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迹终究没有发生。
在张凡面前，敌人永远不可能有翻盘的机会。
他不小瞧每一个对手，看似随意的攻击，背后都经过瞬息之间的精妙计算。
所以张凡认为能秒杀的石黑龙能坚持到他出第三招，着实令他感到意外。
台下，在令人窒息的静寂中，石黑龙艰难地站了起来。
他知道他败了，败得毫无还手之力。
眼前的张凡宛若一座不可超越的山，结结实实挡在了他挑战最终奖励的路途上。
“到底是技不如人。”
石黑龙苦笑着摇了摇头，不敢面对自家弟弟失望、愤恨的眼神。
张凡这时走到台边，对石黑龙赞赏道：“能在我手下撑过三招，你前途无量。”
“能得到前辈的夸奖我很荣幸……可惜我的实力还是太弱。”
没能在元婴期战斗场上打败张凡，石黑龙的连胜之路被终结，意味着要挑战最终奖励又要从头开始。
他没有懊恼自己不自量力地招惹了张凡，只懊恼自己实力不够。
这份心性，无疑又让张凡高看一眼。
“胜负既分，现在到履行诺言的时候了。”
张凡的话，对石黑豹来说就像是噩梦，吓得他转身就想逃。
“我不想变哑巴！不要封我的嘴！”
“大哥，你快帮帮我，拖住他啊大哥！”
石黑龙还没回应，张凡讥嘲一笑，人影一晃便已经出现在石黑豹面前。
石黑豹没料到眼前突然出现一个人，惊得一下急刹车，险些没一屁股坐倒在地。
等他看清楚眼前人是张凡，脸色更是变得煞白。
石黑豹哭了，他冲张凡跪下不住求饶。
“张凡大哥，是小弟有眼不识泰山，我白瞎活了这么些年头！”
“您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我这回行不行？我以后可以为您当牛做马……您千万别让我成残废啊！”
石黑豹自认天赋实力不如大哥石黑龙，张凡真要封了他的嘴，他肯定等不到分神期身魂合一，冲破嘴部封印的那天。
张凡不为所动，石黑豹就把求助的目光投向自家大哥。
“大哥，你快帮我一块求情啊！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阿豹，弱者挑衅强者总要付出代价。”
石黑龙撇开头，语气沉痛。
“况且的确是大哥技不如人，战败了，按照赌约你就只能认命。”
石黑豹听到大哥说出这话，心里掐灭了最后一丝希望，完全陷入了绝望。
“怎么会这样？我不过就打两个赌而已。”
“你不是厉害的大佬吗，何必跟我一个小杂碎较真！”
张凡这才抬起眼皮，嗤笑一声揭破他最不愿意面对的东西。
“弱鸡就是弱鸡，你自己作死，还敢埋怨别人。”
“其他强者遇到你这种蝼蚁早忍不住捏死，而你当时再三言语挑衅，我都懒得理你。”
“怎么，现在赌约是你提的，你大哥也是你拉来对付我的，现在见势不好想当缩头乌龟？”
“真以为普天之下都是你爹妈，必须惯着你不成！”
最后一句，张凡运使丹田真气，透出了一股慑人的威压。
磅礴的威压兜头罩下，才令石黑豹真正切身体会到了张凡的可怕。
他面如土灰，双腿更是摇摇欲坠，像是随时能被张凡的气势吓得瘫在地上。
“我知错了！都是我不对！别杀我！变哑巴就变哑巴吧！”
石黑豹跟着大哥在麓园战斗场呆了这么久都没遇到过这么厉害的强者。
他真的畏惧起了张凡，生怕这样的大佬杀伐随心，一掌就给他这聒噪不停的小虾米拍死。
饶是石黑豹真的认了命，他眼中还是不由涌出后悔至极的泪。
早知如此，他那时候为什么要嘴贱去招惹张凡？！
张凡挑眉看够了石黑豹哭唧唧的糗样，这才不紧不慢道：
“我想了想，把你嘴封一辈子，确实有点残忍了。”
“不过还是主要冲你大哥这个人，他的意志足以让他的脚步走得更远，我希望他还是减少你这个拖油瓶的负累。”
若不是张凡才收了薛峰为徒，他看着这样心性坚韧不拔，遇挫折百折不挠的好苗子，也想收入门下。
但张凡收人为徒往往也很挑剔，谁叫石黑龙偏偏有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弟弟。
石黑豹这样狐假虎威，在外嚣张跋扈的家伙，以后定能给石黑龙惹来不少麻烦。
张凡摇摇头，点了他们兄弟一句，就发出一股真气封住了石黑豹的哑穴，转身离去。
石黑豹只感觉喉咙口环绕一股力量，无论他想发出什么声音，都自发被这股力量阻止。
哼都无法哼一声，石黑豹颓然地坐倒在地。
石黑龙想安慰不知道说什么好，这时张凡最后的话随着风传来。
“我封他二十年哑穴，以示警戒。”
“二十年之后，真气自散，穴道将会解开。在这期间静思己过，不得再胡乱招惹是非，否则后果自负。”
一个哑巴上赶着再挑衅别人，那是找死的节奏。
张凡相信石黑龙一定会管好石黑豹。
兄弟俩都没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张凡居然会网开一面，只封石黑豹二十年哑穴。
虽然做二十年哑巴也很痛苦，但这些光阴对修真者来说真不算什么。
“多谢前辈大恩大德，您的宽恕，我兄弟二人没齿难忘！”
“请前辈放心，我这就带着弟弟退隐山林，不叫他今后修身养性，绝不现世！”
那已经跟张凡无关了。
他回去座位，就想看看混混们观看入门级别的修者战斗，学习的怎么样。
张凡注意到冲云子一路跟着他，好像欲言又止，不由转头询问。
“你跟着我有什么话想说？”
“是这样的前辈，您和石黑龙的战斗，刺激了我们这儿不少赌徒下注，我认为这些利润得分您一半。”
冲云子犹豫着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张凡眼都不眨，直接拒绝。
“但凡上了战斗场，开盘利益就归你们所有。所以你们就拿着吧，我不需要。”
“那前辈，您还打算再出场，试着挑战一下我们这儿的最终奖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