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岛屿也太多了吧,鬼知道是哪一座?。”
陈林站在海边,望着前方数不胜数,交错纵横的岛屿,一脸的惆怅,道。
“先找个地方宿营吧,明天在说。”
看了一要落下的太阳,他吐槽了一句。
夜幕下,一轮皎洁的明月高挂在天空上,点点繁星满天,闪烁着细微的光芒。
“来,小家伙,整一口不。”
陈林坐在一堆篝火旁,左手吃着刚刚烤好的烧鸡,右手拿着一尊酒壶,墨麟趴在一旁,正啃着一块极品灵石。
“吼”
墨麟放下啃食到一半的极品灵石,眼神一怔后,快速走出了两步。
“来,我给你倒点。”
陈林露出些许邪笑,从天秤戒中取出一只大碗,又将酒壶当中的酒倒了一些进去。
墨麟站在碗前,看了又看,在那股香气的浓郁下,终于是没有忍住,伸出舌头准备品尝一下。
舔了一口酒水的墨麟,直接炸毛了起来,那闻上前香纯无比的酒水,一下肚,便是化成了滚滚的炙热。
一股股热量流入腹部,随后一丝丝热气冒上脑袋,一瞬间,墨麟的脑袋便是有了晕乎乎的迹象。
“吼”
它低吼一声,目标故作凶狠的看向陈林。
“是你自己说要尝一下的,这可不怪我。”
陈林咬了一块鸡肉,口齿不清的说道。
“嗷”
墨麟发怒,张开大口咬向陈林。
“喂,是你自己要尝的,怪我喽?”陈林一脸无辜的说道。
墨麟睁大着小眼睛,不肯依饶,咬着陈林的衣服,就是不松口。
“你是属狗的吗?”
陈林将烤鸡放在烤架上,两手并用,掐住墨麟的嘴巴。
墨麟四蹄抓住地面不肯放弃,死咬着他的衣服,就是不松口。
“好了,好了,我错了,快松口,别把我衣服给咬坏了。”
陈林妥协道。
墨麟不肯,直咬着陈林的衣服不撒口。
就在这一人一兽打闹的时间,一道黑影却是从一旁的树林中走了出来。
“嗯?”
陈林一个起跳,瞬间抽出一旁的金刚战剑,一道撕天般的金黄色剑气斩出,将一方的山林都照亮了许多。
“吼”
墨麟作为他的跟班小弟,又是上古神兽的后裔,在陈林发现有人的时候,它当然也是发现了来人。
一声爆吼下,身躯在刹那,衍生至数十米长,浑身雷光涌出,一双眸子直盯着黑暗中的那道人影。
从它那散发着血红之色的双眼中,可以看出,只要陈林一声令下,它瞬间就会冲上去,将来人不是给撕成碎片就是给电击而死。
“陈施主,小僧有礼了。”
来者是一名双手合十的年轻武僧,锃亮的脑袋上,有着几道戒疤,一袭黄色的袈裟披在身上,右手握着一柄长度超过一丈的禅杖。
这人正是当初在无名岛屿,出战兽族的那名年轻武僧。
“原来是你,墨麟,自己人。”
陈林见年轻武僧行礼,当下也是回了一礼,并且朝着墨麟解释道。
墨麟人性化的点了点头后,身躯极速缩小,在恢复成一只小猫大小的时候,又屁颠屁颠的跑回了篝火旁。
“陈施主,可让小僧一顿好找啊。”
年轻武僧摇着头,笑着说道。
“大师请。”
陈林见状,也略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人家可是来找他的,结果自己反而随手赏了人家一剑。
“烤鸡?”
年轻的武僧来到篝火旁,见到火架上的烤鸡,一双眼睛都放光了。
“大师?你们寺院不是只吃素食的吗?”
