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弋风斥责道:“夏伊,你会一生一世照顾疼爱关晓茕么?”
“一定一定!”夏伊不停磕头。
“你发誓!”罗弋风无可奈何道:
夏伊撇开关晓茕,掌心朝外,掌尖对月发誓道:“我夏伊对天发誓,一生一世对关晓茕呵护爱护,如有违背,天打五雷轰!”
关晓茕擦拭眼泪,也跪拜下去,谢道:“多谢鬼帝成全!”
两人站立起来,关晓茕说道:“既然我已经是夏伊的人了,还望鬼帝求求校处,给我们安排一间宿舍吧!我这样子是再难面对师妹们了!”
罗弋风和褒姒瞠目结舌,下巴颏差点掉地上,又听关晓茕说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只能任命了!”
褒姒全身哆嗦,起满了鸡皮疙瘩,她实难想象关晓茕的脑中究竟是什么!一时间,仿若又遭雷劈一般,想到:“那日罗弋风对邀星……”张着嘴,恐惧非常,“他日,那邀星也不会非要死认这理吧!”又打一冷战。
罗弋风无可奈何,只得带着关晓茕和夏伊寻着乐枕,在宿舍木屋中觅得一间双人寝卧供这两人就寝。
一切妥当,罗弋风寻到“飘渺阁”,心烦意乱地推开阁门,正见七七、怜月溪、邀星已经等候多时。
进得门来,遍是“**”味充斥着满檐,罗弋风扭转身虚掩着门,复又轻声踱步来至七七身旁,将白玉相间翡翠玉镯交到七七手中。
怜月溪玉手挡着唇,“咳咳”两声,仿佛打破了这屋内的尴尬,说道:“鬼帝罗弋风,这白玉相间翡翠玉镯是定情信物啊!”
“啊!”罗弋风被怜月溪突兀地一问,回答不是;不回答也不是。
邀星羞答答,只顾低眉顺眼地玩弄着手上方帕,竖耳倾听他们的谈话。
褒姒又飞出暗海沙滩,“这一天天的,都是什么事啊!怜月溪,你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出去!”
怜月溪厚着脸皮,不知哪里倒腾出来的趾高气昂说道:“鬼帝!你说说,你四位未婚妻是不是都有卡咝丽公主赠送的定情信物!”
罗弋风不置可否,傻笑道:“这么晚了,你先回你的宿舍休息,日后咱在细说!”
怜月溪眯一条猫眼,说道:“我都说了,我要在这里睡觉!”
褒姒恼道:“不知廉耻,你羞不羞!”
“我羞什么羞,别发这么大火气!”妖娆地站立起来,风情万种道:“我们身上背负着联盟大业,联姻很是正常,将来说不定我就是他的妻室,我臊什么臊!这没有什么!我都不在乎……”
“也亏你一个公主能说出口!”七七气得牙痒痒,“你都说了,将来说不定……这说不定的事情……你都要睡在这里?”
怜月溪虚仰着头直视着罗弋风却回答七七说道:“其一,这联不联姻是由我决定的,不是你!其二,姐姐卡咝丽是同意我跟着她出来历练历练,你还看不出来么?这姐姐也是希冀着我们联姻的!毕竟对谁都是百利而无一害!”
七七七窍生烟,可她观得现在的褒姒似乎并不坚定的同她一样针对怜月溪,心生疑惑道:“难道她也默认了这门联姻的亲事吗?就知道把这个北疆的公主带着出来肯定没什么好事!哼!褒姒啊褒姒,还以为你多坚定呢?哼!还是靠我自己吧,我非得把你们这门联姻搅黄不成!”
褒姒一时语塞,听怜月溪笑着摇动罗弋风的臂弯,“鬼帝罗弋风啊!我就想让你现在告诉我,你的这四个美娇娘是不是都有姐姐给的定情信物啊!我是不是也得向姐姐征求一件呢?”
罗弋风魂都被怜月溪勾走了眼见他那已经沦陷的思绪飘荡在怜月溪醉人的莺声燕语里不可自拔。
这时,褒姒怒不可遏地赶来一把把罗弋风拽过去道:“你的意思是你现在同意联姻喽!”
罗弋风被褒姒撬回现实中,深吸一口气,听褒姒说道:“你可不要后悔!”
怜月溪碧手对着褒姒一仰,满不在乎道:“切!不用你提醒!”立即转过头并且歪着脸,在褒姒面前直勾勾地跟罗弋风挤眉弄眼摆鬼脸。
罗弋风脸烫得不行,好似被教育的孩子般一言不发,心道:“我心里的……这刚才……算不算悸动!”
褒姒额头红砂演绎着警告,瞪了一眼罗弋风,再次对怜月溪道:“怜月溪!这样,”顿一下,傲慢写在脸上,继续说道:“我告诉你这四件定情信物的事情,如何!”
