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花八千万为我拍下灵果，这份心意值得我为你和秦家再出手一次。”
张凡淡淡说完，秦灵薇立马美眸闪烁着晶亮的光芒，惊喜地道：“多谢张先生。”
接下来的拍品，张凡都不怎么感兴趣，本来起身想走人，秦灵薇硬是劝他再看看，避免错过什么好东西。
实际她心想着，若碰上张凡喜欢的，自己再代表秦家为他拍下来，就又能讨好他换取一个人情。
谁知这一挽留，不知不觉轮到最后一件拍品。
作为压轴拍品，所有人都不禁坐直了身子，伸长脖子等着看红布下的拍品究竟是什么。
看着大家好奇的目光，拍卖师微微一笑，掀起红布，露出一个青铜炉。
青铜炉锈迹斑斑，外表看来很是磕碜，台下众人看了好不嫌弃。
这时拍卖师开口介绍起来。
“此炉乃是近年考古专家从殷商时代的墓穴挖掘出来，时隔数千年还能使用。”
“只要用此炉点香，就可以宁神静气，算是不可多得的养生至宝。”
“由于是压轴拍品，起拍价五千万，现在开始竞拍！”
闻言，各方大佬都露出怀疑的神色。
压轴拍品就是这么个古董青铜炉？都残破成这样了，当真能使用？
拍卖师就知道这些大佬不好糊弄，当场点香试验。
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充斥整个拍卖会会场，霎时所有人心神都宛若被洗涤一般，前所未有的清明。
发掘这真的是个好东西，大佬们争相加价，恨不得把此宝收入囊中。
秦灵薇对这青铜炉也有点感兴趣，不过她看身旁张凡郑重的脸色，不禁说道：
“张先生，您想要这青铜炉吗？它的宁神效果确实立竿见影，算是个好宝贝。您想要的话我就拍下来。”
“这炉子是个炼丹炉，宁神只不过是炼完丹后里面残留的药力作祟。”
张凡对这个炉子确实十分感兴趣，正巧他手上缺个炼丹炉，哪怕空有灵果直接吞噬也太过暴殄天物。
他早就想淘一个炼丹炉来用了。
既然在拍卖会遇到，那就绝对没有放过之理。
他点点头，“拍。”
秦灵薇立刻根据现在的价格往上加价，不一会儿就跟人厮杀到一亿。
这次参加拍卖会，秦灵薇一共就准备了三亿，先前拍灵果用掉了八千万，还有两亿两千万供她拍炉子。
心下焦急，面上不显，秦灵薇咬牙与人竞价，直厮杀到两亿左右，终于露出颓色。
“对不起张先生，我财力有限……要不您等我筹集一下秦家账面上可供挪用的流动资金？”
“不用那么麻烦。”
张凡摆了摆手，自己在计价器上输入三亿。
才喊价到两亿三千万的富商们齐齐一怔，心道是哪来的愣头青，打破规矩直接抬价。
现场鸦雀无声，这时有个嚣张的声音响起。
“才三亿怎么就不拍了？本少爷加价五千万，三亿五千万，继续拍啊！”
所有人都不由顺着声音看去，就见人群目光焦点是一个看着十分陌生的年轻人。
张凡记得这个年轻人，先前他吃自助的时候还蔑然地看了他一眼。
既然这个年轻人也想要炉子，张凡淡淡一笑，继续加价。
“四亿！”
和秦灵薇他们同桌的富商大佬们这时候才注意到是张凡在加价，看着他的目光都不由带上审视。
张凡不管旁人怎么看他，等着年轻人咬牙切齿继续加价五千万，他还是出整。
“五亿。”
加价完，他不忘用心理压迫，逼对方罢手。
“你就继续加，我看你有几个五千万，我奉陪到底。”
年轻人万万没想到他原先蔑视的张凡敢口气这么强硬跟他死杠到底。
眼皮直跳，年轻人冷哼一声，终止叫价，不过还是满怀恶意地回敬了张凡一句。
“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能拿出五亿！”
“要是恶意抬价，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众人这时候才从惊心动魄的加价中回过神来，看向张凡的目光带着好奇和幸灾乐祸。
也有些交头接耳打听张凡是什么人，当得知是跟秦灵薇一道来的，都不禁抱着鄙夷，等着看张凡出糗。
秦家的状况，他们再清楚不过，老爷子才去世，秦灵薇再离谱也得投入大笔资金稳定住秦家不稳的局势。
刚拿八千万拍下灵果，现在的她，决计不能一次动用五亿的资金再拍个破炉子。
就连秦灵薇，也不由担心地看向张凡。
“张先生，您有五亿吗？实在不行咱们凑一凑。”
后面半句，她小声地对张凡说道。
张凡却是淡淡笑着看了她一眼，“不用，我活了这么多年好歹也略有些积蓄。”
由于数额巨大，拍卖会的规矩就是当场付清钱款再交货。
哪怕拍卖会结束了，还有很多人都紧盯着张凡，想看热闹不急着走。
当拍卖师双手端着青铜炉，身后跟着几个人来收钱时，在场众人望向张凡的目光愈发露骨。
那年轻人的目光更是赤果果的讥嘲，只等张凡拿不出钱，他好当场奚落得张凡没脸见人。
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张凡拿出了一张黑卡，直接从拍卖师带来的pos机上划过。
近在咫尺的秦灵薇一眼就看到pos机上，显示的余额。
一长串的零，叫她当场惊呆。
“花了五亿，才不过九牛一毛，这么多余额，竟然不比秦家的积蓄少！”
最不可思议的是，张凡居然随身揣着这么巨额的流动资金，简直令人瞠目。
其他人哪怕没看清楚pos机上余额显示的零，也看出秦灵薇面上毫不掩饰的震惊之色，以及拍卖师愈发恭敬的态度。
年轻人脸色阴沉下来，冷哼一声转头就走。
“欢迎贵客下次再来。”
张凡随意颔首，叫上秦灵薇就扬长而去，徒留满座沉寂之后，人声沸腾。
“我要接着回去上课，你自便。”
走出拍卖会，张凡刚要和秦灵薇分道扬镳，突然察觉有人跟踪。
“等下，先不要做声，有人跟踪。”
听了张凡的话，秦灵薇神色一变。
“各方大佬云集，谁敢在此抢劫？”
张凡淡淡道：“不知道，不过喊他出来问问不就行了？”
话语落，他冷冷一笑，运气声震四方。
“何方宵小，还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