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敢这么嚣张?你这么有本事,为什么你不直接给你姐姐报仇,还要让我曲线救国。”
根据谷霖所说,她最近一直埋伏在附近,而且自己遇到的很多诡异情况都是她一手塑造出来的,可是他和马长发丝毫没有发现其中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我就算是再厉害,我也得遵守法律法规吧,况且她本来就是月城市老牌混混,就算是我能对付他,以后我爸妈怎么办,我不能不想这些问题。”
“嗯,所以你就把我卖了,不错,你的想法的确挺好。”
我虽然有些生气,不过也知道自己现在处境,现在已经被迫和谷霖绑在一条绳上了,现在暴露谷霖的行踪,自己也会陷入危险之中。
我并不是傻子,正相反,一瞬间权衡利弊,已经有了自己的决定。
“你听着,我能帮你,不过我也需要你帮我。”
“行,你有什么需要你可以告诉我,想要钱,要东西,想要什么都可以,只要我能够做到,我肯定尽量满足。”
“我不需要你给我什么东西,我什么都不缺,只不过这次给你姐姐报仇结束以后,你也要跟我一起离开这里,帮我办一件事,这件事办完了,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们两个互不相欠,如果你不同意的话,现在我就离开,不过我可以帮你报警。”
谷霖紧盯着面前的我,脑袋里不知道正在思考什么,到了最后,她点点头:“行,我答应你,不过你这次行动必须要听我的,我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我一定要马长发付出代价。”
“行,你放心吧。”
两个人这样签署了一个君子协定,隔壁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结束,我坐在床上,听到了隔壁的门被打开。
“这小子我感觉可能会坏事,你晚上下药了吧?”
“下药了,放心吧,他肯定醒不过来,他不过是初出茅庐的小雏儿而已,成不了什么大气候,如果不是那个死条子让我照顾他,我早就把他赶走了。”
“现在非常时期,你就小心一点,要不然惹出什么乱子来,我可帮不上你什么忙。”
“行了,放心吧,我刚出来,我还不想再回去。”
两个人说话的声音渐行渐远,我看了一眼身边的谷霖:“我这是你搞得,才没有被**迷晕吧?”
“要不然你以为,其实你这几天喝的水里,我都给你加了药,要不然你天天还能这么清醒,不过这药也有副作用,那就是和他给你吃的药发生冲突,你吃了以后再喝水就会梦魇。”
“原来我这几天一直都是在做梦,之前我还以为真的是被恶鬼缠身。”
我说着,大大咧咧的躺在床上,躺成一个大字型,对于外面的声音两个人现在也不是特别的注意,知道马长发短时间之内应该不会折返回来。
“这几天的事还是抱歉,给你造成这么大的困扰,不过我也没办法,想要给我姐姐申冤,就只能通过这一个办法,要不然的话我姐姐就真的白死了。”
“你说的我都能理解,没关系。”
我虽然对于这件事比较排斥,可我不是那种胡搅蛮缠的人,我也知道谷霖这是被逼无奈,要不然也不会选择这么做。
“嗯,谢谢你。”
两个人说完,不约而同的沉默下来,过了一会,我开口道:“接下来我应该怎么帮你。”
“接下来你还需要继续假装见鬼,我也会选择其他的办法让马长发信以为真,我必须要逼疯他,让他自己选择自杀。”
“难道你就不能搜集证据,让他认罪伏法吗,非要用这种极端的手段?”
倒不是我不愿意帮忙,只不过心中有此疑问,不问不痛快。
“我也没办法,你也不是不知道,他之前曾经蹲过监狱,可是有什么用。故意伤害致人死亡,只判了十三年,他背后的力量是你想象不到的,别把社会想得那么简单。”
看来马长发应该还是一个手眼通天的人物,要不然也不会逼得谷霖这个退伍兵动用这样的手段。
“道理我都懂,可是我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恐怕接下来我就不会演的像是之前那样真实了。”
“没事,我有办法,你只管听我的安排就行了。”
就这样,第二天早晨醒来的时候,我顶着黑眼圈,满脸憔悴。
而马长发正和九叔在大厅布置什么东西,自从昨晚听到了九叔和马长发的谈话,知道了九叔也是马长发的同党以后,我对于这两个人就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排斥感。
不过马长发不知道这一点,看到我醒了,马长发开口道:“兄弟,昨晚休息的怎么样?”
