“尽量吧。”
“什么叫尽量?是必须的!”
孟青儿,刚将蓝凤扯出来,后者就捂着胸口、虚弱的倒在我怀里,人也好像失去了意识。
孟青儿摸了摸她的脉搏,“她好像中了一种蛊毒,而且这种蛊、极为凶残可怕!它会一点儿一点儿的将人体的内脏吃光!”
“别说这些没用的,赶紧说说、这毒怎么才能解。”
孟青儿摇了摇头,“这毒我解不了。”
我扯着她的脖领子吼道,“你不是说自己样样精通吗?”
“样样精通,不代表事事万能,这种蛊毒有366种饲养方法,而要解毒、就必须根据原本的饲养方法,来调配解药、杀死蛊虫。
可现在张庆恒死了,你让我上哪儿找配方去?”
我近乎疯狂的嘶吼道,“我不管,无论如何、你一定要救她!”
孟青儿摊了摊手,“稍安勿躁,家师曾经教过一种方法,虽然不能解毒,但却可以让蛊虫休眠,停止、它对内脏的啃食。”
我高兴的点了点头,“这个也行,只要能保住她的命就行。”
“你先别高兴的太早,这种方法只能让蛊虫休眠几年的时间,而且一个人、一生也只能用一次,等到蛊虫再次酥醒,它就会变本加厉的啃食宿主的躯体!”
“什么意思?”
孟青儿叹了口气,“意思就是,下次蛊虫醒来时、就是她的死期!”
“那这个方法、可以让蛊虫休眠多久?”
“几个月,几年,又或许是几十年,都有可能。”
我眼含热泪的说,“就没有别的办法吗?
孟青儿摇了摇头,“路给你铺好了,怎么选择、在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