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灵在墓碑前行了大礼,又续上香,便让噬雪兽背着自己到处走,到了第二天早上才回去。
千灵走到床前,看着还睡着的祁楚,不禁伸手理了理祁楚额前散下的发,祁楚睡着的时候也是皱着眉头,额头有些冰凉,千灵一拍脑门儿,哎呀,赶忙生起了灵火。
“你醒了?”
“嗯。你看着我做什么?”
“你来雪谷一定有别的秘密。”千灵慌忙回复。
“嗯?”
“总有一天我会知道的。”千灵一双灵动的眼睛,像要把人看透,祁楚别了别头。
“哦,对了,你身上的寒气比我想的要厉害些,恐怕后天早上出谷后你还不能痊愈。后面近几天还是不要动用仙术的好,最好还是去你们天界的医仙哪里看一下吧。”
“嗯。”
“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如果你愿意,你来,我还给你医。”千灵一口气说完,怕自己中途泄了气,自己这是怎么了。
“就靠这堆火吗?”
“这可是灵火诶,可是专治雪谷寒气的。”千灵气的半死,什么叫“这堆火”!
“好。”
“三殿下,你真的很……”
“很怎么样?”
千灵把“闷骚”两个字狠狠的咽了下去。
“怎么现在才回来?”祁楚的声音微微的传来。
“嗯。在外面多转悠了一会儿。”
“明日就是第三日了。”
“是。”
灵火凛冽的燃着,祁楚下了床,坐在一旁,让自己的身子在暖些,自己还是低估了这传说中噬雪兽的威力。
“听闻千灵公主,素来同燕荒君上亲近。”
“嗯,大哥大多时候威厉严肃。和母后一样,喜说教。”
“那燕荒君上?”
“二哥哥就比较宽和幽默了。”
“真是难得,不是亲兄妹,却能如此亲近。”
“三殿下此话何意?二哥虽是二娘娘所出,但同我乃一父之血脉,又何谓不是亲兄妹?”
千灵有些气不打一出来,“三殿下,你们天界的人,自古便是憎恶妖界生灵,可妖亦有善恶之分,而你们天界却总以最深恶意揣测,一棍子打死,若不是我们妖界一族历代帝王均有我们灵蛇上古一族沿袭,怕你们天界更是要天眼看妖低了。”
祁楚微微一笑,“千灵公主真是厉害。”
“呵,三殿下,你也别假意叫什么公主了,可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呢。”千灵从来嘴上不饶人,不能输了气势。
“是公主你心里在骂我吧,哈哈。”祁楚爽朗一笑。
“你这人,这神仙,怎么这样啊!”千灵气急败坏的从小板凳上滕的一下站起来,又愤愤的坐下。
“公主莫恼,我也只是羡慕公主父宠母慈兄爱罢了。”
千灵尴尬的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该如何缓解这个局面,,转身去了一旁的藤榻上补觉去了。
外面的风吹的越来越紧。
“千灵公主可曾知道何是佛家几苦吗?”祁楚冒冒然的问着。
“知道,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五蕴炽盛”
“那可曾经历过?”
“从未,不,病倒是病过。”
“如若至亲至爱之人,亡非所正,该如何?”
“亡非所正?那定然是竭尽全力为其道正。”
“如若不可为?”
“那也定为啊。若是至亲至爱之人,死的不明不白又或是枉死,连你都不去为她做,为她求亡灵安稳,谁有能去做呢?”千灵说的十分认真。
“公主可去过凡间?”
“嗯。”
“何时去的?”祁楚显的有些急切。
“随时都去呀,想去玩的时候,得了允准就去玩一玩。”
“是这样。”祁楚眼神闪忽,又岔开了话题。
“公主可知外面这碑墓下所葬何人?”
千灵摇了摇头,心里闷着,说的像你知道一样。
“三殿下,劝你还是好好歇歇吧,你身上这身寒气这几天怕是好不了的,以后若落下什么病根子,天帝可别来找我们妖界的麻烦。”
“天?我不过天界一屈屈小人物罢了,没有谁会在意。”祁楚的眼里闪过一丝厉色。天帝?父亲?可是是他不配,还是我不配?
千灵没有再回话,只是心里慢慢纳闷。
三日一早到了时辰,千灵便醒了,看着自己身上的这小屋唯一床毯子在自己身上,而祁楚依旧是坐在灵火旁闭目。千灵没有说什么,默然出了屋行了礼,这次没有再外顾留便直接回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