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旬日东升。
波光粼粼的海面都被镀成了金黄色,雾气弥漫。远远望去,椭圆岛宛如仙境般美丽无暇。
只是岛上弥漫的血腥味,打破了这美丽的风景画卷,令人不快。
几道人影在林中穿梭,在岩石上奔跑,来去如风。
十几分钟后,他们从不同方向汇聚在一起,为首的人问道:“找到活口了吗?”
“没有,大人,对方做的很绝,炸掉了整个基地,几乎连蛛丝马迹都找不到。”
他们纷纷回答,结果都是一样,只有尸体,没有活口,也找不到任何线索。
唯一的线索,就在东临大教堂内,可是看着眼前的东临大教堂俨然变成了一堆废墟,到处都是岩石封堵了所有进出通道。
想要进去,查明原因,那就难了。
“可恶!”他握紧拳头,满脸仇恨,“究竟是谁毁了东临大教堂的?”
……
圣城。
人来人往,熙熙攘攘。
这里是光明教会的总部,也是一处宗教圣地,也是一处旅游名胜,一年来,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会来这里观光玩耍。
教皇冕下,站在百米高塔上,俯视着整个圣城。
从这里望去,城里几乎可以说一览无遗。这座城市,没有这座光明塔更高的地方了。
因此,教皇养成一个习惯,每天喝了下午茶,没事就来这里吹吹风。
迎风而立,时间匆匆,已经十年过去了。这位女教皇似乎在回忆什么,有些失神。
正是这时,旁边忽有人匆匆跑来:“禀告冕下,东临大教堂传来紧急消息。”
“说。”
女教皇闭着双眼,淡淡说道。
“东临有难,请求支援。是最紧急的急报!”
听到最紧急三个字,女教皇微微动容,在圣教体系中,只有事关生死存亡才能使用这个级别的急报。
女教皇非常重视,立刻派距离最近的人驰援东临大教堂。东临大教堂是圣教在东方最重要的据点,
又有那个东西在那里,不容有失。
在她看来,有特罗大主教坐镇再加上增援人员,保下东临大教堂那是必然的。
然而,第二天她得到的消息却是,东临大教堂全军覆没,特罗大主教下落不明,凶多吉少。
震怒!
自从她登上教皇宝座以来,就从来没有这样愤怒过。有人铲除了东临大教堂,当增援人员赶到的时候,那里已经成为了一片废墟,除此外,没有见到任何活人。
这可是天大的事情。
教会严密封锁了此消息,可是,这么大的事情哪里封锁得了。只是半天不到,教会总部已然有人开始私下议论。
最近,光明教会可谓是运势极差,糟糕透顶。
四个多月前,第二使徒,战神拉斐尔,战死华夏。对于教会来说,损失惨重。
现在,东临大教堂又出事了。那可是教会九大大教堂之一,至关重要。
就算是国家,也不一定敢对大教堂下手。因为对九大大教堂下手,等于是向光明教会宣战。
当初,华夏军方铲除教会在境内的据点,明知道东临大教堂所在,也没有对东临大教堂下手。可见,就算华夏这种大国也对教会忌惮不已。
然而,现在却有人直接灭了东临大教堂。其他的不谈,单就能够办到这种事情就足以震惊世人了。
要知道,坐镇东临大教堂的可是特罗大主教,作为九大大主教之一,排名靠前,实力绝对的不容置疑。
除去封神至尊外,想要单对单干掉他,那是非常困难的。
就在消息不胫而走的时候,教会,会议厅,已经开始了一场绝密会议。
平时,座无虚席的会议厅,今天只有少数几个人。但是任何一个拿出来,至少也是大主教级别的,威震八方,赫赫有名。
而高居首位的,自然是当今光明教会的女教皇她难掩疲容,看得出来最近都没有睡好。
东临大教堂一夜除名,这是圣教历史上,百年也未曾遇到过。上次发生类似的事情,要追溯到一百多年前与黑暗教会圣战。
“已经可以确定,特罗大主教已经战死!”女教皇沉声道。
在场之人,纷纷动容,其中一人开口问道:“是谁杀的,查清楚了吗?”
“不知道。”女教皇回答。
“还用查吗,能够干掉特罗的人这个世界上还能有多少,除了他们,还能是谁?”
“你是说黑暗教会。”
“不一定。”
“等证据找到了,就可以证明是黑暗教会干得了。拉斐尔战死,正是我们教会虚弱之时,根据我安插在黑暗教会中的探子传来消息,最近黑暗教会蠢蠢欲动。”
“这么说,真是黑暗教会那群杂种干得了。”
“圣战!必须圣战!”
黑暗教会与光明教会那是信仰矛盾,世代仇恨,日积月累,不死不休。当即,就有鹰派主张向黑暗教会发动全面战争。
但是也有谨慎的人认为,应该先调查清楚。另外,此时也不是发动圣战的时机。
他们刚刚失去了一位封神至尊,若是全面战争,吃亏的很可能是他们。
“梅思,你跟随上一任教皇冕下处理多年事务。如果是他的话,会怎么样处理呢?”
女教皇看向梅思大主教,问道。
“如果是老教皇的话,他会先调查清楚。”梅思一直沉默,但是这个时候他不能沉默了,开口说道,“另外,大家似乎忘记了,目前最重要的不是报仇,而是东临大教堂本身。”
“梅思大主教说得对,那个东西还在东临大教堂地下,那是我们圣教最重要的秘密资产,绝不能让那个东西落到他人手里。”
又一个大主教点头,深以为然道。
“它是圣教付出了巨大牺牲,才从俗世之外带回来的样本之一。正是因为对他进行多年研究,圣教才能制造出不死使徒。”这时,一个碧发女人说道,她不是大主教却坐在这里,足以说明身份的不凡。
“什么,那是从俗世之外带回来的?”
在场,有人第一次听说那个东西的来历,有些诧异,仔细一想,又觉得那是理所当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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