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
我咬了咬牙,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修女掏出手机:“好,如你所愿。”
然后修女对着手机说:“把那两个女人挂起来,让这个男人自己选择,到底要留哪一个活下来。”
这句话,通过手机的信号传了出去。
我知道,在这个岛上的某一个角落里面,有两个自己在乎的人,正被穷凶极恶的歹徒伤害着。
现在,修女的电话里传来了惨叫声。
显然对面的人听到命令之后,真的把那两个女人挂起来了,我心里如同刀子割破了一般的难受。
当你知道你自己最在乎的人在你面前惨叫,但是你却又没有任何办法。
这种感受,比杀死了你自己还要难受,你会怎么办?
我突然飞身冲了过去,那个修女还要对电话里发号施令,脖子已经被我掐住了。
我捏着修女的脖子,对她命令道:“赶快终止那个命令,否则我让你喉咙破裂!”
“非常的抱歉,现在没有办法终止了。”
面对死亡威胁,那个修女,竟然如此的淡定。
好像自己有着什么非常强大的背景一样,根本不在乎对方是不是威胁自己。
她或许认为我不可能掐断她的脖子吗?
看到对方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我真是怒从心中起啊。
我牙关一咬,掐着修女喉咙的手突然用力。
修女张着嘴巴,开始挣扎了起来。
这是一个人本能的反应。
就算你再怎么不怕死,真正死亡威胁到的时候,你还是有点畏惧的。
想要这样挣脱死亡。
修女可能自己也知道,这是不大有可能的事情,但是还要搏一下。
额问她:“你害怕死亡吗?”
“如果得不到羊皮卷,我也不可能活下来。”
正因为断了自己的退路,所以生死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是不在乎的事情了。
额眼睛发出红光:“你真的不怕死?”
“比起害怕死亡来,我更害怕受到折磨。”
修女毅然决然的说。
额大吼了一声,单手把修女举了起来,指着悬崖说:“赶快告诉我他们在哪里,否则我就把你扔下去。”
“你最好把我扔下去吧,我是不可能把他们行踪告诉你的。”
修女显然已经不怕死了。
额转头看着另外一个女人:“你是不是也跟她一样?”
“你杀了她之后,你可以顺便杀了我,反正我们两个都不会把这个消息告诉你的。”
看来另外一个女人口气也很硬。
面对这两个软硬不吃的女人,额也很无奈。
把修女扔在了一边,转身对长头发说:“老哥,现在在你的地盘,你说该怎么处理她们吧。”
长头发用厌恶的眼神盯着地上的两个女人:“既然她们要跟我们对着干,那就拉出去烧了吧。”
我听得心中一惊。
虽然知道长头发一定很愤怒,但是即便再愤怒也不应该动私刑吧,如果真把这两个女人拉出去烧了,那今天这个事情就会弄得很糟糕。
我变得有些为难了。
修女喘了一口气,对我说:“白小天,如果我们真的被烧了,你心爱的人也会死的很惨。”
我捡起了那个手机。
手机还在跟那边连着视频,那边所有的一切都能看见。
现在欧夜已经被那边的人吊了起来,是用一条绳子绑住双手,吊在一条钟乳石上的,我目呲欲裂。
对着视频里叫了两声:“欧夜,你怎么样了。”
欧夜猛然睁开眼睛,看到视频对面的我,喜不自胜。
忘记了自己身处危险之地:“你还活着吗,太好了,你真的还活着,看到你活着,我哪怕是死了也无所谓了……你不要担心我好不好。”
对方虽然让自己不要担心,但是看着对方这个样子,我哪有不担心的道理。
眼泪已经在眼眶里面打着转转:“告诉我你们在哪里,我马上过去救你们,马上就过去。”
“不, 你不要过来,听我的话,你不要过来救我们。”
欧夜很显然是担心我的安全,所以拒绝了这个要求。
但是我说:“如果你们死了,我留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用呢?”
我这是说心里话。
我不想一个人活着出去,更不想眼睁睁看着自己徒弟死去。
每个人都是自私的。
我的自私点在于,我要让自己在乎的人跟着自己一起出去。
哪怕是为此奉献出一切来,我也心甘情愿。
但是欧夜说:“如果你来救我,我会一辈子恨你的。”
这是在威胁吗?
这是一种关心的威胁吧。
我用恨你一辈子来阻止你为我冒险,我要把生命的希望留给你,把死的绝望留给我自己。
我眼泪已经掉了下来:“这一次,我不管你是爱我还是恨我,我都一定要把你救出来。”
“很好,你这个表现很值得我们赞赏。”
我的泪水还没有完全掉出来的时候,视频里面的画面已经变了另外一个人。
这个人看起来那么的眼熟。
竟然是马长发。
我怒了:“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要抓住我的徒弟?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马长发在视频里面对我摊了摊手。
笑到:“我们要做的事情,你应该很明白,我们想要得到这个岛上最宝贵的东西。”
我无奈了:“那只不过是一个虚无缥缈的传说而已,你们真的以为这个岛上有财宝吗?”
我实在想不通。
在这么一个荒凉的海岛上面,怎么可能有什么财宝?
马长发对我说:“要不要我给你讲一个故事?”
都到什么时候了?这个马长发没想到还这么有心情,还想着跟别人讲故事。
但是我没得选择。
因为主动权在别人的手里,哪怕是在厌烦,也要选择听下去。
马长发在视频里面对我说:“大约在400年前的时候,华夏有一支船队经过这片海域,如果我猜的不错,应该是当年下西洋的船队。”
历史上有一个非常著名的太监,下西洋的时候经过了这片海域。
当时那个太监出海是为了寻找一个落难的皇帝,当时有传言说,这个落难的皇帝来到了南洋。
这已经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为什么马长发会说起这个事情?这跟这个海岛有什么关系吗?
