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彦儿?”
我在屋子里面喊了一句,可惜根本没有人回答我。
当时的我,大脑一片空白,仿佛身后有一双眼睛盯着我,当时头皮一麻,转过身去发现身后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冷静,冷静,我在心里面不断戒告着自己。
林彦儿在我身后仿佛突然间蒸发了似的,我不相信今天会见鬼不成,能让一个大活人毫无征兆的消失在我眼皮底下。
林彦儿肯定还在这个屋子里面,这里面除了我们两个,肯定还有一个人躲在暗中。
刚才进来屋子前,我看见一双眼睛恶毒的盯着我们,并不是幻觉。
来不及多想,我开始用手机电筒照向四周,别看这屋子只有三十多平米,里面堆的东西可是不少。
想了想,我关掉手机电筒,这样大家都在暗中,谁也看不到谁,比的就是直觉,嗅觉,听觉等等。
当然我也不敢小看对方,能杀死这么多人,这一身的能耐绝对不会太小。
我稍微移动了几步,把枪装起来,反而是拔出警.用.匕.首,耳朵仔细的听着屋子里面的任何动静,就连呼吸也是放缓。
在这么安静的地方,呼吸稍微急促点都能引来杀身之祸。
同时,我根据刚才对这屋子的记忆,快速分析起来着屋子里面哪里最有可能藏人。
我现在可以跑出这里,但是林彦儿铁定要倒霉,无论如何我都要看看这人到底是何方神圣,是人是鬼?用什么手段让一个经验丰富的刑侦队员悄无声息的消失?
深深吸了一口气,我按照记忆轻轻的往一堆杂物后面绕去。
走到面前一看,我才知道那些杂物全是晒干的动物尸体,这屋子根本不是人能住的,各种臭味熏得我眼泪打滚。
还真是林子大了,啥鸟都有。
漆黑且封闭的空间里面,总有一股子冰冷冷的风吹过来,这不是错觉,就好比有人站在你前面呼吸,后一秒又出现在了身后。
我关掉手机,饶是见过不少大案奇案的我,这个时候也是有些犯怂了,种种证据不断冲击自己的理智,让林彦儿消失的玩意儿或许不是人。
周围毫不夸张的说简直就是伸手不见五指,这种情况下打开手机电筒无意是在告诉对方自己的位置,我可干不出来这种煞笔事情。
现在我是最后的希望,如果连自己也接着中彩,没啥说的,等张扬他们再找到我和林彦儿时,我们兴许已经成了一堆碎肉。
在这种环境下,不管心理素质有多好都要备受煎熬,越往里面走臭味越浓。
咽了一口,我停在原地寻思起来,这个世界有鬼么?
刚出现这个问题,我就很肯定的告诉自己,没有。
在这种环境下,我会下意识的联想到一些阴森的东西,所以潜意识里总觉得身后有人。
这种情况和在封闭的空间里独自看鬼片一样,总会觉得身后有东西。
要真有鬼,我还能站在这儿?
毕竟在我认知里面,鬼是会法术的,它们无所不能。
有了这种想法,我的胆儿也是粗上不少,握紧枪开始往最后的角落逼过去。
这屋子也只有这么大,身后的地方都被我查看过,就只有跟前这一小块被不少尸体挡住的地儿。
我惊恐的发现自己浑身上下居然在这一刻起了层鸡皮疙瘩,头皮也是嗡嗡的发麻。
往后退几步,那种感觉又消失了。
忽然,一股子阴风从身后吹过来,同时我猛的转过身去,想也没想冲着身后就是砰的一枪。
之前我在弹.夹里面压下三颗子弹,现在打出去两颗,还有一颗。
火舌照亮了这个三十多平米的屋子,当看见眼前的景象时,我能清楚感觉到自己的眼瞳子正在急剧的收缩。
眼前站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她两条手上根本没有血肉,全是白森森的骨头,但吓到我的却不是这些,这人居然没有眼珠。
当时我的理智已经乱,抬起枪就要接着开第三枪,只不过屋子在一瞬间就陷入黑暗,那时候我清楚听到脚步移动声,也就是说“女人”已经不在原来的位置,周围伸手不见五指,我根本无法从声音辨别出她的位置。
原本挺闷热的一个晚上,可我却跟掉到冰窟窿里面似的,浑身说不出来的冷。
整个人也是不停的打哆嗦,一想到林彦儿现在下落不明,在害怕的同时也有些愤怒。
我不信一个大活人,光天化日之下还能蒸发了不成?
