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弋风站在这姹紫嫣红之内,本能地享受着这种感觉,把肩膀耸了耸,极力用装出来的女音说道;“各位……我们还是不要弹这什么《玉树**花》了,不如来玩个游戏如何……”
台下雪狐灵一众吆喝着,变本加厉地加剧场面的混乱道:“好啊……小娘子……什么游戏……说来大伙听听……”
罗弋风嘴角带着笑意道:“我呢?给大伙发下一张白纸,令大家写下各自的名字,然后从中抽取一张出来。倘若哪位雪狐灵有幸被抽中,那么就由我们一众姐妹给他抛下绣球……他抢中哪一个,就由哪位姐妹随他去雅间说话如何……”
“好啊……好啊……这可比什么**花有意思的多……”不知何人站起来,继续问道:“大伙说是不是啊?啊?啊哈哈哈”
这冰花潇湘馆内瞬间沸腾起来,一个个兴趣盎然催促着罗弋风快些发下纸张。
罗弋风神识一动,早从储链里取出白纸,交给丫头,令她下发下去;取出白纸的同时,罗弋风极快地抽出来一张,藏于手中,刻意将浪次的名字显于纸上。
“各位好了吗?”罗弋风假意问道:
“好了!好了!小娘子急了……哈哈哈……”
“好!各位,那就由丫头收上来吧!”
罗弋风装模作样把早准备好的浪次的那张纸拿出来,放好,在众人面前读到:“浪次!”
只见浪次喜露得意之色,立刻站起来向台上的罗弋风问道:“小娘子!接下来就抛吧!”
“慢着,这位客官,我们这个游戏呢,需要先把眼蒙上,可不允许使用灵力哦!”
浪次夸下海口道:“不用灵力我照样可以把花魁的绣球抢中!”
罗弋风心想,“哦……原来你是有意在这里为了夺取花魁的芳心啊……这花魁你是得不到了,几包爽身粉我给你准备好了!就你这德行还想着莫莹……我呸……”
“哼!你也强不到哪里去!”褒姒啐一口罗弋风道:
罗弋风兴致正高,不去管褒姒的碎语,赶紧将各位美女的绣球收集一处,并把储链里的爽身粉偷偷放进那花魁的绣球里面去。一边做着手脚,一边嘴里嘀咕,“痒死你个王八蛋!嘿嘿……”
这浪次色迷心窍,仗着自己有些本事,一刻也不眨动眼睛,就看着这花魁的绣球从空中抛下。
浪次奋力反登地面,跃身上接,就见绣球比肩继踵,一个个被艺妓们扔下;浪次这手刚触碰着花魁的绣球,被罗弋风捻个手决,“砰”一声,绣球立时爆裂。
这爽身粉一股脑四散而去,当时是,浪次猝不及防,躲闪不及,满头尽是白色的粉末。浪次中了戏耍,一时慌乱,两眼睁不及时,扭转着脑袋。这爽身粉就若千万只蚂蚁一般,有缝而入,见肌既粘。浪次登时感觉浑身燥痒难耐,两手只顾去抓去挠。浪次不曾预料,这手上的爽身粉还没去除掉,不仅没有解决全身的瘙痒,反倒增加了心理上的心痒难挠之难。
“喔……啊哈哈……噢噢噢……”浪次坠落地面,一边挠,一边哭出泪来。
罗弋风称心快意,看的正起劲儿,被这花魁一把拽住。
罗弋风扭头而看,这花魁真有菊花的凌霜绽艳。
花魁的模样标致非凡,眉来眼去,果然实有几分摘仙的姿色,她虽堕娟流,仍不失有一种天然之美令人咂舌。
只见这花魁皓齿明眸,上下细看罗弋风的样貌之异,道:“哦……公子,你这样捉弄这浪次可是要惹祸上身的。”
罗弋风失惊打怪道:“你……你能看出我这男扮女装!”
这男扮女装声音极低,被花魁嫩手堵着罗弋风嘴唇道:“快随我来……”
花魁趁着潇湘馆中大乱,悄悄地领着罗弋风躲进自己的闺阁之中。
褒姒心里气不打一处出,全看成罗弋风的老毛病犯了;褒姒这腮凝新荔之容立刻换了作怒的容颜。
只道是樱桃樊素口,杨柳***,那知晓,明眸眼中怒,细腰愤上头。
罗弋风傻头傻脑,看的呆了,忘记了褒姒,听花魁朱口而开:“你可知道你闯下了天大的祸事?”
