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野裕得到消息后,并没有慌乱,他迅速判明了情况,并做出了反应以及时止损。
对方会将凌云梭,布置在地狱道上,确实连他都感觉到匪夷所思,但他并没有怀疑过叶天泽的身份。
毕竟,叶天泽的身份,是得到了星族驿馆确认的,以至于东野裕在此事上,出现了判断失误。
洪荒族能耐再大,也不可能引得星族援助,毕竟,星族连玄冥族都看不起,哪里会看得起一群连玄冥族都视之为蝼蚁的存在。
不过,从此事上,给了东野裕一个提醒,洪荒族并不像想象中的那般羸弱。
以至于东野裕在下达进攻命令时,立即让联军的情报部门,将此前那一战的情报,全部汇总上来。
然而,让东野裕吃惊的是,情报部门关于洪荒族的消息,竟然少之又少,此前那一战的连个简报都没有。
而得到最多的,还是来自于东野真和的情报,他是此前两战的经历者。
而听完东野真和对两战的描述,东野裕面色凝重了起来,用东野真和作为主帅,是他的失察。
两战得失,最终暴露出了一个巨大的问题,玄冥族一直都是输在了轻敌上。
而在将领的选用上,更是输了洪荒族一个体量,从整个战况的过程来看,尽管东野真和掩饰了自己很多失误,但有些失误却是掩盖不了的。
甚至有些失误,越是掩盖,便越显得逻辑混乱,而东野真和最大失误在于,他能力不足,却身居高位
他忽然望向东野真和,说道“你知道你为什么还活着吗”
东野真和咽了咽口水,明明东野真和,是一个年龄层次的强者,但他却不敢直视东野裕的目光,尽管鼓起勇气,想要挽回一些心理优势,但随着对视的持续,他很快便败下阵来。
“属下不知。”东野真和说道。
“因为你是他的传声筒”东野裕说道,“他想让你带话给我,然后让我做出选择。”
“什么选择”东野真和不解。
“杀还是不杀”东野裕说道。
东野真和立即匍匐在地,瑟瑟发抖,甚至连求饶都不敢,因为他犯下的错误,足够他死十遍,都不足惜。
“我现在有两个选择,要么杀了你,这自然是最好的选择,如此才能服众。”
东野裕说道,“但这是他想让我做的,我若是按照他的意思做了,那就被他牵着鼻子走了,但是,我又不得不杀你,这就是我现在为难的地方,因为杀你是最佳选择,这也是最可怕的地方”
东野真和不敢说话。
“你可知道你为何会输”东野裕问道。
东野真和抬起头,很快又低下头,他从没想过这个问题,他想的是怎么才能够活下去。
“你与你的对手,不在一个段位。”
东野裕说道,“这才是最大的原因,纵观两场大战,你的对手无论是在决策速度,还是临机应变上,都要快于你,也要强于你,而我最不能接受的是,吾玄冥族那么多优秀的战士,竟然因为你这种愚蠢的角色,死于非命,而他们本不应该死。”
东野真和顿时面如死灰,他陷入了深深的内疚当中,前面的一百万,现在的五十万,他葬送了将近一百五十万精锐。
“好在,这点损失,我玄冥族承受得起。”
这才是东野裕,不慌不乱的真正原因所在,哪怕这一次也是全军覆没,玄冥族损失的起
这笔账很简单,就如同东野真和在两战中,面对的对手,都远超他的能力上限一般。
在玄冥族与洪荒族的对比中,洪荒族与玄冥族根本就不是一个体量的对手。
像这样的损失,玄冥族可以承受百十次,因为有足够的体量在那里,只是以玄冥族的实力,完全可以避免这样的损失。
而洪荒族不一样,洪荒族只要输一次,便要元气大伤,甚至有灭族的风险。
“但是,你必须死”
东野裕说道,“你要背下所有的罪过,大军才能继续前行。”
当东野裕宣告了他的死刑,东野真和忽然轻松了,从第一战的失败到现在,他从没这么轻松过。
他忽然站了起来,说道“总帅需要我做什么”
东野裕微微一笑,他需要东野真和的人头,去做足够多的事情“洪荒之主吗那就来一场真正的较量吧,我看你洪荒族,能跟我玄冥族,耗到几时”
东野真和的死,尽到了他应有的价值,所有的罪过,全部都推到了他一人头上。
贪功冒进,阵前退缩,以及东野裕拿着他的人头,来到了法家的营地里,亲自前来请罪。
接待他的是此前那名一星法士。
“你玄冥族要做什么,我法家管不着,我法家要的是秩序”
一星法士说道,“混乱之地应该在混沌法则,在法家的掌控之中,诸天万界,不允许出现这样一个秩序混乱的地域”
“星族的事情”东野裕低着头道。
“星族”一星法士皱起眉头,“此事,法家会给你暂时压一压,若是拿下混乱之地,你玄冥族便是有功,若是拿不下混乱之地,此事你玄冥族便自己去扛”
“一年。”
东野裕说道,“一年之内,吾必将拿下洪荒之地”
得到了法家的认可,东野裕才松了一口气,至少星族那边,他不需要再担忧了。
而事实上,东野裕并不知道,自己犯下的错误中,这才是最关键的一环。
东野裕离去后,一名老者闪现而出,一星法士拱手一礼,道“玄冥族想要的是那些古血,我们真的放任自流吗”
“秩序没有建立起来之前,他们便不属法家管辖之列”
老者平静的说道,“吾法家要的是秩序,而他们正好可辅助我法家建立起秩序。”
“为何此前一直不动,偏偏是现在”一星法士奇怪的问道。
“时机还未成熟,动不得,现在时机刚刚好。”
老者平静的说道,“我隐隐的感觉到,在这混乱之地里,有一股令法则感觉到威胁的力量,正在躁动着,这才是我们来此的真正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