我不敢喊林彦儿的名字,虽说现在我不知道那“女人”移动到什么位置,但她同样不知道我在哪里。
被机灵灵的一吓,思路也是清醒不少,在鬼神论中我保持中立态度。
但是让林彦儿在眼皮子下蒸发,就算死了我都不信,也就是林彦儿肯定在这儿屋子里面。
而前面的角落,正是我没有查看过的唯一一处地方。
当下乍着胆子,慢慢的往那里走去。
一个不当心,脚踩在晒干的骨头渣子上,“咔嚓”一声。
完了。
位置暴露出来,那“女人”一定会要我的命,而且我能清楚感觉到她就在我的不远处。
这下子,我啥也不顾,转过身就是一脚踹过去。
尽管心里知道如果踹空我会失去平衡摔在地面,这样她更能轻易的整死我。
但我也急眼了,哪儿顾得上这些。
咣一声,这脚踹得实实在在,那玩意儿发出了一声嘶哑的尖叫声,随后跑到尸体堆后面,蹬蹬想几下就消失了,对,就是消失。
因为在踹到它时,我已经打开手机电筒,紧紧跟上去。
一个大活人,就这样在我跟前消失了。
看着它消失的地方,我大脑乱麻麻的一团,根本不知道该想什么?
几秒后,我猛地反应过来,此地不能久留。
拿着手机就开始拨打林彦儿的电话,铃声果然在前面的角落响起来。
走过去一看,我脸上有些烫,短短几分钟的时间,林彦儿身上的防.弹.衣已经被脱下来,甚至连吊带内.衣也被脱了。
还真别说,这娘们儿的身材我得给十分,不过在她平坦白皙的小腹上,已经出现一条被刀子划开的痕迹。
好在痕迹只是划开一道口子,应该伤不到人。
背上林彦儿,我拿起丢在边儿上的铁疙瘩,捡起两枚弹.壳就小跑着离开这里。
刚走出这间屋子的门,就感觉到身后有一道恶毒的视线死死盯着。
它不敢追出来,原因在于今晚天气还算晴朗,在外面勉强看得清。
要是跟出来的话,可是要吃铁弹子的。
我的脚踩在这些动物尸体上,各种臭味往鼻孔里使劲儿钻,我还是忍不住了,把林彦儿丢在地上,直接跪地面吐起来。
嘴里全是苦胆汁儿,眼泪珠子也是不停的掉。
这里果然有问题,我一定要查个底朝天。
从里面打开大铁门,我把林彦儿背出去,临走前看了眼那个屋子。
发现门口有一个“女人”阴森的看着我,嘴角还咧开了一点诡异的弧度,貌似是在冲我笑。
这个点村里里面说不出来的安静,哪怕一只狗叫声都没有。
一个寂静的村子,没有灯光,没有人,甚至没有狗叫。
安静到能听见自己喘气,自己走路的声音,我好几次以为自己走在死村一样。
至于林彦儿,我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披在她的身上,否侧的话等林彦儿醒过来,这天下要大变了。
只是,我有个疑问。
我检查过她的头部,根本没有任何钝器击打的痕迹,想让一个人突然昏迷过去,只有击打头部能做到。
既然头部没有敲击痕迹,那么他是怎样让这娘们儿昏死过去的呢?
林彦儿被连夜送到西川医院,索幸腹部的伤口没有什么大碍,但是还得住院观察,我一个人回到了南乡,准备连夜对那个村子进行突击搜查。
检查报告下来了,林彦儿吸入一种高浓度的化学物品乙醇,这是在常温,常压下一种易燃易挥发的无色透明液体。
人体吸入少许就能造成重度昏迷的症状,如果摄量过多,还能够造成生命危险。
也只有乙醇能让当时站在我身后的林彦儿毫无动静的昏厥过去。
当我在派出所借兵的时候,所长果断拒绝了,他说他不同意我的行动,甚至把枪给收了回去,事不宜迟,我拿了一根高压电棒就连夜赶回了照西村。
这次没有直接去那个惊魂的屋子,而是先去了刘飞的公司,计划先弄清楚刘飞失踪的原因再说。
夜风有点凉,我拢紧了衣服,向刘飞的公司走去。
刚到刘飞公司门口,发现他们宿舍楼前灯火通明,好像还有争吵声传来,我连忙加快了脚步,走过去,想要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这么晚了还会有人在这里争吵?
因为我穿着制服,走到宿舍门前,那十多个争吵的人看见我出现,也不约而同的停下了,全都回过头来看着我,眼睛里有惊喜又有迷惑。
一个保安看到我出现,连忙挣脱别人拉扯他的手,冲到我面前对我说:“哎呀,警察来了,警察来得正好啊,警察同志你帮我评评理,今晚这个事情他们该不该围着我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