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列车既将运行之后,陈永伏便知道再也不能等下去了。于是,他便再一次抓住了秦玉凡的手,脸上露出了晶莹的眼泪,满含泪水地说道:"玉凡,我得下火车了,一路上多多保重,再见!到了那儿之后,要常给家里人写一些信件,报一声平安。”
"永伏,我会的。你也要保重身体。再见!"秦玉凡一面说着,一面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只牛帕,不住地擦着眼泪。
看到秦玉凡的脸颊划出了泪水后,陈永伏的眼泪也忍不住刷的流了出来。他连忙擦了一下眼泪后,便扭过头去,连忙快步朝车门口走去了。
“呜………”随着汽笛的一声长呜,列车已经开始缓缓起动了。
陈永伏终于气喘吁吁地来到车门口,他一边喘息着,一边对女列车员说道:“同志,请把车门打开,我要下车!”
看到他气喘吁吁的样子之后,女列车员不屑地看了她一眼之后,十分生气地说道:“早就通知你们这些送亲友的旅客们该下火车了。你为什么到现在,才想起了要下火车?”
听了女列车员的话之后,陈永伏一边不住地喘着粗气,一边说道:“对不起,同志!列车上的旅客太多了,一时挤不过来。”
听了他的话之后,列车员连忙打开了车门,叮嘱他说道:“小心一点,别摔倒了!”
于是,在她的嘱咐之下,陈永伏终于趁着列车还行动缓慢,终于匆匆地跳下了列车。
陈永伏跳下了列车后,便一面擦着头上的汗水,一面在四处寻找着秦玉楠的身影。
自从列车上所有送行的人员都纷纷下车之后,秦玉楠便一直心神不安地站在车门口,焦急等待着陈永伏的下车。
然而,直到列车已经缓慢起步后,还是没有看到陈永伏从列车上下来。
看到这儿后,秦玉楠不由得更加感到心里不安起来。连忙四处寻找着陈永伏的身影。正当她感到非常焦急的时候,却突然看到陈永伏满头大汗地下了列车。
看到这儿后,她连忙快步来到了他的跟前,着急地说道:“永哥,火车都开动了,你怎么才想起下火车呀?你看这危险不危险呀!”
“玉楠,火车上的旅客实在太多,一时挤不到车门口!”听了秦玉楠的话后,陈永伏一面喘着粗气,一面拿起了手帕,不住地擦着头上的汗水。
”怎么样,永哥!给姐姐找上了座位没有?”看到陈永伏不住地擦着头上的汗水后,秦玉楠便关心地问道。
“嗯!找上了!”听了她的话之后,陈永伏也没有再言语,只是面色沉重地点了点头。
两个人不由自主的对着逐渐起动的列车凝视起来。
列车终于由缓慢起动逐渐变得越来越快了。
“永哥,快看,姐姐在向咱们两个人挥手呢!正当陈永伏对着列车在凝思的时候,秦玉楠突然看到秦玉凡从列车里探出了头,在向他们两个挥着手。看到这儿后,她十分高兴,连忙推了一下陈永伏的手,说道。
听了她的话之后,陈永伏连忙抬头一看,果然看到:秦玉凡正从列车里探出了头,冲着他们两个人拼命挥着手。
看到这儿之后,陈永伏连忙拉着秦玉楠的手。一边追赶着列车,一边向秦玉凡拼命挥着手。
列车终于越来越快了。随着列车的越来越快,他们两个人已经逐渐看不到秦玉凡的身影了。
直到完全看不见秦玉凡的身影之后,他们两个人这才终于停止了脚步。
随着列车的速度不断加快,列车终于从他们两个人的眼前逐渐消失了。
看着已经逐渐远离了的列车,陈永伏还站在那儿发着怔。他的心里就感觉好象丢失了什么东西一样,空荡荡的。说不清是一种什么心情。直到火车已经完全消失了之后,他还在那儿发着怔。
看着逐渐远离了的列车,秦玉楠的心里也是空荡荡的,说不清自己是该“喜”,还是该“悲”。她也不由自主地对着逐渐远离的列车,也发起怔来了。
过了好半天工夫以后,秦玉楠终于从失落的心情中醒了过来。她连忙用手拉了一下陈永伏的胳膊说:“走吧,永哥,该回家了。”
听了她的话之后,陈永伏这才终于默默地回到了现实之中。他不由得轻轻叹了一口气后,便和秦玉楠两个人一块儿离开火车站台?
“哎,玉楠,咱妈呢?怎么不见咱妈呀!你不是已经把咱妈送到了出站口附近吗?”