“那个船队靠近这个海岛的时候,突然遭遇了一阵大风浪,然后撕碎了他们的船,他们带着宝贵的东西,登上了这个海岛。”
听起来就像是一个传奇故事,但是很大部分就像是虚构的一样。
我并不相信这个故事是真实的:“你跟我讲了一个假的故事,想要说明什么问题呢?”
“这个海岛看起来虽然偏僻,但是我要告诉你的是,在这片偏僻的岛屿上,藏着一个天大机密。”
马长发简直是吹牛不打草稿。
在这种孤岛上面,会藏着什么大机密?
他们是不是被财宝冲昏头脑了,把传说当成了历史,这么做有意思吗?
马长发在视频那边说到:“这个岛上的财宝,其实是我们华夏人留下来的,我们现在过来,取走的只是我们属于自己的东西。”
这句话听起来好像没有什么毛病。
但是你如果仔细分析的话,很多的地方,看起来就有些强词夺理了。
我懒得跟他们浪费口舌:“说吧,你们到底要怎么样?才会把那两个人放了?”
听到我这么问,那个马长发笑了笑。
对我说:“兄弟,有必要这么着急吗?你难道就不想听我把传说说完吗?”
这人平时看起来挺干脆的,为什么到现在这么磨叽呢?
我说:“我不是来听你讲故事的。”
现在我已经没有时间听那个人讲故事了,因为我已经心急如焚。
欧夜被那些人控制在手里面,而且是悬吊在空中的,肯定坚持不了多长时间。
这样浪费时间就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
但是马长发好像是故意跟我浪费时间:“如果不能听我把这个故事讲完,那咱们之间就没有什么好聊的,一拍两散吧。”
对方真是有恃无恐。
我急道:“你要讲故事可以,你把我的人先放下来再说。”
听到我这么说之后,马长发的脸上,浮起了一抹奇怪的笑容。
马长发问我:“你的心里是不是很担心这两个女孩?”
“你这不是废话吗?”
我急得快要冲进去了。
但是对方却跟我说:“如果你真的很担心她们两个的话,那请你静下心来听我讲完这个故事,否则的话你就是浪费时间。”
我张了张嘴,无言以对。
马长发在那里慢条斯理地讲起了这个故事,这是一个非常久远的故事。
当年那个船队经过这个海岛的时候,遭遇了一场风暴,船队没有幸免一难。
很多船只都沉在了海底。
船员们把珍贵的东西,全部从海里面捞了起来,然后搬到这个岛上的一个神秘地方藏了起来。
因为这些东西实在太珍贵,这些船员决定,等联系到外面救援的人之后,就把这些藏起来的东西,全部搬出去。
为了防止忘记藏宝的地方,这些船员绘制了一个地图,这个地图就是那个羊皮卷。
因为当时有三个带头的人,他们把那一张羊皮卷分成了三份。
每个带头人手里面都有一份。
本来计划以后有救援来的时候,三个带头人一起把自己手里面的羊皮卷拿出来,然后组成一份。
好照着那个羊皮卷,找到他们藏起来的那些东西。
但是没有一个救援到来。
流落到这个岛上的船员,死的死伤的伤,到最后一个都没有留下来。
后来另外一个地方的人来到了这个岛上,发现了一些尸骨,还有那三张羊皮卷。
当时发现羊皮卷的人不知道这个羊皮卷到底有什么作用,但是他们还是把羊皮卷收藏了起来,然后把这些尸骨埋了起来。
后来这些人离开了,大概在一两百年后吧,有一批寻宝人来到了这个岛上。
马长发对我说:“你现在看到的这个岛上的这些部落,都是那些寻宝人的后代。”
我转头看向长头发男人。
只见长头发也盯着我:“你相信这个人所说的话吗?”
我没有任何的表情。
我只是盯着面前的长头发,然后对长头发说道:“如果你们真的是这个岛上的原住民,那在这个岛上这么艰苦的环境下,你们为什么不选择离开?”
“大海茫茫,就算我们离开了,那又能到什么地方去呢?”
长头发反问了我这么一句。
我摇了摇头:“你们之所以世世代代能够忍受这种艰苦,那是因为你们有一种信仰。”
长头发吃了一惊。
这个人不是废话吗?如果没有信仰的话,谁会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呆下来,而且能够繁衍生息到这么多人。
他对我说:“虽然我知道你已经被人洗脑了,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够相信我,我们留在这个岛上并不是为了寻找财宝。”
长头发说自己留在岛上不是为了寻找财宝,那又是为了什么呢?
我说:“羊皮卷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刚才马长发口口声声说起了三张羊皮卷,也把三张羊皮卷的来源,说得非常的清楚,看来这个岛上的确存在有三张羊皮卷。
长头发回答道:“羊皮卷的确是藏宝图,但是之前没有人找到宝藏,所以这个羊皮卷就被毁掉了。”
听到长头发这么说,所有人的心里面都感到一凉。
羊皮卷真的被毁掉了吗?
旁边的修女站了起来,盯着长头发:“你们吃饱了撑着了,把这么珍贵的羊皮卷毁掉,显然你这是在骗人啊。”
所有人都不相信,那个羊皮卷会被人毁掉。
几百年传承下来的东西,怎么可能短短时间里面就被人毁掉了?
长头发说:“我欺骗你们又有什么用呢?”
他叹了一口气:“当年有很多人为了寻找这个传说中的财宝,丢了自己的性命,为了不让再多的人献出性命,我们只有把那个羊皮卷给毁掉。”
他的话说完,修女掏出了那张羊皮卷。
如果说一张羊皮卷分成了三份,那这个女人手里面那张羊皮卷只是羊皮卷的三分之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