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闻泠韫闻言一愣,心里过了一遍这个问话,为了她?她觉得这问题她若说是,有些奇怪,好像她跟那人有什么似的,若说不是,她心里又过不了那关。
不过这两人大概不知道小鱼公子身份虚实,不知道人家是女的,想来那人也就跟自己袒露过,这让上闻泠韫心里莫名异样她完全忘了秦鱼承认自己身份完全是被她边下药边推倒给逼的。
“算是。”上闻泠韫还是承认了,又看了看两人,“我很抱歉,这几天我也一直在找她,我觉得她不会那么容易死。”
林桑:“她喜欢你?”
上闻泠韫:“....”
林桑:“那你喜欢她吗?不喜欢你们大晚上的见什么面。”
她那表情就差写三个字了不检点!
上闻泠韫:“...”
这问题简直深入灵魂啊。
上闻泠韫大概品出了林桑这番态度里面的异样,心里一咯噔,本来对秦鱼牺牲自己,她这几天一直沉浸于感动跟愧疚中,林桑这番操作倒让她想起来秦鱼各种易容骗人的伎俩了。
骗一个不够,还来第二个是吧!
某种意义上比花白镜还渣啊!
上闻泠韫脾气本来很好的,喜怒不形于色,但这几天一直找不到人,心情也不太好,闻言就反击了。
“我与她之间自无男女之情,只是有一些关联罢了。倒是林姑娘这番态度,莫非是小鱼公子红颜知己?”
林桑:“我是红颜,却不是她知己,充其量觉得出于江湖道义,不忍上闻姑娘这般出身清贵的大美人为人所骗而已。”
你不忍晚了,我已经被骗了,被骗得很惨。
上闻泠韫又想起自己把胖妈妈当成自己人进而别哄得傻乎乎的样子,脸色也不太好看起来了。
见两女要掐起来,蒋慕辰不得不上线插一句:“我能问问吗,花白镜现在在哪?”
他问完,却发现上闻泠韫表情有些古怪,但又被刻意内敛了。
花白镜在哪呢?在小木屋里,被捆了好几天了,又被喂了好多药,什么封内力的,什么麻身体的,什么酥痒的...
反正先控制。
花白镜这厮是奇葩,嘴贱得很。
“我说上闻大美人,你给我喂这么多药,让我半点反抗能力都没有,是想做什么坏事吗?不用这样的,你说一声,我由着你..”
花白镜口花花,还没说完就被上闻雅致用匕首抵住了下巴。
“由着我什么?”
“额....大家都是女人,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
“这可不像是女采花贼花白镜说的话。”
“我可从没不逼那些女人。”花白镜心里嘀咕,反正后面没逼过。
但她没想到自己这句话触怒了上闻雅致,后者二话不说把匕首刺在了她肩头。
吃痛的花白镜倒抽一口凉气。
“你把我上闻雅致当什么?我岂是那些女人可比的?”
上闻雅致看她这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就来气,又厌憎她对往日之事不提不在意...搞得她上闻雅致仿佛笑话。
“当年,我可从未愿意过!”她一想到那晚上的事情就心肝疼,她在意的不是所谓清白,而是那种被人控制,难以反抗的感觉。
而且竟隔着这么多年才抓到人,她糟心!
“我...”花白镜看上闻雅致这神情就知道当年那事对这女人影响不小,“如果我告诉你,那不是我..你信吗?”
上闻雅致盯着她,三秒,忽然笑了下,拔出匕首,将染血的匕首在舌尖舔了下。
红唇,艳血。
花白镜愣了下,然后...上闻雅致捏着她的下巴,“你的狡辩是对我的羞辱,是不是以为自己无惧折磨?那我就得想一个可以让你真正痛苦的法子,比如...”
她移动匕首,挑断花白镜的衣带,勾下衣襟...
花白镜觉得自己被蛊惑了,颤颤说:“不会吧,你难道...”
看上我了?
这话还没说完。
上闻雅致:“把你剥个精光,给你找个男人,你觉得怎么样?”
对一个以美色为生,对男人毫无兴趣甚至是厌恶的女采花贼来说,还有比自己被男子糟蹋更屈辱更痛苦的吗?
厉害了!
花白镜脸都绿了,“我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还可以再拯救一下,你如果不喜欢我否认当年的事是我做的,那我就承认,是我是我就是我!你如果觉得我太坏,当年伤害了你,那我错了错了就是错了!求你不要酱紫~”
怂得一逼,一点节操都没有!
末了她还顺带来一句,“如果真的要惩罚我,你给我找个女人行吗?”
秦鱼之前是怎么被气得心肝疼的,现在上闻雅致就是怎么被气的,一气之下她直接挑开衣服,刀刃一划,内襟都被撕了。
露出里面的红肚兜。
花白镜:完了,她的清白。
上闻雅致起身了,“让人进来!”。
她倒是没想让那男人真做些什么,甚至不会让人进来,就是想逼迫花白镜,让后者哭着求她。
那才解气。
所以她故意把门一开,然后就看到了自己侄女。
上闻雅致:“...”
反应过来的上闻雅致下意识就要掩盖后面的情况,然而上闻泠韫已经看到了。
额...小姑姑这是?
后者愣了下,红了脸,低头说:“我打扰姑姑了么?”
打扰个屁!
上闻雅致只得干涩应付几句,并答应拆借上闻泠韫几个下属去找人。
上闻泠韫走后,上闻雅致后面倒是收敛了一些,但把人关在屋子里怎么折磨就不为人所知了,反正上闻泠韫后来再没去过问过。
现在想想,上闻泠韫还是有些尴尬,对林桑两人也就转移了话题。
他们准备一起搜山,搜着搜着,靠近了水壁那边。
听着好像出了一些动静。
水壁出事了!
“小鱼,那边好像出事了。”
山中一瀑布,娇娇坐在水池边上,他屁股底下是一个包裹,里面有衣物跟易容面具。
屁股肥墩墩的,它两爪子撑着脸颊,肥肉堆出憨憨的脸蛋,看着山中水壁方向,背后则是瀑布。
“我知道,有人动手了。”
瀑布下,在裂谷之下久未洗澡的秦鱼虽然身上也没什么不干净的,但出于习惯,她还是顺从自己洗了个澡。
瀑布水声清明,秦鱼抬手用手指勾住了披肩长发,让清凉的流水直接冲刷在背脊之上。
她的声音有些凉。
娇娇隐约觉得她心情不太好,看了看不远处的小屋,
估计跟里面放置的老人有关。
死了啊。
死亡是不好的事情,他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