怜月溪整个嫉妒和征讨欲被褒姒淘出,“你说……”两臂并拢在胸前,生硬地说道:
“何以结恩情,美玉缀罗缨,我的是鸳鸯玉佩;伉俪曾许金石约,生死誓结同心锁,这是莫莹的;哦对喽!”褒姒故意停顿一下说道:“说起来这莫莹还有一件极为珍贵的信物,乃是唯一可以阻止罗弋风狐鬼化的玉符;
笑了笑,额头红砂好似矫时慢物一般,继续说道:“说起来,我们谁都不如莫莹的,她们毕竟青梅竹马……这轻华的是龙凤缠臂金环,何以致拳拳,绾臂双金环,”说着指着罗弋风的胸膛,“那日你不是好奇他胸膛上的情锁吗?这可是轻华的杰作……”
不等怜月溪气的发抖,褒姒誓不罢休,她笑着踱步在七七身后,两手挂在七七肩膀,笑道:“喏!这白玉相间翡翠玉镯你是知道喽,它有何以致契阔,绕腕双跳脱一说!”
“哼!”怜月溪紫色的眼带被泪水稀释,几度变化那双手并拢、交叉、掐腰的姿势。
褒姒继续说道:“我跟弋风生死长存;莫莹跟弋风两小无猜;轻华跟弋风神交已久;七七跟弋风志同道合,患难与共!”顿一下,问道:“你呢?你有什么?”
怜月溪知道自己自找没趣,但实在想要得知这四件定情信物的来由,半咬破下唇皮,没话找话说道:“自然是匡扶鬼帝,政治联姻咯!”
“哟哟哟哟……”褒姒话里藏锋,说道,“就这个是最没底气了罢!”复归罗弋风身旁,轻轻一拍罗弋风,将右手摁住罗弋风肩膀,下巴抵在手背上吐气如兰道:“弋风,是不是啊!”
别提罗弋风没骨气到什么层度了,此刻的他简直酥软了骨头,大气不敢喘一下,挤出鱼尾纹笑道:“是是是……”
“哼!”怜月溪嘟着嘴,看着罗弋风生气。
怜月溪眼见罗弋风有这么多故事,征讨情敌的心思再也抑制不住,她非得夺得她的猎物罗弋风不可。
这边,邀星破天荒低声闷语说道:“我现在才知道你是冰城的鬼帝,原来你这么大来头!反正你轻薄了我,我的人就是你的了,怜月溪公主,不管怎么样,你若是联姻,也算我一个吧!”
罗弋风将两手挤在太阳穴上,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欲要爆发,被七七愤怒的吼声阻止,“什么叫也算我一个吧!”
此时,褒姒忽然想到关晓茕的境况,一时间没了分寸,想到:“她们几乎不与外界联系,谁触及了她们的感情底线,她们就认谁?这……这太荒谬了……”
罗弋风哭丧着脸,对邀星说道:“我说!没有这种必要吧!”
邀星哭哭啼啼道:“你嫌弃我吗?”
罗弋风一看邀星满脸都是可怜样,有万种说不出的柔弱,男子的天性阻止着他继续责难邀星。
邀星叹口气,说道:“反正你是第一个我认定的男子,只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这……”褒姒联想到邀星,心道:“这简直一个思绪!太可怕了……”
怜月溪似乎不在乎邀星也加入这个争抢感情戏码的大家庭,说道:“也好!我挺你!”
七七瞪大了双眼,说道:“邀星!你……你……”紧蹙双眉,似乎联想到自己在现世是如何沦陷感情的……红了脸,说道:“何必呢?”
邀星捂着耳朵,摇头哭道:“我不听……我不听……总之,你得对我负责……呜呜呜……呜呜呜……”跑向罗弋风,一头栽进罗弋风怀里。
怜月溪目瞪口呆,心里第一次发毛道:“她这到底是无意?还是有心?”
罗弋风的心尖儿被邀星哭化,两手尝试端着邀星的玉肩推开自己的环抱,“先别哭了!”
邀星不依不饶道:“我不管!反正你看着办吧!你若是不对我负责,还叫我怎么面对我的师姐们呢?呜呜呜呜……就让我服侍相公吧!好不好!我肯定不在众多姐妹里争风吃醋……”
罗弋风心中歪了心思,“这邀星着实令人怜疼!”
褒姒不可思议打量着罗弋风,“你怜疼她了?”狐疑男人的天性,心道:“男人难道天生喜欢羸弱的女人么?”
怜月溪对邀星算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了,她于这间屋内最没话语权,反而她首先夺得了主导权,“好厉害!”
七七懵圈了,“不是!这都什么啊……邀星……合着你来这里,也是跟怜月溪一个目的……”
邀星只是哭……她只是哭,她根本不听七七口中复述的一个字,“不然……我怎么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