“额呵呵……能有什么祸事……”罗弋风心不在焉道:
“这浪次后面可是整个的皇亲贵族,就是我冰城的公主卡咝丽也要让他几分……”花魁好心提醒道:
“这浪次这么大牌面吗?我怎么不知道?”罗弋风不以为是道:
“哎呀呀……我的小郎君啊,他的父亲可是三朝国相浪坤……虽说这国相已经退位让闲,但是家族势力已经在冰城内盘根错节,根深蒂固……你能有多大能耐……敢惹下这天大的祸事……你可知道我族的鬼帝当年欲要和特穆尔家族莫莹好合,可反被相父巧施手段,困了这莫莹,耍了这鬼帝……连特穆尔家族都要瞧这相父的脸色……所以就曾经提言,要将莫莹许配给浪次……”
罗弋风不听便罢,听过后,反而恼羞成怒,面红脖赤,“浪次……我操你大爷……没想到这坊间传的竟是这般不堪入耳之故,真是可恶啊……相父浪坤……哼……我要你好看……”
花魁看罗弋风没有半分忌惮的容颜,反而有大怒之色,又劝说道:“小郎君啊……我看你也没有什么恶意……我这冰花潇湘馆你今后还是少来的为妙……不若现在趁着大乱,你赶紧跑吧……”
罗弋风脑里白光一闪道:“你这冰花潇湘馆也不是这么简单啊……连这些皇亲贵族的事情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花魁好心提醒罗弋风,知道自己失言了,不敢再多说,“你这就快走吧……我这里都是各处的达官贵人齐聚之所,我……我知道的当然多了……话不多说……你从楼梯赶紧逃了为妙……”
“你……你叫什么啊姐姐……我好今后报答你这善意提醒的好意……”罗弋风嬉皮笑脸道:
“说什么报答不报答,今后我们还是不见面的为好……”花魁好似自有难言之隐。
“为什么?”罗弋风打破砂锅问到底。
“哎呀呀呀……我的郎君啊,你怎么一点也不显的着急啊……你……火都快烧到眉毛了……”花魁急急的说道:
“那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告诉我了,我就逃路!”罗弋风纠缠花魁不放道:
“你当我这冰花潇湘馆是什么去处,告诉你也无妨,看你这面相也不像是什么显贵之人……滑稽的穿戴着女装……哎我的郎君啊,这冰花潇湘馆表面上看是一个艺妓馆,实则是暗藏礁石,险象环生之所……”
罗弋风听不出这花魁的言外之意,以为是花魁怕惹祸上身,当要触手及这白嫩的花指,被褒姒愠怒着脸色,神识晃动,一巴掌把罗弋风手上打出红印……
花魁听见,“啪”的一声,定睛看罗弋风这还没放下的右手红的不成样子,细细打量罗弋风,“你也不简单啊……”
罗弋风回过神,知道自己想多了,不敢再次放肆,尴尬的笑笑道:“花魁姐姐……你告诉我好让我今后报答你啊……”
“哎……我叫凝露……菊花就是我这独占鳌头之名……好了……看你也不像是坏人……快走吧……不然等……等……你就走不了了。”凝露神色张慌好像担心着什么催促罗弋风。
这罗弋风被凝露细软柔荑推出门外,又被凝露引领着小路;凝露好说歹说劝诫着罗弋风道:“知道我姓名可别在外人面前提起,我已经犯了冰花潇湘馆的大忌了,今日烦劳郎君把我说的忘了吧……你就顺着这小路左拐出胡同就行了……”
凝露的善良打动了罗弋风,罗弋风撞着胆子边跑边说着:“你这样善良的女子……我肯定还会来找你的……”
“还是别了,一入潇湘笼,再露枉为尘,状看似倚红,实为紫圣瓮!”凝露流下泪珠看罗弋风远去的背影吟唱道:
褒姒怒扇罗弋风又一个耳光,罗弋风抚弄着左脸庞,知道自己话多了,“褒姒……我就说说而已,你何必当真……”
这时,罗弋风停下奔跑的脚步,回头观望凝露。只见这凝露黯然神伤,罗弋风痴痴想着,觉得甚有不妥之处,可就是说不上来。
罗弋风提着罗裙跑着,不管前面有人无人,正撞见匆忙而入小门的两位男客官,唬了罗弋风一跳。
罗弋风定睛一看,心道:“这……这不是五墓使者茵子,蓝丝么……她们怎么女扮男装来这卖醉的地方……”
只见蓝丝大怒,正要发作,被茵子下令阻止道:“算了!办事要紧……”
茵子双眉紧蹙,觉得罗弋风略有些眼熟,也没有深思熟虑,就和罗弋风擦肩而过。
罗弋风怔在原地,满腹疑团,“这茵子什么时候能够对蓝丝颐指气使了,他们营救过我后,就女扮男装来这里玩耍了……难道她们也是这冰花潇湘馆的艺妓?可是这哪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