陈林一顿好奇道。
“谁说的,荤的也吃,正所谓,酒肉穿肠过,佛主心中留。”
年轻的武僧说这话时,一双眼睛都未曾离开过架子上的烤鸡。
“我给大师在烤一只吧,来,大师,我这里还有点酒,要不要来点。”
这个时候,陈林哪里还能不明白,这是一个酒肉武僧。
“啥?还有酒,快给小僧来点,陈施主,不用叫大师,小僧法名觉远,看的起小僧的话,称呼小僧觉远就好了。”
年轻武僧豪不在意,一屁股直接坐在篝火旁,然后一双明亮的眼睛,盯着陈林手中的酒壶直看。
“觉远师兄,请。”
陈林从天秤戒中,取出了一尊酒壶。
“这是…三十年的杏花村?”
觉远一把拔开木塞,鼻子靠近瓶口,使劲的嗅了一嗅。
“我槽?这都能闻出来?这酒肉武僧,看来没事的时候,没少吃酒喝肉。”
陈林在心里暗暗吐槽道。
“好酒,好酒啊。”
觉远小酌了一口酒壶中的酒水,仰天大笑道。
“一生大笑能几回,斗酒相逢须醉倒。来陈兄弟,干一杯。”
觉远右手握住酒壶,左手伸出,来了一个请的手势。
“请。”
陈林同样回礼,饮了一口酒壶中的酒。
“好酒,好肉,没想到,陈兄弟不仅实力高强,还是个随风雅兴之人。”
觉远啃了一口左手的烧鸡,又饮了一口右手酒壶中的酒水。
“还好,还好,也就爱喝个小酒。”
陈林看似表情微笑,实则却是在内心暗自吐槽,还随风雅兴之人,老子信了你个邪,你个酒肉武僧。
“陈兄弟,你是不知道,在寺院里只能吃素食,可把我憋坏了,肚子里一点油水都没有。”
觉远酒性上来,一边吃,一边对着陈林倒苦水。
“贵院还有这规矩?”
陈林喝了一口酒,附和性的问道。
他心里清楚的很,以觉远打开酒壶便能闻出酒的年份,这家伙绝对平时不守规矩,能少吃这肉,能少喝这酒了。
“是啊,你是不知道,天天吃馒头、稀粥,院主管的可严了,说这是老天爷对我们的考验,还说什么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害的我有时候还和师兄师弟们出来偷偷的开个小灶。”
觉远不满的诉苦道。
“不至于吧,我听盟主说过,智性大师可是个非常好的人。”
陈林故意朝觉远瞥了瞥嘴,示意道。
在两人身旁不足五米的一棵边上,一名年迈的老者站在那,脑袋上同样的结疤,身上同样披着僧袍。
只是黄色的僧袍上,有着一半是红色,这是德高望重的武僧前辈才能穿的袈裟。
再加上觉远在他的身旁,这名老者的身份呼之欲出,八成就是武僧院的院主,修为在超凡七境的智性大师。
“我是他徒弟,我能不知道他好不好吗?老顽固一个,不让吃肉,又不让喝酒的。”
觉远好似没有看见陈林的小动作,自顾自的说道。
“那大师也肯定是为了你们好,没有大师对你们的严格要求,你们哪里来得这等实力。”
陈林又故意对着对面的觉远,挤了挤眉毛。
“你是没去过我们院里,你要是去过了,你就知道我师傅有多顽固不化了。”
“嗯?陈兄弟你脸疼吗?挤眉弄眼的干嘛。”
觉远转头,朝着陈林示意的方向看去。
“这是不是算被逮了个正着。”
陈林内心一边为觉远默哀,一边狂笑道。
“嗯?这老头谁啊?怎么看着这么眼神。”
觉远红着个脸,迷迷糊糊的说道,一个小时,他喝了陈林不下五瓶杏花村,还都是数十年份的那种,这会早就有些精神恍惚了。
“师,师傅。”
觉远遥了遥脑袋后,又仔细看了一眼来人,这次他瞬间便是清醒了,右手一个撑地,麻溜的站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