陈永伏和秦玉楠两个人来到出站口以后,陈永伏往四处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到秦母的身影。便连忙着急地问道。
听了他的话之后,秦玉楠连忙往四处看了看,扣一,拚命地寻找了半天,也没有看到秦母的身影。看到这里之后,她不由得更加感到着急起来。惊慌地说道:“是呀,永哥!刚才咱们两个人送姐姐走的时候,我就把咱妈送到了这儿。并且一再告诉咱妈,让她在这儿等咱们两个人呀!怎么会不见她人了呢?她老人家会上哪儿去呢?”
看到这儿之后,两个人不由得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来回踱着步子。
两个人在附近找了好大一会之后,也没有找到秦母的身影。看到这儿之后,秦玉楠不由得着急地说道:“永哥,咱妈会不会是在这儿,等不到咱们两个人以后,独自回家去了?”
“不可能,玉楠。咱妈是一个细心人。她不会不给咱们两个人打一声招呼,就独自一个人回家的。咱俩再在这附近找一找吧!”
“那她老人家会上哪儿去呢?会不会咱妈又到侯车室里等咱们去了!”
“也许吧!玉楠。你再去侯车室里找一下咱妈吧!”
“行!永哥。那你就在这里等我一会儿吧!”秦玉楠说完后,便转身又去侯车室了。
过了大约二十多分钟以后,秦玉楠又一次神情沮丧地来到了出站口附近。
“玉楠,还没有找见咱妈吗?”看到秦玉楠神情沮丧地来到了自己跟前后,陈永伏再一次焦急地问道。
“没有。永哥!我在侯车室找了几遍,还是没有看到咱妈的身影。”
“奇怪!出站口就这么大一块地方,咱妈她老人家会上哪儿去呢?”听了秦玉楠的话以后,陈永伏也不由得焦急了起来。
“永哥,咱妈不见了!她老人家找不到了。”看到陈永伏焦急的样子后,秦玉楠更加六神无主了。于是便放声痛哭起来。
面对秦母的“失踪”陈永伏也是心急如焚。不过他可不像秦玉楠这样失足无措,听了她的一番话之后,他连忙强压住了自己惊慌的心情,安慰她说道:“玉楠,别着急,咱妈她不会走远,肯定就在这附近,你去广场上找一找,我去旁边的这些商店找一找。咱们两个人再分头去找吧!等找到咱妈以后,咱们三个人在11路公交车站牌下汇合吧!”
听了他的话之后,秦玉楠只好点了点头。于是,他们两个人便分头寻找起秦母来了。
那么,就在秦玉楠和陈永伏两个人四处寻找秦母的时候,秦母到底干什么干去了呢?且听咱给列秦母在送秦玉凡,来到了火车站以后,由于火车站上的人员比较拥挤的原因。因此,他们几个人经过商议后,便让秦玉楠把秦母一个人送到了出站口附近。让她在这儿等待秦玉楠和陈永伏两个人的归来。
秦母在出站口左等右等,还是等不见秦玉楠和陈永伏两个人归来后,感觉到心情有些烦闷。于是,她便独自一个人在火车站附近的广场里转悠起来。
就在她在火车站广场四周围转悠的时候,无意中竟然来到了一个穿着道衣道袍,留着长胡子的‘道士’面前。
只见这个道士的跟前放着几个小椅子,和几本破旧的老皇历。
这个老道士其实并非是一个‘道士’,他只是火车站附近的一个农民,常年四季以假扮道士靠给人‘算命’来谋生。
这几天,由于时运不佳,他已经有好几天都没有买主光顾了。由于他一年四季经常在这儿摆摊设点,火车站附近的人也都认识他。知道他这是在坑蒙拐骗,搞一些糊弄人的勾当。所以再也没有人到他的跟前算命了。
正当他独自一个人在闭目养神之时,他却突然看到秦母信步从他的身边经过。
看到这儿之后,他不由得感到眼睛一亮,觉得机会来了。于是,就在秦母经过自己身身边之时,他便故意大声地咳嗽了一声,喊道:“咳!算卦,算卦,能测未来前途,能测吉凶祸福,能测前世姻缘,如有算不准之处,贫道愿以双倍奉还…… ”
听了算命先生的吆喝之后,秦母不由得停止了脚步。她这个人一生不仅心善,而且还非常迷信。因为此事,她曾经不止一次的被那些江湖骗子骗过。可是她却一次次的不仅没有吸取教训,反而认为那些江湖骗子确实可怜,自己的施舍是积德行善行为。因此,每当遇到这些人的时候,难免经常会受到一些欺骗。
看到秦母逐渐进入了圈套之后,假道人便鼓起了三寸不烂之舌,不住地哄骗起秦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