“还好吧,感觉这几天就昨晚睡得挺好,没做梦,应该是有九叔坐镇的缘故。”
九叔笑道:“那是当然,有我在这里,肯定保证不会出什么问题,这件事情我会想办法解决,在解决完以前,我是不会离开这里的。”
“那敢情好,您放心吧,您在这里的期间,一切损失,由我负责,肯定不会让您亏损。”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件事我不会袖手旁观,放心吧,这也是我的责任。”
九叔说的倒是冠冕堂皇,如果不是偷听到了他们说话,恐怕我就信了他的鬼话了,而马长发他们说了两句以后,继续开始准备东西。
原来在门楣之上贴着符纸,随风鼓荡,猎猎作响,风一吹反倒是增添了几分诡异的氛围。
如果不是知道了那个“女鬼”是假扮的,这一幕说起来还真的挺唬人的。
外面的阳光不错,景色也很好,这是他第一天出来看看,在这家汽车旅馆对面就是一片树林,风一吹,树枝摇曳,就像是有人在那里穿行一样。
门口停着两辆车,一辆面包车,一辆五菱宏光,很明显分别是九叔和马长发的座驾。
第丛林之中就是我最近容身的地方,谷霖住在这里,然后时不时到店里给他们施加压力,让他们以为谷霏还在。
包括当天夜里,就是谷霖给我办理的入住手续,是她切断电源的,本打算吓唬一下马长发,没想到我先到了,不过趁机找冥币之类的事情都是她做的。
说起来,这一切都是她安排的,而我不过是被卷入其中的一个可怜虫而已。
现在那个店铺里我是真的不想回去,不是不敢,而是不愿意,马长发与九叔蝇营狗苟的勾当实在是让人感觉恶心,贩毒,杀人。
这两种勾当,无一不是重罪,如果不是有警察事先打招呼,可能我也被马长发弄死了吧。
因为昨天马长发和九叔也没休息,毕竟他们昨天在聊有关于谷霏的事情,所以下午他们也睡了一会,就在我隔壁。
中午的时候我也休息了一会,不过因为心中有事,并没有睡着,下午的时候就听隔壁乒乒乓乓的,传来类似于打斗的声音,听着听着,突然就没了声音。
紧接着,砰的一声闷响,隔壁的门竟然被撞开了。
我打开门,就看到九叔靠着走廊的墙壁,脸色难看,嘴角和鼻子里还有血渍。
看到他这个模样,我连忙跑过去,扶起九叔:“九叔,你这是怎么了?”
九叔捂着口鼻一阵咳嗽:“咳咳咳,好凶的女鬼,快点,扶我起来。”
他说话的声音都变了,咳嗽的时候,说着手指缝里流出鲜血,很明显已经被打伤了。
而房间里根本没有人影,他可以断定这就是谷霖做的,只不过谷霖机灵,已经离开了这儿。
马长发也听到了声音,从房间里跑出来,看到我扶着九叔,连忙跑过来开口问道:“九叔,你这是怎么了?你是被人打伤了!”
他说着,抬起头,面目不善的看了一眼我。
九叔摆摆手:“我是被那个女鬼打伤的,凶,真凶啊。”
马长发似乎也有一些害怕,看了一眼九叔,开口问道:“真的?”
“嗯,是真的,我骗你干什么。”
九叔现在脸色难看,手一直紧紧的捂着胸口,似乎说话都疼。
看到他这个模样,马长发无奈的叹了口气,起身朝着房间走去,看架势似乎是想要看看里面的情况。
脚刚刚迈进门里,就看到一个人影悬浮在空中的风扇上,红衣,黑皮鞋,身体还顺着风扇的晃动而摇动,看起来十分诡异。
他记得那天谷霏死的时候,穿的似乎就是这一身。
俗话说得好,做贼心虚,看到这一幕,他已经有些慌乱,而等到低速转动的风扇转到他的面前的时候,挂在风扇上的人,苍白的脸,吓得他一屁股坐在地上。
那是一张僵硬的白脸,脸上带着僵硬诡异的笑容,这是一个纸人,身穿红衣,还穿着一双黑皮鞋的纸人。
房间里没有其他的东西,只有这一个纸人,还有九叔的各种法器,桃木剑,八卦镜,符纸,东西散落一地。
九叔被打成那样,一个劲的说这只鬼好厉害,可是实则房间里只有这样一个东西,那是不是说明房间里刚才打伤九叔的就是这个纸人?
可是一个纸人,怎么可能把人打成那样?
想到这里,他更慌了。
“九,九叔,这里没有别的东西,只有一个纸人啊。”
马长发声音都变了,很明显是吓得,而九叔也开口道:“刚才就是那个纸人打的我,把我从房间里打了出来,我的所有东西都对那个纸人没有用途,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听到他的话,马长发很明显更加慌张,结结巴巴的开口道:“那到底是怎么回事,真的是鬼?”
“真的,我骗你干什么,这里的问题恐怕很难解决,就算是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我扶着九叔,面容冷峻,可实际上忍笑忍得真的很辛苦,这个九叔,不知道到底是真道士还是假道士,不过被吓破胆子肯定是真的,而且还说的这样大言不惭,还真的把自己当做高手了。
其实不过一个土包子而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