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瞳紧缩，领头的人哪还不清楚他们严重低估了张凡的能耐。
他再开口，话语变得谨慎警惕不少。
“张凡！你究竟想要怎样！”
“我可警告你，这是在你家门口，若你敢把我们都杀了，沈家一定会不择手段报复！”
“你动手之前，最好想清楚后果！”
张凡淡淡一笑，眼神瞥过那名故意放过的领头之人。
“放心，我还不打算动手杀几只蝼蚁。”
“费事不说，我还想留着你们的嘴回去跟沈家报信，看他们是继续选择得罪我，还是学会收敛。”
在场沈家众人一听他这话，眼中都不由蒙上一层耻辱和愤恨。
领头的人面沉似水：“既然不打算为难我们，那请为我的人解开穴道，我们自会回去转达你的话。”
“嗤，记住你的话，但愿你们的选择不会让我失望。”
张凡轻飘飘一挥手，真气化为十几股，悄无声息没入沈家众人体内。
穴道迎风而解，而张凡一转身也从原地消失不见。
看到他轻描淡写露的一手，沈家众人解了禁锢还站在原地目瞪口呆。
领头的人脸色难看，岂会感受不到张凡这是故意给他们下马威。
简直丢人丢到家了，回去还不定受到何种惩罚。
额头上青筋凸起，领头的人怨毒地看了张凡离去的方向一眼。
“我们走！”
……
走出巷子，张凡还是感觉有一道窥探目光徘徊在身边，不远不近，却也挥之不去。
面上闪过一抹不耐之色，张凡一步迈出，身影转瞬扑向某个地方。
藏身暗处的人万万没想到藏得那么小心隐秘还会被发现，尚未反应过来，眼前就出现了张凡平静的面孔。
吓了一跳，之前跟着方琼的子弹头男子江铜嗖得窜了起来，十分手足无措。
“张、张先生，啊不前辈，您是怎么发现我的？”
“躲猫猫好玩吗？还是你觉得自己藏匿的技术很好。”
“在我眼里，一片空气里就出现你这么个异类，想不发现都难。”
张凡平淡的语气夹杂着毫不掩饰的讥诮和鄙视，令江铜不禁涨红了脸，心头涌上浓浓的挫败感。
他也知道是自身实力不济，但今日被张凡一试，他还是感受到了天壤之别的差距。
心头的无措、挫败，很快便被高涨的崇拜敬佩之情取代。
他激动地对张凡一鞠躬，就又要故事重提，想尽力争取拜张凡为师。
一眼看出他的势头，张凡也不惯他毛病，看都不看，转身就走。
“再不说正事，以后你是死是活都休想我再见你一面。”
“我要不想被人跟踪窥探，你们特殊部门的人全加起来也无用！”
被迎面打来的冷风扑醒，江铜理智拉回思绪，急忙快步追上张凡。
“是我错了，不该打扰前辈的日常生活，请前辈原谅。”
“但这次的确是事出有因，并不单单是我个人意愿，还请您听我细细讲来。”
张凡脚步不停，江铜就费劲地提上速度跟着。
他边走边说，转眼便将事情来龙去脉交代个一清二楚。
原来方琼所说的，药王谷和特殊部门休战合作的事，真的提上议程。
虽现在特殊部门方面分为两部分，还在激烈争执是否要冒着得罪他的风险，与药王谷休战言和。
但主和的一派，现已有占据上风的劲头，江铜的直属上司正好也算其中之一，当即拍板叫他来盯着张凡。
因为正值特殊时期，张凡身份敏感，特殊部门踌躇不决该拿什么态度对待他，也就只交代江铜跟踪窥探，摸清楚张凡每天的活动轨迹即可。
谁知就那么巧合，沈家也一道盯上了张凡，间接替他做好了掩护。
不过在暗中，江铜了解到沈家包藏祸心，也暗暗紧张担忧，想着什么时候知会张凡一声。
“苍天有眼，沈家的人按耐不住先跳出来了，刚才我还为您捏着一把汗，岂料到头来还是我小题大做了。”
看着眼前赧然的江铜，张凡眼神闪烁不定。
透过江铜这等小卒的话，他已经能推测出特殊部门的下一步打算。
为了不得罪他，也能在药王谷那边表明态度立场，特殊部门一定会借江铜的监视，将他的行踪卖给药王谷，让他们之间的恩怨自己解决。
这样特殊部门不出手，一定程度保持中立，冷眼旁观，也能借机评测出他真正的实力，好掌握以后对他是采取怀柔，还是强硬的态度。
想通之后，张凡心里不屑一哂，面上兀自淡然地叫江铜一切如常。
“我不会跑，回去告诉你们领导，要想把我的信息告诉药王谷，随便！我不在乎。”
“可是千万记得，不要背后算计我，否则后果都将是你们承受不起之重！”
说完，不管嘴巴大张，听得迷迷糊糊的江铜，张凡转身就走。
……
翌日清早，张凡例行出门上学。
不出所料，踏出家门的那一刻起，窥探的目光就如影随形。
大概是被警告过的关系，江铜的窥探也小心收敛了不少，在他能容忍的范围内。
张凡干脆就随他去了，自顾自走向学校，上课。
上午第一堂课是自习，做卷子，张凡一向不耐应付考试。
一目十行，草草答些容易的题，他就笔一放，趴在桌上准备睡觉。
身边的秦灵薇早知道他会如此，美眸柔光微漾，主动替他收拾混乱成一团的桌子，答好的试卷规整放在桌边。
她这副动作习以为常，周边暗搓搓盯着这边的学生，无不羡慕嫉妒恨的咬牙。
女神依旧如此贴心，张凡又凭什么享受这一切。
甭管私底下多少人用眼刀子剜着自己，张凡都不痛不痒的无视了。
谁知他才刚陷入假寐，口袋里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张凡眉头一皱，看了眼来电显示，接起电话，毫不避讳这是在教室。
“李梦？找我有事吗？”
没想到，电话另一头传来一道熟悉的男声，带着浓浓的示威之意，说出的话也叫张凡面色一变，眼神骤然冰冷似刀。
“张凡，这么快就不记得我的声音了吗？”
“你口中的李梦现在就在我手上，不想她有个三长两短的话，立刻过来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